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既有,那就不能浪費,羅氏血,韓氏魂,倒也差不到哪兒去,白氏的確多了一條劣根,嗬嗬,如此一來,稍稍變通,倒也好了。”韓襟神態變得舒爽起來。
因為想要的東西都拿到了,憤怒得到一定程度的宣泄。
兩種屍蟲都完全隱匿在他的眼中。
我卻目眥欲裂!
他居然要讓韓襟,借胎還魂!
單手掐訣,我就要前衝。
這時,韓襟的手,重重一摁,符團頓壓在椛螢的腹部。
那符團瞬間舒展開來,成了一道符。
我剛衝出去三步,韓襟的手,驟然一推椛螢肩頭,椛螢陡然前衝。
我收勁兒,接住椛螢的瞬間,泄去力道,再後退兩步,椛螢落入我懷中。
顫栗,哭腔,痛苦,椛螢身上的情緒堆積的格外雜亂。
韓襟背負雙手,一時間,竟然有了一股睥睨的氣勢!
一聲尖叫,椛螢掃開了腹部緊貼著的符!
符紙驟然碎裂。
“沒有用的,此符一旦用後,魂注入你腹,韓氏那小輩並不想再世為人,我自不會讓他那麼做,早已封他魂,而他之魂,對比你腹中小魂,當屬大魂,會吃掉胎中小魂,他便是胎兒。”
“算是你前世積德,這一世孕育我韓氏魂。”
韓襟顯得更愉悅,更自然。
他絲毫不畏懼我和何憂天。
還雙手抱拳,衝著周圍行了一禮。
沒有真人上前動手。
不過,無論是茅昇,金輪,還是唐毋,張滄浪,張守一,柳真氣,柳太陰。
他們看韓襟的眼神,都透著一絲絲,難掩的抵觸,厭惡,沉冷。
韓襟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還站在此地作何?大家還是休息休息,隨後我派遣弟子送椛家人去四規山。”韓襟說道。
他應該埋伏在這山丘多時了。
並沒有聽見我先前說過,要送椛家去黑城寺的話。
我胸腔的沉悶更多,殺意,愈來愈充沛。
“齊蓧蓧……”椛螢顫聲開口。
我單手按在她腹部,可是,卻沒辦法下手勾魂。
那張符的作用,好似讓椛螢腹中的魂都成了一個整體,一勾,就會全部都勾出來。
韓趨是拉出來了,那齊蓧蓧也就出來了,這腹中胎兒,就得直接夭折。
韓襟的手段,不留任何餘地後路!
他倒是沒有在原地站著,朝著駐紮方向走去,臉色充滿了喜悅,陽光照射在他身上,那情緒更是高亢。
何憂天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而就在這時,忽然,一人往前一躍,擋在了韓襟的去路上。
此人,是茅昇!
“哦?茅昇觀主,你可有事?”韓襟淡笑著問。
茅昇卻縱身一躍,宛若離弦之箭,直衝韓襟麵門!
韓襟臉色一沉,他單手掐訣,另一手掏出四規明鏡,喝道:“火晶飛烏,鳳觜龍鱗。飛符前路,剪除妖氛。敢有妖孽,斷蹤滅形。神威到處,食鬼吞精。急急如律令。”
符紙瞬間附著在四規明鏡表麵。
銅芒在陽光下更劇烈,如注一般射向茅昇!
茅昇落地瞬間,驟然再度一躍而起,他衝勢更高,單手掐訣,喝道:“駕霧騰雲殺氣揚,飛熊戰過北海莊!七十二字降魔咒,再加三千獨談章!走火興風星鬥現,更求老子滅巫罡,一條玄索縛狸怪,會動天罡剿狐殃!”
“吾奉三茅真君,急急如律令!”
一股舌尖血,從茅昇口中噴出!
宛若一條玄索,縛向韓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