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天當我起步助跑速度很快的時候,方芳突然從一邊衝出來,和我狠狠的撞在一起,我躲閃不及被她撞翻了,她和我都摔在地上,我的膝蓋和手肘陣陣劇痛。
秦玉見我們摔倒了遠遠的跑過來,伸出雙手想要分彆扶我們起來,方芳帶著哭腔叫了聲阿玉我受傷了,秦玉抬起的手就那樣突然的轉了方向,他扶起了芳芳,剩下我尷尬的躺在地上,沒再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突然就覺得秦玉他是握在我手心裡的沙,我努力的想要合並五指把它握在掌心,可他仍然透過我的指縫,一點一點的流失。
他不屬於我,是我會錯了意。
我錯了!
我改!
那天是張玲和楊靜扶著我去的校醫室,我們到達那裡時,校醫正在給芳芳做處理。
她含著淚,不停的小聲呼痛,給她的手臂上藥時,她不住的閃躲,最後將臉埋在秦玉胸前,把嬌柔做到極致。
秦玉的大手安撫的拍著方芳的後背,麵色沉重,濃眉皺起,目光之中的心疼和不忍像是要流出來。
見到我被同學扶進門,他愣了一下,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想要邁動腳步過來接我,方芳又適時的嘶了一聲,成功讓他停住了腳步。
失望嗎?是失望的,但再失望也就那樣。
因為失望的多了,心裡的傷感和遺憾會慢慢變淡,最後徹底清零。
聽說二十七天可以養成一個習慣,遺忘想必也會遵循這個規則。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單方麵的和他開始冷戰,他做的飯我不想吃,他想要替我背書包,我不需要,他想要為我做的一切事,我通通拒絕。
不為彆的,隻為這所有的事,他都為彆的女生做過。
我說過,不是唯一,我不要。
既然沒有結局,那便不要浪費過程的好。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他什麼,我隻是不開心。
秦玉對方芳更好了,課間會扶著她去洗手間,等她出來再把她帶回教室。
他會在課間時站在她課桌旁邊,和他溫聲細語的說話,每當這時,他的眉眼之間的溫柔水一樣的流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做給我看,我能做的是壓根不去看,然後更加淡然的處理和他之間的關係。
我和他之間越來越疏離,往往一天連一句話都不說。
後來奶奶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不對勁,悄悄的問我是不是和小玉吵架了,我不想奶奶跟著我們操心,便騙奶奶說最近課程非常難我才心情不好的,並沒有生什麼氣。
那次是秦玉先服的軟,他在一個周末的下午進入我的房間,想要和我好好的談一談。
他說芳芳沒有爸爸,隻有一個媽媽,又不怎麼管她,平時她都是一個人生活很可憐。
他說他見到方芳就像見到十歲那年的自己,孤身一人,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