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槿和薑鬆河臘月二十四回了家,她們的老家在一個縣城,隻不過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離得並不是那麼近。
薑鬆河進家門的時候,隻有薑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薑鬆河撇撇嘴,打了招呼就準備鑽進房間裡。
“我媽不在家嗎?”
“嗯,出去買菜了。”
薑鬆河“哦”了一聲,正想溜,薑父把她叫住:“你過來,坐下。”
薑鬆河夾著尾巴過去坐好,薑父放下手裡的報紙:“去年你表哥接觸的那個女孩子,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嗎?”
薑鬆河一愣:“有啊,我們是同事啊,怎麼了?”
薑父道:“沒什麼,你二姨前一陣打電話回來問那個姑娘有沒有著落了,聽意思是還想讓劉檢接觸接觸。”
薑鬆河倏地站起來:“她又瞧不上劉檢,接觸什麼呀?”
薑父在眼鏡框後邊打量她:“你激動什麼?又不是和你接觸。”
薑鬆河哽住,坐下,碎碎念:“……還不如跟我接觸呢。”
薑父瞪她一眼:“那姑娘家裡人是不準備接觸了,你二姨聽說你們是同事,想讓你幫忙約一下。”
薑鬆河翹起二郎腿:“接多少次都沒用,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嘛。”
薑父“嘖”一聲:“劉檢現在也考進司法部門了,怎麼那麼看不上他的!”
薑鬆河支著下巴:“她喜歡的是老師,又不是檢察官,劉檢那麼悶,肯定不合適。”
薑父不願意和她扯這些,一抖報紙:“是,我看你跳脫,人家還能喜歡你?”
薑鬆河有點小心虛,嘴都要翹起來:“……我也沒多差啊,怎麼就不能喜歡我了?”
薑父實在看不下去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乾脆正對著她:“人家是高知家庭,母親是退休教授,父親現在還是名譽校長,要是能看上你啊,就這個男女不論,能看上你我就去給祖宗燒高香了我!”
“真是,一天天不求上進,淨想著天上掉餡餅,我真是不樂意看見你,去去去菜市場找你媽,幫她拿點菜,發揮發揮作用。”
薑鬆河撇嘴:“我這麼漂亮,看上她她都得樂的睡不……”
薑父作勢欲打,薑鬆河閃現到門口:“我才跟你說不通呢,我走了!”
門關上,薑父才哼哼:“……論模樣人家也頂你十個,還美呢!要不是人家姑娘眼神不好,還能便宜你?真是……”
薑鬆河出了門,就把剛剛的事發給袁江槿。
[我爸說了,如果你能看上我,他就去給祖宗上高香。]
袁江槿還在接受眾多親戚地誇讚欣賞,手機振動,她偷看一眼,便滿麵逢春。
袁媽媽就坐在她身邊,瞧她偷著樂,低聲問:“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袁江槿也沒瞞著,把薑鬆河才發過來的直接分享給閨蜜媽媽。
袁媽媽一看就樂了:“她爸爸也是個幽默的人。找個時間買點禮物,就當看朋友呢,去人家家裡看看。”
袁江槿點點頭,回複薑鬆河:[我媽媽讓我買點東西去你家,你想我什麼時候來?]
薑鬆河:[我想你在我做春夢的時候來。]
袁江槿臉一紅:[節製。]
薑鬆河:
袁江槿:[……]
袁江槿:[我明天過去吧,明天中午。]
薑鬆河:[好!]
薑鬆河還沒到菜市場,就看到薑母提著滿手的袋子朝她過來。
“媽!”她喊了一聲,過去接下,“買這麼多菜?”
薑母把一隻手的袋子遞給她:“後天你二姨她們要來坐坐,怎麼剛回來就來幫我拿東西了?路上累不累?”
薑鬆河掂掂手裡的東西:“不累,明天我還有一個朋友要來。”
薑母下意識想到去年過年的時候,被薑鬆河冒犯的女孩:“叫啥名?”
“袁江槿。”
薑母一愣,而後笑笑:“小袁呐,好,來玩幾天?”
薑鬆河詫異:“你知道她啊?叫的這麼親切。”
袁母也沒瞞著:“我之前看過人家的照片,挺漂亮的姑娘,我和你爸爸都覺得很不錯。對方又是高知家庭,肯定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你們也不會那麼辛苦。”
薑鬆河直接定在原地,以她語文老師的閱讀理解能力,完全解讀了母親的話。
“你們——知道了?”
薑母回過頭:“走啊,愣在那乾嘛?”
薑鬆河直愣愣跟上,薑母繼續道:“去年我和你爸爸不是聽見你打電話了嘛,後來我就和你二姨要了照片和聯係方式,你二姨也給我介紹了基本情況,我聽著滿意。你爸爸是不同意的。反對了大半年,也就這一陣子才鬆口。”
薑鬆河如遭雷擊:“我說我爸怎麼忽然跟我打聽,原來是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