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沐仰著脖子任他親,何釗實在很有自己的一套親吻的手段,她被舔咬得舒服,要分開時還勾著舌尖挽留一下,但何釗很快又不吻了。
他的手指擦過陳嘉沐的嘴唇,細細的一抹紅。
“出血了。”他有些發愣,“你會流血。”
陳嘉沐被他氣笑了,伸手打他一下:“我不應該流血嗎,你……”
“流血的人會腐爛。”
他突然急切地去掀她的衣服,似乎是見到她是囫圇的一整個,才安定下來,去吮她的肉。
倚著她腰側的骨,疼痛便鈍如石碾,將他的胳膊整個壓過了。
是活人。
怎麼會是活人。
“嘉沐。”他喚到,公主的高貴的手正推著他的手腕,上半身微微弓起,腹上凹陷的軟肉更襯出那對肋骨的嶙峋來。
他之前夢到的,是那樣死著的,冷硬的惡心的東西嗎?
細細的一根脊骨,空洞的腹腔,他以為這就是全部了。
何釗手壓著她身上的肉,從小腹向下,分之兩側,是凸起如蝶翼的兩塊骨,連著新嫩的腿,是無瑕的兩塊白玉。
他湊過去舔,口欲期的孩童一般,吃到的水液似乎也是苦的,一如她塗在唇側的口脂。
何釗聽見陳嘉沐的聲音,是黏的柔的,那雙手抓著他的頭發,腹肉緊貼他的額頭。
好軟。
好熱。
活著的人,活著的公主。
好像還活著的他自己。
陳嘉沐的聲音斷斷續續:“何釗……”
“你能不能……”
她不說了,燭光下她完整的飽滿身體,像鍍了層金紗的白釉瓷,用筆點染了胭脂色。
何釗看她,水光瀲灩的一雙眼,散亂垂落的發。他又禁不住去吻她咬她,吃到一點血味,才像能確認這是個活人一般。
他說:“你不要死。死了會腐爛,就不美了。”
陳嘉沐輕輕踹他的腿:“人哪有不死不爛的。”
“那你殺了我。”
“我不會爛。”
他很認真,又拾起掉在床邊的刀,抽出很迅猛地往脖頸處紮。
疼痛,沒有血。
……
陳嘉沐被他翻來覆去舔了一整遍,又被迫看他用刀削金槍魚一般從自己的手臂上片下紅的肉。那處傷口也很快愈合了,變成一小片白色。
外頭天還沒亮,陳嘉沐忽然想起自己得在宮人起床前回琉璃宮去,收拾一下就要走。
何釗在她身後送她,推開門,院內的血味依然濃重得像地獄來人。她離遠了見地上似乎有屍首分離的兩段,剛要湊過去看,卻被何釗遮了眼。
“快走吧。”他小聲說。
陳嘉沐也腳步一頓,回頭與他告彆。
她總是覺得院中屍體的衣著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但直到回了琉璃宮,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福之大著膽子過來問“公主,您見過那位何公子了……”
陳嘉沐一點頭,從袖子內側的口袋裡摸出自己的令牌,剛要讓他放起來,卻見那令牌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塊小小薄薄的牌位。
[“有個偷東西的被抓了。”
“偷到一位貴女身上,當眾在院內打死了。殺雞儆猴而已。”]
她想起來了。
那身衣服……像是何釗上回在屋內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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