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syle="color:red;"..com/b/div拿了冰塊,池非遲又拿了一瓶黑麥威士忌放到操作台上。
雖然提出讓老板調一杯‘薩澤拉克’是為了試探,提出自己來調同樣是為了試探,也是為了能夠近距離觀察酒櫃,但調酒,他也是認真的。
順便教這個開酒吧菜、當罪犯也不怎麼樣的老板調杯酒……
想開酒吧來吸引名偵探,專業都不過關,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首先在古典杯中加冰塊,倒入10毫升苦艾酒……”
池非遲打開酒瓶,用量杯倒酒。
然後在混合杯裡放進一塊方糖,加3——6滴苦精,用研杵把方糖搗碎,加入法國乾邑葡萄酒,再加入大半杯冰塊,用吧勺快速攪拌10秒左右。
拿起古典杯,讓苦艾酒洗杯一圈,再用濾冰器把苦艾酒倒掉,隻留下冰塊,再把混合杯裡的酒水全倒進古典杯中。
切一段檸檬皮,放進杯子裡……
池非遲把酒杯放到毛利小五郎前方,“老師。”
“咦?”毛利小五郎有些意外地指著自己,“給我的?”
“您嘗嘗,”池非遲重新拿起一個古典杯,“薩澤拉克還有一個配方,是由於19世紀末法國乾邑因蟲災而產量降低,美國貨源緊缺,所以用黑麥威士忌來代替法國乾邑……同樣的調製方法,隻要把法國乾邑替換成黑麥威士忌。”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操作台,難怪他家徒弟拿了一瓶黑麥威士忌、剛才卻沒有用,湊近杯子嗅了嗅,“嗯?很特彆的香氣啊,是芹菜……不對,有點像茴香,又像清新的草木香氣。”
“薩澤拉克的出現,讓雞尾酒發展多出了一種可能,不單是隻注重味覺層次的享受,由豐富的氣味變化進而帶出酒的層次,氣味豐富複雜的來源,是苦精和洗杯用的苦艾酒,雖然隻是洗杯,但苦艾酒裡的茴香氣息和苦精裡的花、果、種子等香氣融合,形成和諧的氣味,變成清新複雜的草本香氣,”池非遲聲音輕而平靜,說完,手裡的一杯酒也調好了,低頭輕輕嗅了嗅,“我不專業,氣味融合得不太好。”
酒吧老板這才從懵逼中回神,鼓掌驚歎,“已經很厲害了!”
“你要嘗嘗嗎?”池非遲把杯子遞向酒吧老板。
老底漏光了一點沒察覺還鼓掌,可長點心吧。
“啊,我自己來,”酒吧老板立刻表示要自己嘗試,“我記下來了,想自己試試。”
池非遲沒有堅持,端著杯子出了吧台,見毛利小五郎已經沉醉品嘗,回到座位上坐下,提醒道,“您慢點喝,等冰塊融化、酒本身的溫度上升,檸檬皮的氣息和味道在酒裡散開,每一口都會有不同的滋味。”
毛利小五郎喝了一口,笑著回味了一下,“那真是特彆耶!”
池非遲嘗了一塊辣味起司,總覺得辣味起司對味覺的影響會破壞對雞尾酒的品嘗,不過看毛利小五郎那樣子,估計破不破壞關係都不大。
他家老師連酒的品質都不太分辨得清。
酒吧老板自己調了一杯薩澤拉克,也端了一盤起司,繞到吧台外坐下,“池先生,我忘了自我介紹,敝姓井上,請多多指教。”
“你好。”池非遲打過招呼後,就專注嘗著杯子裡的酒。
“不用管他,”毛利小五郎笑著打圓場,“他興致高的時候會囉嗦半天,沒興致的時候又能夠半天不說一句話,簡直任性得可以呢!”
池非遲“……”
好,他是任性,不反駁。
“是這樣嗎,”井上渾然不在意地笑著,“那毛利先生今天收獲怎麼樣?找到木村先生了嗎?”
“還沒有啊,”毛利小五郎喝了口酒,“他有沒有到你這裡來過?”
“昨天和今天都沒有,要是他今天晚上來了,我會打電話告訴毛利先生的。”
“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不過毛利先生今天這身打扮還真是酷呢!”
“是嗎,哈哈哈……”
非赤趁著其他兩個人不注意,飛速探頭,偷喝了一點池非遲杯子裡的酒。
池非遲垂眸,盯。
“我就是嘗嘗,”非赤心虛縮了回去,“一點點。”
池非遲收回視線,低頭吃起司。
非赤真是不知道有一種酒叫‘白乾泡非赤酒’……不,他懷疑就算拿非赤泡酒,非赤也敢在酒缸裡把自己喝得醉死過去。
毛利小五郎吃著辣味起司,沒一會兒就辣得滿頭大汗,起身把風衣脫下來,掛到後麵牆上的掛鉤上,“對了,非遲,你剛才說lemon這個酒吧名字,跟歌有什麼關係?”
池非遲垂眸盯著酒杯,輕聲低唱,“如果隻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你依舊出現在我夢裡,就像取回遺忘的東西,把陳舊回憶上的塵埃拂去,有些幸福再也無法重來……”
毛利小五郎一愣,轉頭看著池非遲,不知道是徒弟今天這打扮看起來像個溫和無害的大男孩,還是旋律和歌詞太過順耳,哼唱這首歌的聲音又輕得微弱,他居然聽得有一點點難過和心酸。
池非遲突然停了停,跳到最後,“苦澀的檸檬香,直到大雨停下為止都不會歸去,我們就像被分為兩顆的果實,時至今日你依然是我的光。”
毛利小五郎已經回到了座位上坐下,停著旋律明顯接不上,又看池非遲停了,聲音都放輕了不少,“還沒寫完啊?”
“沒了,等‘8’。”池非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