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的池柏很清醒,就是缺了點精氣神,不太活躍。
薄紂直言不諱:“你怕挨打?”
該說不說,池柏還真不怕,之前好幾次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就是不鬆口和周栩讓斷了。
跟他爸媽強,現在好不容易才消停點。
“我爸都要被我氣死了,我再喝,我沒把自己喝死,他都要飛仙兒了,太混賬了吧?”
薄紂淡淡吐露出四個字,情緒低迷:“我失戀了。”
手機另一頭傳來的隻剩下沉默。
半分鐘後,池柏又興致正好的開口:“那還是可以……陪一杯的哈。”
“你竟然也失戀了?”
有點幸災樂禍,但不多。
“那你來我家吧,我現在在家裡被人盯著呢,出不了門。”
薄紂駕駛到池柏彆墅外,車剛停好,眼前三層小洋樓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
池柏抱臂站在門口,整個人生活氣十足,好整以暇的看著薄紂從車上下來,嘴角掛著幾分戲謔。
男人臉色泛著一層灰蒙蒙的陰翳,眼底也一片悒色,明顯情場失意不快。
“唉~,我倆都能組失戀陣線聯盟了。”
薄紂還帶了瓶酒,兩指掐著酒瓶口,進了池柏的家。
跟在身後的池柏繼續絮叨:“隻有我們倆了,另外的人幸福著呢,我就沒叫來刺激我倆。其他的那些在我家裡人眼裡又是狐朋狗友,不讓我來往。”
房間整潔乾淨,一點不像是池柏的狗窩,跟薄紂以往來的時候大相徑庭。
一陣趿拉拖鞋的聲音,一個人從樓梯上小跑下來,露了麵兒。
是個oga,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睡衣,套在他身上稍大一點,一看就知道是池柏的。
薄紂彎腰放下酒瓶,疑惑目光又轉向了池柏,眼神似乎在說:不是失戀了嗎?
“你好,你們要喝酒嗎,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吧。”
池柏一點沒覺得大晚上叫人操勞不好意思,招呼人去了廚房。
“再幫我拿兩個杯子過來。”
“好。”
指使完人後,池柏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和茶幾間的地板上。
地板鋪了地毯,也不會冷,還有靠背,還挺舒服的。
池柏主動給薄紂解惑:“我媽的人,用來監視我的,但我覺得她應該還有彆的想法。”
“比如……”
“s誘我。”
池柏壓低了聲音,照例是二百五的憨勁兒。
“不過這個oga挺厲害的,什麼都會,做飯也好吃,而且,他還會打泰拳。上次周栩讓來找我,叫他一頓收拾,我也不敢招他。”
會打拳的oga送來了兩個洗乾淨的高腳杯,看起來是標準的人畜無害臉,笑起來更是沒攻擊性,眉眼也算清秀漂亮。
池柏他媽什麼意思也不言而喻了。
池柏:“這你就彆告訴我媽他們了,他失戀了,我跟他喝點,不算我酗酒買醉。”
oga點點頭,露出淡笑,然後去了廚房,給他倆做吃的去了。
人一走,池柏就八卦起來了:“怎麼就分手了呢?”
薄紂唇線緊抿,半晌,才像是被撬開了唇齒:“不算分手,我跟他就沒在一起過。”
“啊?”池柏瞪圓了眼珠子,吃驚過後,又沾帶點同情。
“那你這比我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