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位優雅高貴的婦人,薄紂的母親。
知嶼看到人,也愕然得睜眼,而後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阿姨。”
“薄紂沒在這兒。”
薄母掃了兩眼,態度也算平和:“我看他走了才上來的。”
知嶼一下就懂了,讓出身位讓人進來,然後左轉去了廚房置備餐具和果盤。
“有茶,咖啡,和果汁,你要喝什麼?”
薄母隨意瞥了兩眼,目光落在一麵鏤空的木雕櫥櫃上。
“來杯酒吧。”
知嶼:“……啊?”
薄母指了指酒櫃上一瓶濃度高的酒:“這個。”
“那你得等一會兒了,我先醒酒。”
知嶼在廚房忙活了幾分鐘後,還是給薄母倒了一杯水,又弄了點甜點水果。
坐在沙發上,總有一種他是客人的拘謹。
知嶼也不同人遮掩:“薄紂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所有的事兒,我都知道得七七八八。”
“那你一開始為什麼沒阻止,你就不怕他……”
薄母一席灰綠色旗袍長裙,長發披肩,笑起來跟薄紂很是相似,三分散漫。
“我想看看,他能為了你瘋成什麼樣兒。”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
知嶼想道歉賠罪,又沒開口,總覺得薄母話裡話外,沒有責備的意思。
“他從小就識分寸,到現在,我卻總覺得他幼稚。”
“果不其然。”
薄母索性也不再裝作不近人情了:“我知道他這些天都在你家,沒怎麼回他的彆墅,藥也就沒吃,所以我才放心的。”
“他不可能放到你家,或者帶在身上。”
薄母又彎了彎溫婉的眉眼,氣度矜貴:“讓他吃點愛情的苦也好。”
“也能讓你爆發。”
薄母的話自帶隱晦,知嶼一時間難以揣測,隻頓頓的盯著人看,似乎想要捕捉薄母的深意。
兩人又就薄紂簡單聊了幾句,大多是薄母在聊,知嶼興致不高,對長輩都沒太迎合。
“好了,我也該走了。”
知嶼堪堪回魂兒,起身送人:“酒,還喝嗎?”
“不用了,留著自己喝吧。”
這句話很像是暗示,暗示他今晚難以入眠,需要酒精麻痹到伶仃大醉。
人一走,屋內徹底歸於平靜,也早沒了電視聲的吵鬨。
知嶼脫力的跌坐在沙發上,從沒覺得這麼累過。
比和手底下的人熬了好幾個通宵都累。
盯著那瓶紅酒,心中愁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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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紂將車開到大馬路上後,才給池柏去了電話。
池柏接得很快,聲音清脆懶散:“乾嘛?”
“出來喝酒。”
“戒了,再喝真扛不住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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