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隻是看她可憐,想要幫幫她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他要我彆那麼小心眼,豁達一點,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那樣為難。
他說他隻是想起曾經的自己,心疼曾經的自己,方芳隻是他回憶過去苦難的一個由頭。
他說了很多很多,卻沒有一句是對我感到抱歉,都是在勸我要學會為彆人考慮,要我彆和他計較,他是在助人為樂做好事,要我原諒,要我包容。
他一心的回憶自己內心的痛苦,卻忘了在他最苦最難的時候,奶奶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我給了他沒有原則和底線的保護。
他像是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方芳沒有父親至少還有一個媽媽,我除了奶奶什麼都沒有。
而且方芳的可憐和不容易並不是我造成的,憑什麼要用我擁有的東西去填補她的不足呢?
我覺得這是一個錯誤的觀念,她不是我的義務,我也沒有為她付出的責任。
那次談話秦玉固執的想要我認可他的做法,我固執的不肯答應,他憤怒的扔下一句不可理喻摔門離開,談話不歡而散。
我寧願他一直像從前那樣疏冷,沒有來與我和解。
又繼續冷戰了三天迎來一個好消息,方芳的傷好了,她可以自己去上學。
秦玉開心的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時,他說,“方芳的腿徹底好了,以後我還是帶你一起上下學。這下高興了吧,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任性的女生。行了笑一笑吧,你這也叫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我卻沒什麼感覺,總覺得方芳費儘心思的做了那麼多事,不可能輕易的就放手。
況且,他用實際行動打碎他的承諾和我的信任之後,我想做的,隻有放棄。
什麼守得雲開見月明,他以為他是古代的帝王,而我隻是每天守在後宮裡等待他寵幸的妃子嗎?這個詞用得極其可笑。
那個時候,大概秦玉所想的真的隻是要做一個救世主,但方芳看秦玉時的眼神讓我確定,她對秦玉的心思絕對不單純。
“不必,我走習慣了,不想再坐車。”
“彆鬨了行不行,你這脾氣可真是夠嗆。明天早上我在門口等你,不用那麼早出門。”
第二天早上,秦玉一大早騎著自行車在家門前等我。見我出來,他呲著一口大白牙,用力的拍了拍身後的自行車後架,笑嘻嘻的說,就知道你會早早跑掉特地在這裡等你的,現在它又是你的了,快上來吧,我剛剛擦過,很乾淨。
他拿出一副極為坦蕩的樣子,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他還是十五歲那年頂著明媚的陽光對我信誓旦旦的英俊少年。
可是,看著那個後座,我就會想起方芳坐在那裡,抱著秦玉的腰,兩個人說說笑笑,迎著朝陽一路疾馳著奔向學校的畫麵,心裡便特彆的膈應。
說過了啊,不是唯一,我不要。
我僵持著不肯上車,他僵持著一定要我坐上去,正在爭執的時候,方芳又陰魂不散的來了。
她換了條淡藍色的長裙,長發在腦後紮了個高高的馬尾,輕便的平底小涼鞋,像剛綻放的蓮花一樣清純。
秦玉的視線落在方芳的身上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久久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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