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隨意,那麼輕飄飄,沒有丁點重量。
這個話題似乎不能翻篇,男人笑著緩解尷尬:“是嗎,你性格這麼好,實在想不到什麼樣的人才會和你合不來。”
紀懷昨放下筷子,罵人也沒薑鬆河快。
“我真特麼聽不下去了,秦幼昕你是不是說不出人話啊?”
一聲國粹,其餘的客人也紛紛瞟過來。
紀懷昨最討厭這種被看戲的感覺,她扯了扯薑鬆河:“彆罵了,現在人多,回去我打電話罵行嗎?”
秦幼昕也是嚇了一跳,對麵的男人都噎著了,正拚命往嘴裡灌水,一大口米飯不得不含水吞服的感覺不是很妙。
她起身看見薑鬆河,表情馬上變得慌亂:“鬆……鬆河?你……”
她視線下移,果然看到背對著她坐著的紀懷昨,臉色更不好了。
“小昨,我……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不是那個意思。”
紀懷昨還是被點到名,她總算可以擦嘴巴結束這頓故意拖延的午飯,起身回話。
“我聽到的就是我聽到的,你也不用遮掩。”她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很普通的長相,普通到,哪怕她並不臉盲,看過幾眼再想起也覺得毫無印象。
秦幼昕的手緊緊扶著隔板,咬著唇說不出一句話來。也許是不知如何辯解,也許是被當事人聽到這樣的話,覺得無地自容。
更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並沒有她和紀懷昨說的那麼優秀。
男人此刻也起身,個頭還是有的,看上去有一米八多,朝紀懷昨伸出手。
“你就是她的……朋友嗎?我剛說的你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紀懷昨冷眼看著那隻手,並未理會,她在此刻想到秦幼昕分手時責怪她的話。
“紀懷昨,你可不可以成熟一點,像個大人一樣?”
她冷笑一聲嘲諷:“你們成熟的大人,一句話有很多意思的,掰都掰了,還有什麼可客套的?
男人有些不悅,收回手後臉色都沉下去:“沒必要說話這麼不留體麵吧,都在熱河,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是最起碼的道理。”
紀懷昨抬起頭盯著他:“剛才那口飯還是太小了,怎麼沒噎死你呢?”
她說完便徑直離開,薑鬆河朝秦幼昕狠狠翻個白眼:“眼睛真的瞎。”隨後也緊隨離去。
秦幼昕可以忍受紀懷昨的謾罵或者冷眼,畢竟是她對不起她在先。
但這個薑鬆河,她憑什麼?
“薑鬆河你站住!”
一聲中氣十足的暴喝不但叫住了紀懷昨和薑鬆河,也叫住了樓上下來的阮赴今。
秦幼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薑鬆河麵前,胸廓都氣得上下起伏。
“我和紀懷昨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平時沒有邊界感就算了,現在你是什麼立場,嘴給我放乾淨點,都是受過教育的人,彆搞些粗魯樣子!”
薑鬆河登時活了,乾脆把紀懷昨拉到身邊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看看你自己那利欲熏心的樣子,想釣金龜婿想瘋了吧?釣歪了吧?這給你舔的,我聽著你們說話我都吃不下飯!還說小昨脾氣不好配不上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薑鬆河!你彆太過分!”
薑鬆河一旦開大就難能停止,除非把她的嘴揪下來鎖好,不然她掀翻所有桎梏也要把技能放完。
“懷昨跟你在一起三年,占你什麼便宜了?你吃她的喝她的,最後還拿她的,連分開的咖啡都得小昨請,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說什麼該結婚了,早知道這個當初彆舔著臉追我們啊!”
男人聽不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他壓根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的關係是戀人,自己的相親對象被噴了,他怎麼也得說句話。
於是他穿到兩個人中間:“夠了!這位小姐,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吧!”
秦幼昕罵不過,眼眶都紅了,看上去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薑鬆河以一敵二也毫不示弱,最後秦幼昕忍無可忍,爆發出幾滴眼淚來,上前拉過紀懷昨的手,麵對她聲淚俱下。
“小昨,你理解理解我,你彆這樣給我難堪行不行?好歹有幾年情分,我確實在物質上依賴你很多,但我也給了你陪伴不是嗎?好聚好散,我們就當以前的事都是錯的,往後誰也彆招惹誰,行嗎?”
紀懷昨沉默著,良久她苦笑一聲——
她還在自己為難自己,每次都會被“起碼在一起三年了”卡住,不得自在,然而同樣的情分,在另一個人嘴裡,被說的和吐在桌上的魚刺一樣,成了無用垃圾。
她甩開秦幼昕的手:“我有招惹你嗎?你相你的親,少提我行嗎?我真的覺得我的名字在你嘴裡提出來都像是你咒我,好聚好散我沒說不可以!”
秦幼昕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發火的樣子,她愣住幾秒,而後心底掠過一絲冷意。
她知道,現在的紀懷昨,她才是永遠都失去了,永遠都不能挽回了。
那乾脆就順水推舟,老死不相往來。
男人上前一步把秦幼昕擋在身後:“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昕昕的媽媽和我說了,你連穩定工作都沒有,昕昕怎麼可能什麼錢都要你幫她出?你們年紀應該差不多大了吧?先有個穩定工作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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