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頷首,“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明白就好。”
蕭玦沒有爭辯,乾元帝才稍稍舒展眉頭。
“去吧,將寧安送回靖遠侯府。”
再不送回去,靖遠侯都要反了。
蕭玦站著不動,“兒臣還有一事。”
“哦?”乾元帝眉心一跳。
“兒臣想將婚事提上日程。”
“當初朕下旨賜婚,靖遠侯與女兒闊彆三年,求著朕將婚期推遲,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蕭玦道:“兒臣已征得請遠侯的同意。”
乾元帝聞言,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既如此……”
“不可!”李公公來不及通稟,太後就闖了進來。
“太子要娶寧安,哀家不同意!”
乾元帝一陣頭疼,擱下折子起身,“母後,你這又是做什麼?”
乾元帝還是皇子那會兒,跟著太後在冷宮相依為命,乾元帝七歲那年染上天花,宮人避之不及,唯有太後衣不解帶在旁照顧。
可以說沒有太後,就沒有今日的乾元帝。
因而乾元帝即位後,每日晨昏定省,從不敢懈怠。
帝王以身作則,底下人紛紛效傷,在本朝掀起一股重孝之風。
太後的話,乾元帝總能聽進去幾句。
自古後宮不得乾政,但選太子妃也是後宮之事。
太後單刀直入,“儲君之妃乃是未來的國母,哀在在時鳶身上看不到半分母儀天下的氣度,若強行令其為太子妃,於國運有礙,於民心也並無益處。”
這些話朝臣天天念叨,乾元帝耳朵都快聽於繭子來了。
但他在太後麵前還是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
“母後多慮了,朕看那丫頭有將門之風,日後那丫頭成了皇後,後宮定會和睦安寧。”
這便是變相的袒護了。
蕭玦聞言,不由多看了乾元帝一眼。
和睦安寧……
該是雞犬不寧才是。
但想到日後他不會納妃,後宮隻有時鳶一人,這個顧慮便不存在了。
果然,太後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諷笑一聲,將時鳶在她麵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又道:“若她母親還在,萬不會將她養成如今這個性子!”
提到時鳶的母親,乾元帝臉上難得有一絲異樣。
太後知道兒子年輕時和謝家女那點事,咳了咳輕巧帶過,
“還沒成婚就險些將太子三魂六魄給勾了去,若是成婚了,那還得了?為了冮山社稷,選太子妃一事,須得慎重。”
如何又牽扯到江山社稷了?
乾元帝知道太後蠻橫起來是慣不講理的,朝堂上那些事又不好說與太後聽,隻能先緩住太後。
“母後,朕還有些折子未批,你先回去,待朕忙完了再商議此事。”
“休想糊弄哀家。”太後徑直坐下,態度強硬,“你現在下一封退婚聖旨,哀家立刻就走。”
“這……”乾元帝皺眉,“君無戲言,朕已經召告天下,豈有再收回的道理?你這不是為難朕嘛?”
“那便說是哀家的意思,哀家不同意時鳶為太子妃,與你這個皇帝無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