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似從前那般逼她、強她,她反而會抗拒不已。
可穿上了道袍後的他總是令她難以說出“不”字,也許,就是因為這一刹那的恍神而令他以為自己得到了默許,稍微靠近她一些,可在距離她嘴唇還差分毫時,他又停了下來。
像是在征求她同意,他炙熱目光逼進她眼底。
她的身子不受控製地向前湊了湊,他竟後退一些,失笑道:“怎麼,這次不打算拒絕我了麼?”
她一怔,頃刻間滿臉羞紅,有些嗔怪地背過身去,哪知他在這時一下子把她攔腰撈了回來,用力地摟緊她,用很小的聲音對她說:“放心吧,他們都睡下了,不會有人聽到的。”
容妤下意識地屏息,她又一次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明礬清香,從前的回憶便如同洪水接踵而至。她有些分不清當下與曾經,身子也變得僵直,被他直挺挺地放到床上,她感到他在解她的衣帶。
隻輕輕一扯,衣裙便散開,露出大片凝脂雪膚,在黑暗中顯得白花花的,像是一團又一團的海棠花。
他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埋頭在她的胸前,深深一吸,按著她腰肢的手掌力道又加緊了些。
她幾乎貼合在了他的身上,隔著他那身道袍衣料,咯得她身上細肉微痛,他在這時說:“這木床實在是小了些,我動彈起來也是吃力,不如你今日在上頭?”
聽了這話,她登時麵紅耳赤,他已經托著她翻身到自己上麵,一手摟著她腰,一手按著她後頸,她嘴唇碰上他的,他張開嘴與她唇舌相纏。
不出一會兒,她身子骨便酥軟了,蜜汗浮起,嬌喘如霧。他稍微撥開她背上的青絲,抓過她的手,放置到自己肩頭,貼近她耳邊說道:“摟緊我。”
他的語調充滿濃情,如同尖銳地染了|色|欲|的鉤子,狠狠地穿過她的心。
她照著他的話去做,雙臂抱緊了他,他在這時|挺|了|腰|,她指尖便在他脖頸上掃過幾道痕跡。
木床私語,嚶嚶嚀嚀,廝磨與糾纏,藕臂與白臀,玉色的腿兒如弱不禁風的花芯,橫在汗水間搖晃迭起。
吻得她嬌顏醉,撫得她媚態生。
總是到天明時也難舍難分,恨不得一直融成了一體,化成彼此的血與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破鏡不能圓,舊情,卻複燃。
待到幾番**歇了,容妤躺在他胸膛上,他指尖慢悠悠地滑進她發間,輕撚烏發,沉醉地閉著眼,眉梢上都是饜足。
帳外吹來夜風碎碎,吹散帳內靡靡之氣。
沈戮已是累了,但心裡卻是舒坦的,他低聲問她句:“乏麼?”
她昏昏欲睡地輕點了點頭,很快就不省人事地睡去了。
窄小的木床上躺著兩具**的軀體,腰間隻蓋著一件雨過天青色的道袍,彼此雙足交疊著,稍一轉身,他的腿壓在她細白的足上。
今夜,過得很是漫長,他摟著她在懷,貪戀這片刻的寧靜,心裡想的是:回了皇宮後,要把沈嶠先大卸八塊,再把宋沅的頭砍下來,掛城示眾。
接著……要立沈容為太子,至於懷裡的人兒……
沈戮緩緩地睜開眼,神色黯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