謝紅今日特地換了身暗紅色的新衣,她眉眼粗獷,五官大氣,與謝絕柔和嫵媚的五官截然不同,因為常年駐紮軍營,所以曬得一身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頗有幾分謝申當年的英武之氣。
謝紅還猶自沉浸在升官的喜悅中,報完喜便浣洗去了,根本沒有在意。
一九八.二三.一七五.二三三
謝絕大著膽子繼續,“女兒想的是,這王凜月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欺辱大姐,想必背後定是有個比她母親還穩固的靠山在為她撐腰。”
兩家交換庚帖和畫像後,府中就一直在準備聘禮一事,此刻,下人們喜慶地從庫房抬出提前備好的三個大紅箱子,笑嗬嗬地朝外走。
可,以她對將軍府這些天的了解,謝家的家底,絕沒有賬本上寫的這麼好看。
是以,謝申格外看重。
“哦?繼續說下去。”
謝紅連忙收了喜色,“母親說的是。”
取而代之的,乃是六字極高的評價。
試想,謝家連套像樣的茶具都沒有,而謝申本人,更是萬年不變的三件套,出門在家穿一套,入宮一套,外出走訪一套,一年到頭從不添新衣。
謝申難得露出一次滿意的表情,“不錯。”
“江右,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算了,還是等她把剩下這些賬本看完再說吧。
眼看謝紅神色激動地跨坐上一匹掛了彩頭的棗色紅鬃馬,謝絕這才放了心往自個兒院子走。
自他們父君早逝起,府中一切大小事務便都落在了母親手中,按理說女子主外,男子主內,女人們大多是不管,也管不來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沒有主夫,那就交給側夫來打整。
有人開了先河,敬酒聲便一聲接著一聲響起。
“大姐和母親?”謝絕放下手中的筆便走了出去。
說完,謝申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是,母親應當知曉大姐在營中多次受辱之事,那王凜月隻是個小小的七品廷尉史,她母親王珍雖官拜正二品廷尉,遵陛下旨意修訂法律,負責詔獄一事,但事務繁忙,多不在家,且女兒聽說她們母女極少能見到一回麵。由此可見,王凜月欺負大姐一事,並非她母親授意。”
謝絕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謝申對她們姐妹二人沉重而含蓄的愛。
……
謝申正在聽謝絕盤算家裡的賬單,聞言臉色一沉,“七品與八品有什麼差彆嗎?也值得你高興成這樣?”
三日後,謝紅回家報喜。
“陛下說她與您早年間出生入死,征戰沙場,您還為了救她,失去了一條腿,陛下說她無以為報。”話鋒一轉,她繼續說道:“可要依女兒看,卻並不如此。”
晚膳謝申要帶著謝紅到蔣家去提親,謝絕是小輩,不用出席。
主院,回廊下。
謝紅麵色漲紅的跪在地上,雙手不依不饒地拽住想要離去的謝申,大聲質問著:“母親為何如此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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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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