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誌和王學信兩人感覺籠罩在頭上的大石頭卸掉了,一陣輕鬆。
王承誌仰天長歎:“雖然我沒啥出息,但我養了有出息的兒子,也等於我有出息了,媳婦,為夫給你報仇了。”
張氏拿起拳頭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死相!不知道的還以為兒子是你生的,你有那能耐嗎?我可是兒子的親娘!還是個六品的安人,你是啥?”
說起這個,王承誌瞬間感覺自己矮了張氏一頭,心有不忿卻無法反駁。
於是他扭頭看著王學信一臉嚴肅的輕斥:“老大!咱家的鋪子都閒了這麼久了,你最近找時間趕緊弄弄,一天不掙錢就等於虧錢,閒了這麼久,得虧多少錢?咋這麼大人不懂得持家呢?敗家玩意兒!”
王承誌虛張聲勢的嗬斥了一聲大兒子,背著手走了。
留下王學信指著自己滿臉問號。
他怎麼站著也能挨頓罵呢?
老劉氏聽到這個眼睛卻立馬迸發出非一般的亮光,她揪著王學信的衣角,嗓門控製不住的拔高:“啥鋪子?咱家的?咱家在京裡還有鋪子?!”
天老爺!她這是做夢還沒睡醒吧?
老二這家底,還買得起鋪子?
王學信摸摸鼻子:“是犯了事的官員被抄家,醜蛋在官府手裡買來的。”
老劉氏聽完興奮的不能自已:“哎喲我的天!醜蛋是真有出息了!”
她一拍王學信的胳膊:“你這孩子,你爹說的一點沒錯!自己的鋪子,不賺錢等於虧錢!還愣著乾啥?你抓緊弄起來啊!家裡我給你看著!”
說著她自己嘀嘀咕咕起來:“怪不得醜蛋給我寫信讓我來呢!這家裡沒人真是不行,也不知道老頭子他們收到信了沒有,會不會來····”
有了新的目標,老劉氏終於不覺得自己是個吃閒飯的,渾身難受了。
王學信看到爹和阿奶都如此支持,總算是擺脫了心理陰影,自己開始重新找人修葺鋪子,準備動手開鋪子的事情。
而王學洲和古在田,緊鑼密鼓的盯著徐山等人考前衝刺了一把,剛將人送入考場,王學洲就收到了裴府的邀請。
聽到是老師喊他過去吃飯,王學洲爽快的答應了:“告訴老師,等太陽落山我就帶上一壇好酒就去家中尋他。”
今日事情不多,王學洲給五皇子授完課就早早的買上一壇好酒,提著一包裴道真愛吃的零嘴趕往裴家。
剛到門口,就遇到了同樣提著零嘴的邵泰。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東西,然後加快了速度進了門。
“沒想到我和大師兄心有靈犀一點通,都買了嘉應子。”
王學洲兩條腿倒騰的飛快,邵泰也不甘落於人後,大步流星:“那咱們師兄弟就各憑本事,誰先到誰先儘孝。”
兩人較勁似的,一路上遇到朝他們行禮的下人都完全不曾理會。
眼看著邵泰就要跨過院子的大門,王學洲伸手把人往後一拉,揚聲道:“老師!我帶著嘉應子和青酒過來看您了!”
邵泰被拉的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地上,等站穩了身子,小師弟的話都已經喊出了口,他瞪圓了眼睛,眼神震驚:“卑鄙!”
王學洲抱歉的一拱手,臉上卻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承讓承讓,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