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幾乎沒有朋友的。
能跟韋德背靠背,也是因為股權關係。
他是在親手扶植韋德做富翁。
而韋德雖然聰明,並不貪,那也是一種利益交換。
公司的董事們亦然,他能賺錢,他們自然服他。
小崽崽一出生,大家也是流水般的禮品送來,但那也隻是場麵上的朋友。
包船王本身是個很傳奇的人,憑船發家,跑遍全球,韓玉珠活著的時候跟他關係很不錯,後來去世,聶釗去了國外,他偶爾跑船經過,就會去看聶釗一回。
因為那點不大的恩情,聶釗對包船王一直都很不錯。
當然了,25個億的爛債,賭王家之所以還,是因為他家打算拿走包家的大船和幾張船票,然後到公海去做賭場,是為了賺更大的利益,還是風險很大的利益。
那種事聶釗當然不屑於做,馬上他就要去首都,跟政府之間展開深度合作呢,試問,他能開非法賭場嗎,當然不行呀。
可是包船王在走投無路之際,差點出賣過聶釗?
前往或者離開機場的路上,是最容易發生謀殺的地方。
包船王竟然在摸到聶釗的行蹤後,還會機場派過人跟蹤他?
為了陳柔養胎,也為了崽崽出生後,她能心情愉悅的產後恢複,聶釗特地瞞著這些事情,但隨著陳柔一條條的查看短信,她當然就知道發生過的一切了。
而且聶釗特地讓聶嘉峻去科羅拉多,南理工留學,當然是給了承諾,等他回來之後,要給予什麼好處,她也一直以為,聶嘉峻碰到於光煦隻是偶然。
但此刻她恍然大悟,聶釗不僅僅是讓侄子去學新興產業。
聶嘉峻要去,當然要帶個保鏢,而那個保鏢,一旦香江聶釗有意外發生,他就會立刻針對性的,對於光煦發起攻擊,屆時於光煦是生是死,就要看聶釗的情況了。
於亨再有錢,也不過貪來的浮財,還是固定的。
但聶釗不一樣,他的財富是活的,而且他始終在賺錢,於亨可拚不過他。
不過於亨也不會讓他好過的,鬣狗一樣躲在暗處,隨時伺機,要給聶釗致命一擊。
而很可能,於亨要雇殺手的話,找的就會是張子強。
陳柔孩子已經卸貨,也時候考慮著找出張子強並乾掉他了。
她剛剛放下手機,聶釗猛得翻身坐了起來:“是不是該給baby喂夜奶了?”
此刻正值夕陽落山,傭人拉上了紗簾,屋子裡有些暗。
陳柔一把拉開紗簾,讓夕陽透進來,笑問:“才下午五點,喂的什麼夜奶?”
聶釗才反應過來,此刻竟然是大白天,而他晚上還得出去吃頓飯,不過還有一個小時才出門,他起身到沙發旁,跪到地上,下巴搭到了太太的大腿上。
大白天的,剛才一覺睡的好沉,但醒來後肌肉依然酸痛,疲憊也依然沒有解除,聶老板是真累啊,得在太太身上歇會兒。
陳柔手撫上他的肩膀,一捏,聶老板眼見得的舒服。
她再捏,他整個人泄了力,趴她腿上了。
但突然,隨著隱隱的henii一聲,他說立刻:“baby醒了,我去幫他換衣服。”
不是吃就是拉,拉完就得換衣服。
陳柔真的好煩啊,也慶幸自己上輩子孤家寡人,過得自由自在。
她不知道聶釗哪裡來的耐心和興趣,但是,他不但喜歡幫小家夥換尿布,洗澡,還喜歡幫小家夥拍照片,做各種比如小手小腳印橡皮泥啊,印畫啊,一類的事。
為防閃光燈傷到崽崽的眼睛,他專門購買了幾款數碼相機。
小崽崽難得醒來時,他總要啪嘶啪嘶拍上幾張照片,但是隻能他們一家人欣賞,當然嚴禁外傳,畢竟他的崽,被綁架的風險,會比他的還要大。
幫小崽崽清理完尿布,趁他醒著,帶他來媽媽房間玩兒,聶釗就該回去工作了。
可小家夥就仿佛故意的,他爸爸剛換件襯衫,啪,他蹬開了小被窩。
聶釗耐心幫他掖好,套上西服拿起手機準備出門,啪,他又蹬開了被窩。
聶釗於是回來,抓上小崽的手,耐心說:“爸比該去上班了,再見吧?”
這個時期的小寶寶既不會笑,也不會有意識的發出聲音,但是無意識的哼哼是會有的,小寶寶盯著爸爸,手舞足蹈:“Oh~Oh~hen~en~”
聶釗雖然讀了很多育兒書,但現在已經統統拋開了。
他認為兒子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一開始還好,漸漸的,也開始學起嚶語了。
陳柔第一次聽的時候隻覺得毛骨悚然,就現在也還沒有習慣。
小崽崽在OhOh的哼哼,他也一樣,而且用鼻尖蹭著小家夥的手背,哼哼一會兒,看到小家夥腳丫丫上來了,也自然的抓起來,繼續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