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小桃紅眼睛瞪得快要眥裂,她看著冷若冰霜的高彬和無動於衷的英子,她額頭滲出細微的汗珠,她想告訴他們,放開她,旁邊那個人是她的爸爸。
“她出汗了,麻藥馬上就要失效。”英子說。
“那就塞住她的嘴,不能讓她發出一點聲音驚擾到大佐。”高彬冷冷的說。
英子跑了出去,轉眼跑回來,她慌張卻堅定的用做手術的工具撬開小桃紅的嘴巴,“哢”的一聲,小桃紅的一顆牙齒撬斷了,她痛苦的哼哼著極力扭動著被緊緊禁錮在床上的身體,瘦小的身軀徒勞的掙紮著。
血從小桃紅嘴裡流出,高彬過來接過英子拿回來的毛巾殘忍的往她嘴裡塞。
“不能再流失一滴血,她的每一滴血都很珍貴。”他看著小桃紅嘴角流出的一條血痕說。
這場麵就像人間煉獄,牆是白的,床單是白的,小桃紅的臉是白的,嘴裡的毛巾是白的,就連輸液用的木頭架子也是白的。
此刻隻有兩種色彩,黑的,是小桃紅黑黑的眼睛和黑黑的頭發;紅的,是她嘴角那一股鮮血和手腕的紅記。
整個黑白分明的畫麵裡,她慘白手腕上那個血紅的花朵顯得如此突兀,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很快那朵紅花也會失去她的鮮豔,黯然凋零......
她白紙一樣的嘴角那條細細的血痕,就像一條細小的蚯蚓,拿著診療本記錄小桃紅整個死亡過程的英子不知是出於對小桃紅的憐憫還是對那條血印的恐懼,她拿著一塊紗布要過去給她擦。高彬說:“對一個死人來說,你這樣做毫無意義。”
這樣的場景他竟然微笑著說出這樣冷冰冰的話,就連英子也覺得毛骨悚然。
日語對小桃紅來說最熟悉不過,她出生在美國,在學校或者在外麵,她說的英語,但是回到家,爸爸要求她要說日語,爸爸經常叮囑她,讓她不要忘記自己祖國的語言。所以,她從小就會說三種語言,會寫三種文字。
高彬的話一字不落全聽在小桃紅耳朵裡,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但她明白自己就要死了,她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兩條腿和兩隻胳膊被禁錮住了,她便激烈的來回扭動,她不想死,她要見爸爸,和爸爸說話。
“啪!”高彬過來打了小桃紅一耳光,他陰險的說:“這是對你的救贖,明白嗎?”
小桃紅不再掙紮,小小的身體不再扭動。她儘量多的把臉轉向爸爸一邊,等爸爸醒來就能看到自己,哪怕當時自己已經死了,爸爸總會看到。
此刻父女倆唯一的聯係是一根象征著生死的輸血管,這根管子一頭連著生存,一頭連著死亡,父女倆生與死之間就這樣緊密的聯係著......
吉田一郎冷漠的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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