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絲蹙眉：“…就…可以？”
萊納斯點頭：“可以。”
少女猶豫了半晌，點頭：“那麼，請您為我占卜明日的天氣吧…”
羅蘭：“噗嗤。”
蘿絲瞬間扭過頭，惱的眼裡冒火：“羅蘭·柯林斯！”
羅蘭側了側臉，對著她的耳朵小聲：“不用占卜，等回去我偷偷告訴你…”
很快。
那條被哈莉妲熨的又平又直的褲麵上就多出了幾枚螺旋狀的‘小星星’。
“擰的太用力了，蘿絲。”
“我要擰死你。”
萊納斯靜靜欣賞眼前打情罵俏的男女，嘴角弧度越來越大…
當然。
占卜還是要占卜的。
「命運」之路的儀式者難得一見，蘿絲非要試了才罷休——
問題肯定不再是‘敵人’了。
她問了一個十分常見的，多數人都會問的。
危險。
占卜沒有超出蘿絲的想象——就像凡人口中描述的一樣，用骨製的牌子，或靈擺，水晶球。當萊納斯將那隻戴滿銀環的手放到水晶球上，一股奇特的力量緩緩浮現。
然後是蘿絲。
羅蘭，甚至一些早早展開「秘」的儀式者都感知到了。
比一般儀式者的「秘」更加纖細，柔軟。
如果羅蘭形容它是‘觸須’，萊納斯的就是‘水流’。
透明的球體中很快升起一團肉眼可見的濃霧。
接著。
又凝聚成一把狹長的尖刀。
刺入喉嚨的尖刀。
蘿絲看不清那張人臉，一瞬間，水晶球裡的鮮血幾乎要溢出來。
喀…喀喀…
萊納斯輕輕敲打著，霧一樣的瞳中情緒高漲。
他示意蘿絲可以移開自己的手掌了。
“不太好，是不是？”蘿絲嚅了嚅唇，“鮮血和刀劍。”
萊納斯端詳了片刻：“謊言。”
他說。
那把刺入喉嚨的尖刀，被刺穿的喉嚨。
“預示一個謊言。雪萊小姐，危險來自一個謊言…”
蘿絲不說話了。
她顯然知道自己近期撒過什麼樣的謊，能帶來危險的大謊。
這讓她心情更加不好。
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因為謊言造成的後果。
可現在，她似乎沒有太多反悔的餘地了。
“往往命運給出的指引並不容易教人弄清答案，最膚淺的猜測通常就像白日裡的表皮。”
萊納斯雙手交叉，對結果異常滿意。
“我通過占卜獲取所需的影響，盲目的血肉通過儀式知悉自己悲慘的命運…”
“雪萊小姐，我得提醒你——最好不要試圖改變早已注定的結局。”
蘿絲不滿：“占卜的意義不正是提前預知危險？”
萊納斯笑笑：“所以，隻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