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回程。
馬車才進城門,就有魏家軍匆匆來稟。
“將軍,楊尚書令早朝期間又提出汛期各地多發水患,為避免災情,當提前興修水利,修築溝渠堤壩。”
“眼下退了朝,聖上留了不少重臣商議此事,還召見了您。”
虞聽晚莫名其妙。
“若是邊境要打仗,加強軍防,增添軍餉,讓夫君你過去商議無可厚非,這興修水利找你作甚?”
虞聽晚幽幽:“湊數啊?”
魏昭臉色平淡。
“各地水患頻發,可興修水利是件大工程,費時費力費錢,又有不少官員會往自己口袋塞些,一層一層下去錢少了,用料就差了,每年都建,本就建不了幾處,也有質量差塌了的,以至於又多了需要修葺的。”
“你說找我作甚?”
虞聽晚一聽這話:???
她一下就不高興了。
“圖你……”
不對。
口鋒一轉,惱怒:“圖我的錢!”
真是該死!!!
虞聽晚看著魏昭。
“夫君怎就這般招惦記?”
還都是男的!!
蕭懷言應扶硯是自己人,也就算了。
應乾帝不是東西,那楊尚書令也不是東西!
魏昭都說的那麼清楚了,她就不信楊尚書令沒從中貪汙。
“這些年下來,國庫算不得空虛。”
魏昭端起姑娘喝了一半的茶水,抿了一口:“皇家撥給魏家軍的糧草和軍餉是最少的,可魏家軍軍隊裡頭的是待遇卻是最好的。”
他手底下的資產到底有多少,外人無從得知,但不妨礙被惦記。可宮裡都召見他了,魏昭總不能不去。
“先送你回府。”
虞聽晚掀開布簾,往外探了探。
見前頭是間茶樓,周家被砍頭那日她去過,裡頭有樣點心很好吃。
“前麵停一停。”
虞聽晚:“買些點心回去。”
“出門都不忘惦記婆母。”
虞聽晚:“又得把她哄的暈頭轉向了。”
魏昭:……
等馬車停下,虞聽晚帶著檀絳噠噠噠入了茶樓。
很快,姑娘頹喪兩手空空走出來。
真是不巧了。
掌櫃說她要的那款點心賣完了。
虞聽晚索性彆的也沒買。畢竟這家茶樓其他點心不好吃。剛準備出去,就見盧時楹抱著縮成一團的垂耳兔從二樓下來。
真小白花盧時楹自是認識她的,連忙過來請安。
這茶樓較偏,店麵也不算大,盧時楹不喜去大茶樓碰上些難纏的女客,倒經常過來。
“將軍夫人,你也來吃茶啊。”
虞聽晚點了一下頭,看她。
彆的不說,盧時楹嬌嬌怯怯的樣子,她看了都賞心悅目。
如果周玉柔這樣,她就覺得那是個裝貨。
盧時楹不太敢和虞聽晚對視,也不太會說話攀談,一時間無措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又怕怠慢了人,磕磕絆絆。
“這茶樓還不錯,就是沒有請唱戲的小生。”
“我聽說上京裡頭的茶樓屬茗香閣最出名了,裡頭的茶好不說,還請了唱戲的小生過去彈琵琶唱曲兒。”
虞聽晚念著茗香閣的點心味道也不錯。出了茶樓後,和等在外頭的魏昭說了一聲,不用送她回府了。
虞聽晚噠噠噠走向提著裙擺,準備回府的盧時楹那邊。
“那走吧。”
盧時楹愣:“啊?”
虞聽晚準備上盧家的馬車,聞言擰眉:“你不是要請我去聽曲兒嗎?”
不然為什麼要和她說那些。
虞聽晚表示:“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