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mon就是檸檬,這是米津玄師的歌。
他前世、這一世都不追星,但就歌而論,米津玄師的歌他聽著都還挺舒服的,連帶著也關注了人。
在幼兒園的時候,米津玄師的嘴唇受了傷,被同學當成‘異類’、‘怪物’看待,獨特的名字也被嘲笑,除了學校的排擠,家裡也不和睦,然後被診斷出了‘高功能自閉症’。
那種感覺他前世不懂,隻是覺得這個人有才華,自己作曲,自己填詞,自己唱歌,甚至繪畫、演奏,一個人做專輯。
因為早期在日本視頻彈幕網站上,米津玄師的賬戶名叫‘ハチ’,hachi,跟日語的‘八’同音,之後投稿作品也是這個名字,所以被粉絲叫做‘八爺’。
反正能順的歌很多,他突然想等等看,看以後能不能捕捉一個賬號名‘ハチ’的歌手。
毛利小五郎剛想問問池非遲又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突然聽到旁邊有抽泣聲,轉頭看去,“井、井上先生?”
“我沒事,”井上哭得眼淚橫流,“嗚嗚嗚……我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嗚嗚嗚……”
池非遲“……”
哭什麼,能不能稍微有點罪犯的樣子。
嫌棄。
“你彆哭啊,”毛利小五郎看著一個大老爺們哭成這樣,有些手足無措,四下看了看,找到抽紙,給井上拿了兩張,“哎呀,有什麼事情過不去呢,人總是往前看的……”
五分鐘後……
池非遲把自己麵前盤子裡最後一塊辣味起司吃完,一杯薩澤拉克也剛好喝完。
毛利小五郎也終於把井上哄停了,一頭大汗地長長鬆了口氣,坐回座位上,三兩下把自己盤子裡的起司吃完,“井上先生,你是不是剛失戀啊?”
井上用紙巾擦著眼淚,含糊道,“算是吧,讓毛利先生見笑了。”
“是我們該說抱歉,”毛利小五郎起身,拍了拍井上的肩膀,“真是不好意思啊,引起你的傷心事了。”
池非遲在一旁看著井上小媳婦一樣擦眼淚,再看看他家老師一副苦口婆心安慰的模樣,總覺得發展有點不對勁……
井上不會被他老師一通安慰就放棄行凶了吧?那他不就沒機會探他家老師的實力和真麵目了?
“沒關係的,毛利先生,”井上繼續擦眼淚,“抱歉,我想休息一下……”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毛利小五郎去拿外套,“實在不行的話,你就關門休息一晚吧。”
外麵已經華燈初上,等兩人出門後,井上真的關門休息了。
毛利小五郎回頭看了一眼,歎了口氣,看向池非遲,欲言又止,又歎了口氣。
他家這徒弟太不省心了,來酒吧吃點東西喝個酒都能把人家老板弄哭,弄哭還不哄,一個人坐著像自閉兒童一樣吃東西,最後還得他出馬去哄半天,他這個老師當得真不容易。
池非遲想著井上的反應,突然想起《lemon》裡還有一句很契合,聲音平靜地念出聲,像是電影旁白,“每當遇到我無法接受的事,淚水就止不住地流淌。”
毛利小五郎“……”
還來?他徒弟今天瘋了吧。
往常也沒見這麼活躍,今天白天也沒這麼活躍……
池非遲沒繼續念下去。
他隻是在回想那是什麼感覺。
他和原意識體都是眼淚少的人,兩段記憶裡,十歲後就幾乎沒有哭得稀裡嘩啦的時候,再之後幾年,更是連眼眶都沒紅過。
到現在,他都覺得不明白人是怎麼哭得稀裡嘩啦的,就像……
“嗚……”後方的門內傳來壓抑的哭聲,“嗚嗚嗚……”
池非遲“……”
對,就像這位井上先生。
“井上先生還在門口啊,”毛利小五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過去打擾,再看池非遲垂眸走神的模樣,又不忍心埋怨,無語往街口走,“唉,你彆唱了,要唱離遠一點再唱,我說非遲,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池非遲跟上毛利小五郎,“沒有。”
毛利小五郎一噎,半月眼瞥池非遲,“沒有失戀你乾嘛唱這種歌,害得井上先生哭成這樣。”
池非遲覺得這邏輯有點不通。
就像一些戰爭歌曲,現在沒經曆過戰爭的人難道還不能唱了嗎?就像一些戀愛歌曲,單身狗就不能唱了嗎?
隻是裡麵的一些情愫無法感同身受而已。
算了,不杠,說正事。
“老師,井上先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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