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一時間變得很深。
始終……三屍蟲太深奧。
我先前覺得我理解了,可現在我覺得,好像隻是觸及到了冰山一角。
何憂天隻是將屍蟲和命數分開。
椛螢就是椛螢,命數就是命數,屍蟲就是屍蟲,隻有前兩者有關聯,第三者和前兩者沒有絲毫的聯係……
我需要抗衡命數,更需要斬卻屍蟲。
隻能說明,屍蟲知道,椛螢和齊蓧蓧已經不能乾擾我,所以沒有用她們再度具現化?
相關於屍蟲的思緒,被我壓了下來。
“我,去請吳先生。”我啞聲開口。
“他來了。”何憂天回過頭,看向遠處。
果然,餘光中,吳金鑾正吭哧吭哧的跑來。
這個點,陽光很大,他跑得太急,額頭上都布滿了薄汗。
到了我和何憂天近前後,吳金鑾擦擦汗,笑了笑。
“何真人,羅道長,我剛沒瞧見信息,這地方有點兒信號不好。”
我才明白,是我陷入沉思的時候,何憂天給吳金鑾發了短信。
正因為我思緒太投入,以至於都沒有聽見吳金鑾的腳步聲。
“無礙,吳先生起卦吧,顯神,你說出相關的所有信息,當年茅有三給你算卦的時候,或許並沒有清楚的知道你和椛螢的一切,讓吳先生徹徹底底的打一卦。”何憂天單刀直入。
吳金鑾稍有正色,隻是眼中又透著一絲絲狐疑。
畢竟我和椛螢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吳金鑾不算是在其列。
“吳先生,你大膽算,大膽說,我相信,顯神是信任你的,或許,茅有三所說的也不儘其實。”何憂天再度開口。
我將自己和椛螢的信息,全都和吳金鑾和盤托出。
的確,當初茅有三這一卦,他有多少信息,我並不知道,隻是那一日,他忽然就說。
此後老龔也算過,基本上沒有什麼出入。
隻不過,時辰沒有變過,那卦象會變嗎?
就像是咒法是那個咒法,最後施展出來的道術,不一樣是那個道術?
我說完信息後,和吳金鑾提出了內心的疑問。
吳金鑾當即點頭,說:“那自然會變,命理是初始,人卻有千般變化,不變的隻是最開始的東西,譬如你們的生辰八字,可起卦,並不完全用這一點,或許羅道長你一個舉動,或許你們麵貌上的細微改變,一樣能波動卦象,一副卦是不準的,多打幾副相互對應,一下子就準了。”
吳金鑾這一番說法,在細節程度上,比老龔還細。
罷了,吳金鑾就不再言語,他稍稍閉眼,開始掐指。
過了幾分鐘,吳金鑾的額頭上泌出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