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聽了一陣頭皮發麻,隻能陪著乾笑了幾聲。
好在等待是值得的,竹林前方的宅院中,很快就傳來了動靜。
“殿下,我先進去看看。”她剛起身,忽然一隻手按在肩頭,將她身形往下一壓,“你是軍師,軍師不上戰場聽過嗎?就讓本宮親自來會一會她的左膀右臂吧!”
“殿下……”
“來人,給本宮將這院子圍住!有硬闖者,殺!”
鳳清嵐做事是瞻前顧後,鳳清然則不同,她是半點不帶腦子啊!
這兩姐妹要是能結合一下該多好!
謝絕連開口攔住她的機會都沒有,便隻能眼睜睜的看她帶人殺入院中。
謝絕實在受不了她這幅磨磨唧唧的鬼樣,索性懶得裝了,“隻要你告訴我廢太女的餘孽都藏在哪,我就告訴你田榕留給你的遺言,一物換一物,你自己選吧。”說罷,她乾脆了當的把刀往她麵前一扔。
剩下的,隻用循循善誘,問出鳳清嵐的餘下孽當在哪裡即可。
謝絕用柔克剛,雙手握住她生風的拳頭,一推再拉間,用柔術將其剛勁的拳風給化為無形。
田棋大驚,“你這是什麼功夫?”
“為什麼不可能?”她笑得有幾分邪氣,“因為你把他逼瘋了?”
謝絕眼珠微動,向下凝視著報信那人,在她胸前的盔甲上,印著一道尚未乾涸的血跡。
謝絕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我說,田榕死了,你應該高興啊,你百般折磨,不就是想讓他死嗎?”
“你不叫我提,是因為愧疚還是悔恨?你可知他臨死之際都在想著……”
一聽田榕死了,連半點戰鬥力都沒有了,一心隻想去死。
“田棋,你應當知道什麼是識時務者方為俊傑,四殿下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你若能棄暗投明,將廢太女剩下的餘黨交代出來,我定保你性命無虞。”
“你說什麼?”田棋終於被刺激得停下,“你剛才說什麼?”
看不清?
是人很多嗎?還是斬殺的速度很快?
不到片刻的功夫,院中重歸於寧靜。
“嗬!太女殿下對我有賞識之恩,我絕不會出賣於她!”田棋說著,臉上劃過一抹決絕,撲向那寬刀,謝絕先一步將刀奪過,“阿榕已死,我也不願繼續苟活於世,你乾什麼?謝絕!”
謝絕一個提聲,“你就是用這些能耐,將他打成那副模樣的?”
院中,田棋挾持著鳳清然迎麵走來,看到她,神情甚至有些興奮的意味:“謝絕,我等你很久了。”
於是很乾脆的拋出了兩個字,“田榕。”
謝絕一邊注視著她,一邊試探性地往前走近。
田棋瞬間暴怒,“不可能!”
她開口問道:“裡麵有多少人?”
若田棋真是鐵了心要尋死,那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救不了她。
都有可能。
田棋的確很想知道,即便沒有出聲應答,看表情謝絕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怎麼?沒見過吧?你沒見過的事,還多著呢!”謝絕欺身上前,與她過了幾招,田棋內功深厚,每每打出七八分的力,卻總能被她化解得隻剩下兩三分。
以田棋的性格,應該不至於會蠢到直接對鳳清然動手的這個地步。
果不其然,一名黑甲禦林軍神情慌亂地從院中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