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跟楚傾瑤同乘一架馬車。
僅需一盞茶的功夫,君臨妄就弄回來一輛馬車丟給她。
並且警告沈月漓,敢打擾楚傾瑤路上休息,他就扒了她的皮。
楚傾瑤的馬車在第三輛,君臨妄的則在最後。
君臨妄特意分出一匹自己從犁北帶出來的,通人性懂跟隨的馬,套在楚傾瑤那輛馬車上。
這樣便是長仁駕著君臨妄的馬車殿後,長義則自駕馬匹前後遊離,偶爾和長仁換換班。
有左丘鳴在前頭控製著整支隊伍的速度,不至於太快,也不至於太慢。
正合適楚傾瑤休息,又不會耽擱太久而晚上不好到驛站或下個城池休整。
原本,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合理。
但偏偏隊伍裡有個沈月漓。
這姑娘自己駕著馬車時不時嗷嚎兩句土歌也就算了,她的馬又不是不懂隨行,偏偏她還一個勁兒的超車,想繞到左丘鳴車架的前頭去領路。
先不說沈月漓認不認得路,她就算是認得,不把車帶到顛簸又刺激的路況上去她誓不罷休。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沈月漓的速度還一路飆升。
左丘鳴所駕馬車的馬匹都下意識跟著提速,以至於左丘鳴不得不多加心思一再勒馬控製。
最後頭的君臨妄察覺車速不對勁,撩開窗簾問長義什麼情況。
長義回稟後,君臨妄抵著額角狂跳的青筋,一再想把沈月漓踢出車隊。
他當初就不該聽了楚傾瑤的話,心慈手軟的給沈月漓一輛馬車。
他就該當時就寫信給犁北,讓沈家她那幾個哥滾過來將人打包帶走!
“告訴她,要是再不老實,楚闊怎麼來的羸城,她就怎麼回犁北!”
長義思索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轉馬跑到前頭傳話去了。
沈月漓被長義說的滿臉困惑。
“這算哪門子嚇唬我的話,楚闊那小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他怎麼來的羸城?”
“被長仁一路敲暈,沒醒過,裝麻袋裡。”
“我,靠。”
沈月漓慫了。
已經有一個前車之鑒擺那,她隻是有點瘋,但不是傻子。
自此處回犁北少說還得六百多裡,路上不出什麼岔子,且一路天氣良好的話,滿打滿算也得半個月呢。
半個月都暈著?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沈月漓不服氣地撇撇嘴,回頭朝最後一輛馬車做了個鬼臉。
誰知君臨妄跟有讀心術一樣,正正好掀開簾子對上沈月漓略略略,一個眼神給沈月漓嚇的連滾帶爬鑽進了車廂。
楚傾瑤上車就眯眼養神了,楚闊則渾身酸痛,比楚傾瑤睡的還香。
外頭沒了沈月漓扯著嗓子唱土歌,趙塍睡得還不得勁了。
迷迷瞪瞪鑽出來,被撲麵而來的冷風吹得瞬間清醒。
“老左,我跟你換換?”
“不用,睡你的吧。”
“好嘞。”
趙塍毫不客氣地鑽回車廂,翻出塊乾糧就著茶水啃。
車隊駛入城池時,忽然聽到喧鬨聲。
城門口守城官兵要搜查,一輛馬車不願被搜,然後就在城門正中間吵了起來。
楚傾瑤被叫嚷聲吵醒,撐起身子問道:“鳶兒,這是怎麼了?”
“小姐,到湄城了,城門口有官民吵起來,說是必須徹查往來所有車駕。”
楚傾瑤神智清醒些,感覺有些奇怪。
“我查過這一路的城池縣誌,湄城雖是個貿易城池,但很少有過這般嚴謹要搜所有往來車駕的,莫不是城池裡出了什麼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