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神績似要說點什麼,但卻找不到一句反駁的理由,便隻能乾瞪著眼,看著武陵越與慕容桓一同走到了樓下,對著樓下的金吾衛喊道:“我知凶手就混跡在你們這些金吾衛之中,若是現在出來自首,可以減輕刑罰,免除死罪,若是不出來,那我便讓這裡的畫像師來認你們的臉了!”
在武陵越說這句話時,慕容桓已然將目光搜尋向了這酒樓之中黑壓壓的一群人,果然不出蕭慕宸所料,金吾衛中的確多出了兩人,她再憑著對之前所記下的看客們的相貌逐一甄彆,很快便找到了兩個目光閃爍的可疑之人。
“就是他們二人了!”
隨著慕容桓的手一指,那躲在人群中的兩人果然心虛而駭懼的想要向外跑。
武陵越大喝了一聲:“抓住他們!”
兩名內衛立時如同抓小雞一般將那兩人提到了盧淩與蕭慕宸以及邱神績麵前。
幾人就見這兩人竟是如竹竿一般瘦的年輕男子,年齡不到二十歲。
“這名掌櫃不是說是兩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嗎?怎麼可能是這兩人?”邱神績不屑的冷嗤道。
兩名男子也立即跪伏在地:“各位大人,冤枉,小的們真的不是凶手!”
“不是凶手,你們跑什麼?”
慕容桓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們在來的時候便已經準備好了這身金吾衛的衣服,所以被換下來的那兩件黑色大氅衣以及鬥笠應該還在這個廂房。”
聞言,盧淩便立即吩咐大理寺捕快:“再去這廂房裡搜檢,看看有沒有暗格可以藏物,房梁、地板下全部再搜索一遍。”
“喏!”
三名捕快應命再次進了包廂中搜尋,片刻之後,其中一名捕快果然在房梁上發現了一黑色藏物,便取了下來,遞交到盧淩麵前:“盧少卿,確有此物,藏在了房梁之上!”
盧淩打開來看,見裡麵果然是兩件大氅衣以及鬥笠,便丟到了那兩名男子麵前:“都穿上戴上,再給這位掌櫃的認!”
兩名男子駭懼得不敢動,盧十一郎便踢了他們一人一腳:“還不趕緊穿!是要我大理寺的人來動刑嗎?”
其中一名男子嚇得立刻就跪倒在了地上:“不是我們兄弟二人,我們不是凶手,隻是收了主家的錢,幫忙拋屍而已,是雇主讓我們選擇這裡來拋屍的,也是那名雇主說,這位小郎君必然會在此經過,要我們將殺人的罪名嫁禍給這位小郎君。”說罷,男子還從袖中拿出了一幅畫像,遞到蕭慕宸手中,“這是雇主給我們這位小郎君的畫像!”
蕭慕宸打開來看,就見這畫中人正是一身白袍長身玉立的慕容桓。
“那你們說的這個主家又是誰?”
“是……是郭府的管家!”
……
“這郭府也便是之前與周九郎一同被殺的郭二郎之家,現在郭家的家主郭弘霸也算得上是一酷吏小人,當年李敬業叛亂,他便在女帝麵前咬牙切齒的說要抽李敬業的筋,食其肉,飲其血,絕其髓,罵得聖人大快人心,便提拔了他為監察禦史。”
盧十一郎將調查到的郭家資料擺在了案幾前,對盧淩、慕容桓與蕭慕宸三人說道,“還有一件讓人不得不提的事是,這位監察禦史曾經為了討好上司,有嘗過魏大夫的糞便,所以他還光榮的得了個‘嘗糞禦史’的稱號。”
說完,盧十一郎掩了嘴一個勁兒的悶笑,見其他人不笑,又繼續道:
“依據這位蘇四郎君所畫出的畫像,我們已確認了死者的身份,乃是郭二郎新納的兩名妾室,而這位叫謝紫峨的正是一個月前被郭二郎看中而搶回去的。”
“那到底是誰殺了這兩名女子,動機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