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的香味彌漫著屋子,讓這破爛不堪的地方更幽靜了。
安福擦著眼淚,“原以為老爺和夫人回京,少爺的苦日子到頭了,哪曾想會被陛下的旨意,第二日便送到了順國公府,少爺,命苦啊。”
蘇漾輕咳了一聲,“去我的行李裡麵翻一身衣服出來。”
被昨晚那混小子撕碎的喜服,還放在床上,上麵沾染了奇怪的痕跡。
蘇漾拿起來看了一眼,便嫌棄的扔了。
臭男人,彆讓他逮著了。
520:【許瑾玄躲去花樓喝酒去了,昨晚的事愣是一個字都不敢提,還在吹牛呢】
安福去箱子裡翻了一套在宮中穿的衣服,那也是蘇漾最好的衣服了。
是那會兒關係比較好的貴人送的。
“少爺,要我……”
蘇漾抬頭,“不必,安福,你轉過身去。”
身上的痕跡太多,甚至蔓延到了大腿根。
昨夜許瑾玄本是想侮辱他,可越做越起勁,捂住他的嘴巴,來了一次又一次。
這具身體較弱,又是第一次承歡,若不是520從小黑屋出來,對他的身體做了修複,指不定活不到第二日。
蘇漾:【在哪個花樓?】
520:【自然是許瑾玄最喜歡去的那個花樓,整個京城最豪的那一個】
銘盛樓。
“少爺真要去跪祠堂嗎?”
蘇漾緩慢的站起身,將安福轉了一圈。
安福呆呆的問道:“少年,您這是要做什麼?”
新婦得穿上新裝,才能去跪祠,但現在蘇漾已經換上了便裝。
新帝想壓一壓順國公府的氣勢,又覺得徽王僭越權力,私自將蘇家的名字寫了上去。
所以才想了這個計策,將蘇漾一個男的塞給了小世子。
兩邊都打擊到了,新帝也知道這兩邊人不敢罵他,隻敢窩裡橫。
哪怕長公主去求了太後,新帝不是太後親生,自然不會聽太後的勸說,用其他理由搪塞了過去。
左不過一句,順國公府的小世子,年紀小就已經這麼無法無天了,總要送給人去壓一壓。
這女人不喜歡,那就塞給男人,合理合規。
整個京都或許聽過小倌,也有權貴豢養男寵的。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皇帝賜婚,讓男人給世子做正夫人的。
既是掃了長公主的顏麵,也是辱沒了順國公府的門楣。
偏偏這還是新帝賜婚。
蘇漾將新婦的衣服扔給了安福,“你替我去跪祠堂,我還有要事去做,晚間回來,如果被識破,你也不要怕,隻管推到那位世子爺的身上。”
蘇漾眉毛微挑,安福瞬間明白了。
“安福明白,到時候就說是小世子將您擄了去,少爺您是怕公主顏麵掛不上,才讓我去跪的。”
摸了摸安福的腦袋,“孺子可教也,換上。”
這裡畢竟是偏院,後麵在送菜的來了之後,便會離開一陣,蘇漾便是趁著這個間隙溜了出去。
銘盛樓,幾個樓閣亭榭相連,雕蘭映日,畫棟飛雲,是京城富貴人家常去的酒樓。
人聲嘈雜,喧鬨非凡。
環肥燕瘦,歌舞升平。
蘇漾拿了一把扇子,“小二,三樓雅間,上一壺茶,幾個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