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陛下賜這親王金印給寧王,為的便是讓寧王協助州郡之官料理州郡之事,若是州郡太平,寧王自可高枕無憂,可如今州郡的良家百姓這般流離失所,朝不保夕,寧王又如何能偷閒,對如此關乎人命之事視若罔聞呢?”諸葛憶蓀說道。
剛說完,霜娥看了寧王常佺一眼,常佺也學著霜娥教給他的話說道,“母親說的很是。”
“是,”堂下眾臣也應道。
“既如此,就請周大人帶路,我與寧王,還有這許多人證一同到州郡衙門去,審問清楚此事才可安心。”諸葛憶蓀說著,對門外吩咐道,“虎賁郎可在?”
“有!”十名穿著盔甲的虎賁郎手執利刃雄赳赳、氣昂昂地踏步入堂,
周太守看到一旁有大黎皇家禁軍之中最精銳的虎賁郎在側,隻有額頂冒汗的份兒,一句閒話也不敢多說。
“將寧州彆駕王鑲義給本宮帶出去,看守好了,另成一隊,跟在本宮、寧王與眾位大人的後頭,若是他有個閃失,本宮拿你們是問!”諸葛憶蓀吩咐道。
“是,末將領命!”說著,虎賁郎將王鑲義帶了出去。
諸葛憶蓀讓甘繆、甘綸安排兩頂軟轎,諸葛憶蓀坐在前頭的一頂,乳母薑氏抱著寧王常佺坐在後麵的一頂,還有周太守、巫長史、白參軍、簿司馬跟在眾人的後頭,月嬌、甘繆、甘綸、甘縝、柴朝義和幾十名禁軍將士,帶著青衣探子、妓女樊雲兒、黃姑嶺的山民等十餘人跟在後頭,最後頭是十幾個虎賁郎看管著彆駕王鑲義,一同往寧州衙門走去。
這場官司足足審了一個時辰,甘維和埋伏在藏花院的房禮儒,又擒拿了幾個王鑲義手下的探子過來,王鑲義百口莫辯,也將自己所做之事一概應下,不曾牽扯上周太守等人。
周太守看王鑲義已經俯首認罪,於是從旁說道,“回稟夫人,既然王鑲義已然認罪,下官想,如此大罪,應稟奏朝廷,讓吏部詳查此事為是。”
“何必勞煩吏部的大人呢?”諸葛憶蓀知道,如今吏部儘是裴氏、韋氏的人馬,這兩派人馬雖然爭鬥不休,可是對她都不懷好意,周太守這樣說,隻怕也與吏部的官員有所勾連,於是說道,“本宮聽說,彭城王奉陛下之命,出任黔州觀察使、寧夔巡察使,不過還有幾日便會到寧州與夔州來,依我看,就將此事先行呈報給彭城王,彭城王乃陛下親派的巡察使,若是此事不告知他,隻怕於理不合。”
“是,”周太守也隻好應道。
“這王鑲義罪犯滔天,先將其和一眾同黨押入大牢,家眷奴仆圈在家中不得出入。”諸葛憶蓀吩咐道。
“是,下官遵旨。”周太守應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