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無奈地看著她:“孩子一輩子約束父母,你爸爸就是再不願意,這一年來也經常看他自我開導,彆看他平時老是板著臉,他還是個軟心腸。”
薑鬆河哪能不知道父親嘴硬心軟,令她意外的是,她還以為她和袁江槿在攻克自己父親這件事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實際上,他們早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嘗試接受。
薑鬆河沉默不語,為父親的隱忍深沉的愛而感動。
薑母瞧她能聽得進去,和父親之間的隔閡消減些,也心裡暢快。
“這些菜是買來招待的,你爸爸早就準備好你喜歡吃的,咱倆現在偷偷回去,他都不一定來得及摘圍裙。”
“我爸?他平時還做飯嗎?”
薑母笑笑:“做啊,每次你回來,他都做飯,平常也做,就是沒那麼隆重。”
“他總說男人進什麼廚房,都是女人家的事,但其實就是愛麵子,不想讓你知道。”
薑鬆河眼眶一熱,點點頭:“好,那我們悄悄進去,抓個現行。”
回到家,果然抽油煙機嗡嗡作響,薑鬆河看到她那個威嚴的爸爸正裹著她給媽媽買的小粉貓圍裙,圍著鍋轉來轉去。
動作嫻熟,果然如此。
薑鬆河顧不得偷偷了,那件圍裙弱化了她從小看到大的威嚴濾鏡,她把菜放在桌子上,薑父因此發覺她們回來了,有些驚愕地回頭。
薑鬆河徑直撲上去抱住他:“爸!謝謝你。你好愛我哦。”
薑父臉上有些不自在,朝薑母投來嗔怪的眼神:“快下來!彆膩膩歪歪地摟著我!”
薑鬆河也不怕了,因為他還穿著小粉圍裙:“你小時候都不怎麼抱我,現在得給我補回來。”
薑父心上一軟,看看手裡的鍋鏟,忍著笑意威脅:“這個什麼時候補都行,菜要是糊了可補不回來了。”
薑鬆河破涕為笑,乖乖下來,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做菜。
“行啊!有一手啊!”
“喔!真厲害!”
“這也值當誇一回,真是……”
薑父在一聲聲崇拜的誇讚中迷失自我,不停炫技。
薑母在客廳看著父女倆前所未有的溫馨氛圍,邊嗑瓜子邊跟著笑。
不過半個小時,桌上便擺滿了薑鬆河愛吃的菜。
薑父把圍裙摘掉,又恢複了往日的刻板嚴肅。
薑母給每個人都盛好湯:“小袁明天要來,一會兒咱們提前掃除一下子,彆讓人家覺得咱們家亂七八糟的,沒地方下腳。”
薑父嘴裡還含著勺子,吸溜溜喝湯,並未聽到前邊的兩個字:“誰來?還至於掃房子?現在就掃了,等到二十三……”
“小袁呐,鬆河說小袁明天上午來,中午在這兒吃個午飯。”
薑父在母女兩個的注視下,後半句話硬是拐了個彎:“……昂,我意思是,現在就掃了,二十三就不用掃了,也行。”
(習俗:臘月二十三掃房子,大掃除。)
薑母忍不住笑:“你啊。”
薑父麵不改色,實際是因為他的臉色黑紅黑紅,就算不好意思也看不出來。
薑鬆河看到熱鬨,捂著嘴小聲笑。
薑父瞪她一眼:“到時候小袁來了,你把你這副不著調的樣子收收,省的好不容易騙到手,原形畢露,人家不要你了,你又要給小昨打電話哭!”
薑鬆河臉一紅:“我哪有那麼脆弱?!再說了,萬一她喜歡的就是我不著調的樣子呢?”
薑父上下掃她一眼,冷笑:“真好,小袁沒什麼可喜歡的?”
薑鬆河:……
“爸,其實你不覺得我在姿色方麵,還是有那麼幾分過人的嗎?”
薑父看都沒看她一眼:“你啊,不如你媽年輕前兒一半好看。”
薑鬆河扯扯唇角:“那我也好看!”
薑母笑著打圓場:“你爸說的有一件事提醒我了,我問你,你和小袁,是真喜歡人家,還是又像彆的物件似的,熱乎一陣就丟了?”
薑鬆河放下筷子:“我不是圖個新鮮,我知道我自己是想和她在一起的。”
她偷眼觀察薑父的神色,換來薑父的輕斥:“看我乾啥,你媽問你話呢!”
薑母又探近些:“鬆河,你爸爸和我不會反對你們,你要有個定性,如果你和男孩在一起,我們沒那麼擔心,可小袁是個女孩,你一定要考慮好再做決定,彆傷了人家的心。一定要覺得她是真的適合你。”
薑鬆河以往確實容易見一個愛一個,對袁江槿心動之前,列表裡也有很多姐姐妹妹。
可自從和袁江槿互相表白心意之後,再看外頭的風景,已然乏味。
“媽。”她認真道:“我隻想要袁江槿,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可以早點,也可以晚點,但是我要她。”
袁母欣慰地點點頭:“那就好,你也長大了,在感情的事上,還是要有個定性。既然你有數,那我們也放心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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