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牛蹄子踩過的地方,確實會對小麥生長有些影響,不過好在踩過的地方並不多。在張萍兒的張羅下,兩家很快便握手言和了,隻讓啃食麥苗的牛到春日時幫地主人犁幾天田當做賠償就好了,畢竟村裡再也沒人比張萍兒更懂種麥子,她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到了清明時,這塊地果然如張萍兒所說,長的不比其他的麥子差,最多矮一點,但分蘖卻一樣。
到了分蘖期,張萍兒又帶著村民忙活起來了,因為她在麥田裡發現了一種‘野草’,必須將它清除掉。
普通的野草當然沒什麼事,畢竟哪個莊稼地裡不長野草,隻要不是大規模生長蓋過本來要種的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大事。
但張萍兒發現的‘野草’可不一樣,因為它是大名鼎鼎的毒麥。毒麥,顧名思義,它是有毒的,至於帶‘麥’字,自然是因為它和麥子長的差不多,就像稗草與水稻的關係,種田的人根本認不出它倆。
但稗草最多隻是擠占水稻生存空間,而毒麥卻能混入麥子中,使人吃後中毒。
‘毒麥’是顧亮在聽張萍兒說完之後,根據腦海裡的印象,記起它的名字的,張萍兒也隻知道它不能吃。
至於顧亮為什麼知道,則是因為他大學選修課上學過它。毒麥是人類馴化小麥時便一直與小麥共存的植物,它和小麥是一起從外地傳入中國的。
在古代中國,小麥剛開始是沒多少人種、多少人吃的,究其原因是小麥在舂完後還有麩皮,吃起來很難吃、喇嗓子。
還有一點則是小麥中混入毒麥,人吃後會陷入癲狂、幻視和嘔吐痙攣等症狀。所以古代許多醫書裡,都會記載小麥是有毒的。
顧亮隻是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毒麥,畢竟毒麥在現代農業的加持下,毒麥已經很少見了,小麥也基本都是白花花的麵粉了。
據張萍兒所說,他們這邊沒有種過麥子,這毒麥應該是混入他們買的麥種來到這裡的。對於這個說法,顧亮頗為認同,畢竟去年他們村買了不少的小麥,質量根本參差不齊。
現在小麥分蘖,正是好區分毒麥與小麥的時候,蘭溪村種小麥的村民又開始忙著除毒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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