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伯恩斯到羅莎琳德,從羅莎琳德到羅莎。
顯然,那位貼心女士太懂得怎麼‘討好’一個急需膨脹的姑娘。
那件‘粉鑽’。
她送給了蘿絲。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聽起來較為下流的‘傳統秘法’——能讓女人變得更有魅力的秘法。
羅莎琳德說,這需要人幫助,並且不能是隨隨便便的仆人…
要她的男人幫忙才能真正有效果。
“你瞧,那時候差點把我噎死,我還是一滴都沒落到地板上…”
挎著羅蘭的少女央求,又帶了些‘威脅’。
“所以,”羅蘭眨眨眼:“你也要噎我一次?”
“我是說,到了你幫我的時候了,”蘿絲神神秘秘:“用不著噎死,簡單極了。”
羅蘭有點擔心蘿絲。
她總弄出一些瘋瘋癲癲的法子,到最後也沒法證明是否有效——她堅持不了多久。
“彆告訴我比用水煮眼睛還要瘋狂。”
“因為確實有效!你沒發現我的眼睛變亮不少?”少女瞪圓了眼,昂起下巴,正正對準羅蘭。
白色的火焰會意,凝聚成兩顆燃燒的小豆子,與視線中的眼球交疊重合。
“…確實亮了不少。”
“對吧對吧?我可不是胡亂聽誰說就相信,都是許多人說了許多次,經過許多年的驗證——哎呀,你聽了難道就懂嗎?”
蘿絲不耐煩地扯了幾下他的胳膊。
“每天都要,你得留些時間出來,知道嗎?”
羅蘭應了一聲。他猜又是個和‘煮眼球’類似的法子,用不了幾天,她就懶得堅持了。
“你和那位伯恩斯倒相處愉快。”
“隻許你有泰勒,不許我有伯恩斯?”蘿絲挑眉:“她是個不錯的人,雖然名聲不好,可確實真誠,不像我見的那些怪裡怪氣,整天要繞遠路講話——”
“她還稱讚你,說倘若有機會一定邀你做客。”
羅蘭不置可否:“我那份感謝,讓她回報給你吧。”
蘿絲怔了怔。
“…你不太喜歡她?”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是相較娜塔莉那樣‘極端’的,伯恩斯這類人已經很難引起羅蘭的‘興趣’了——他愈發厭煩無聊,比起和誰談論倫敦的交通、時髦的手套和禮服,他更樂意守著壁爐,把自己裹成蝙蝠,和哈莉妲並排打一下午盹。
“…就像貓一樣,”蘿絲嘟囔:“吃飽了就不理人…那是什麼?”
她扯了扯羅蘭的胳膊。
圓桌上擺著一枚水晶球——占卜,預言,在凡人看來,被神秘親吻、得無上恩賜的儀式者們每個都該熟悉這等力量。
實際並不是。
閃電與火焰,詛咒與潛夢都不足為奇。
占卜和預言卻不一樣。
即便在高環儀式者中,它仍是一種格外特殊且罕見的能力。
——雖然冠神道路的儀式者十分‘不屑’這種力量,認為踏在「命運」道路上的人,都是‘無法自救’的可憐蟲:
這些人悉知命運,卻又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端坐於高塔,俯瞰眾生。
可死亡從不對這些人令眼相待。
自命不凡的可憐蟲。
羅蘭和蘿絲站的很近,能清晰聽見‘占卜師’和‘問命者’的對話。
雖然他們已經儘可能壓低音量了。
“…所以,您能夠占卜出來,瑪姬有了情人,是嗎?”
消瘦的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