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切割,不斷地切割,斯拉夫人已經不知道自己抵擋下了多少次攻勢,又把那女子切成了多少片……這樣表述,倒反而像是他在扮演當時攻擊女子的老板一樣,真是晦氣……
就在他因疲憊而有些出神的時候,卻感到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黏膩冰冷的觸感。
完了。
斯拉夫人趕緊想要轉身,可他的能力隻是讓身體變成鋼鐵,並不能具有延伸功能,當他感到那黏膩的時候,對方已經掐住了他的後脖頸,就像貓科動物對其幼崽的控製方法一般。
“哢!”
“撕拉呼人,憋嫩著了。”
下一秒,一種更極致的冷意卻突然襲來,將黏附上來的部分輕易斬斷,安德烈回頭,隻見來自雪原的傭兵正手持冰刃站在他身後。
他的口鼻依然被那黏膩之物所覆蓋著,隻是,在一旁本該是臉頰的地方,被硬生生戳開了一個洞。
“堪什麼看,改是喉籠,我不諱,就嘴了。”
傭兵有些不耐煩地用含糊不清的氣音說著話,他也很鬱悶,本來他是用冰刀直接割開黏膜的,可那黏膜恢複力堪稱可怕,但凡嘴皮上下閉合便又變了回去,而氣管切割手術他一個人又不好動手,便隻好犧牲一下牙齒旁邊的臉皮了。
廢話少說,下一秒,傭兵便再一次揮下了刀具,將一段包裹來,已經幾乎不成人形的女子部分擊退。
兩人配合著,重新將局勢穩定,可那女子依然在不斷靠近,就如規則中所說,她正在越來越近,以一種近乎包裹的形式一點點將兩人控製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而這時,滿頭大汗,且咳嗽得好像快把自己肺咳出來了的白無一也終於伸出了手:
“好了……然後……哎,我又不可能這麼遠、咳咳咳咳咳,把東西扔給你們……算了我自己來……”
有些自暴自棄地跑出這麼一句後,白無一站起來,捂住眼睛,然後飛快地朝著那一圈已經隱約能看出器官形狀的黏膜跑去。
踏馬的,在場四個人,三個主動對這位不幸的女士投(zhong)懷(quan)送(chu)抱(ji),也真是見了鬼了……
無論如何,當白無一真是闖進那一片血肉之中的時候,感到的唯有一種冰冷的柔軟,而與此同時,由於他很乾脆地直接撞進了肉裡,幾乎一下,他的整個麵部就被那一層怪異的東西覆蓋了。
在這一切之中,白無一緊緊咬著牙關,強行抬起手,將覆蓋到自己眼前的黏膜撐開,然後正好看見了那蔓延而來的臍帶。
他張開手掌,將手心中被汗水浸潤了一番的東西直接朝那臍帶直直地塞去。
那是一隻飛蛾。
那是一隻安靜的飛蛾。
那是一隻,被其他飛蛾所剝落下來的蟲蛹所覆蓋了的飛蛾。(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