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益德巧計破張郃,雄風浩蕩震山川_三國:昭烈謀主,三興炎漢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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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益德巧計破張郃,雄風浩蕩震山川(2 / 2)

一槍將那大將貫倒在地。

但槍刺入的一瞬,張郃便察覺到不對。

這將身軀雖然龐大,然並無氣力,未曾使上勁兒,一槍便刺倒了。

舉目看時,竟是一稻草人。

張郃驚呼不好,知道中計了。

急勒馬回轉,卻聽得帳後鼓聲大作,喊聲驟起。

無數徐州兵自帳內殺出。一將當先,攔住去路。

睜圓環眼,聲如巨雷,大吼道:

“身是張益德也,可來共決死!”

話落,挺矛躍馬,直取張郃。

張郃見是張飛,心中生懼,兩將就在火光裡,混戰廝殺。

約莫戰了三五十回合,張郃且戰且退,一路奔逃。

回首再往身後軍士時,今隻剩得一二千人,所帶人馬大半未出。

隻得收聚敗兵,奔回寨去。

尚未回寨,驚覺不對。

張飛所部人馬不少,今夜廝殺之時,未見其儘出。

剩餘人馬何在?

想著之前廝殺時,未見著田豫、陳到,暗道一聲不好。

急下令軍士,速速奔回大寨去。

……

卻說田豫、陳到各自引軍千人,於兩道埋伏,隻待張郃領軍出。

便繞至其身後,前去劫寨。

於是趁著黑燈瞎火,張郃主將不在無人總攬大局,猛攻大寨。

一經闖入寨門,又將提前備好的車輛取出。

共有十餘乘,皆藏柴草。

於是將這些提前備好的引火之物,丟了滿地。

然後天價放起火來,塞住路口,不許進出。

等到張郃領敗軍趕回之時,已見寨上烈焰滾滾,硝煙彌漫。

張郃大慪,歎道:

“想吾領兵縱橫河北,今竟中匹夫之計耶!”

感慨之餘,慌忙吩咐軍士,趕去救火。

若是能與守寨士兵,裡應外合,夾攻徐州軍,興許還有救。

於是率軍衝入火寨,與田豫、陳到二將廝殺。

未過多久,忽有哨騎來報:

“寨外四路火起,不知何處兵來!”

張郃暗歎,還能是何處兵,必是張飛領大軍趕來了。

望見寨外,無數火光,黑壓壓的一片。

張郃知張飛肯定是全軍出動,連自家大寨都不要了。

看此舉,想是要一舉殲滅自己手裡的生力軍。

好膽識,好氣魄!

儘管徐州軍目前已占據上風,但敢全軍出動,帶出所有軍士來打打決戰。

這是非常需要膽略的。

不管此戰戰局如何,自今日始,張郃是再不敢小覷張飛了。

張飛舞動蛇矛,嗔目圓睜,喊打喊殺

與關羽不同,關公大刀隻斬大將,不愛傷小兵。

然張飛性情暴虐,一經突入陣中,便似虎驅羊群,如入無人之境。

張郃抖擻精神,挺槍來戰。

敵不過張飛,又見陳到、田豫領兵聚攏殺到。

隻得棄寨而走,收聚敗兵,往東平陵逃去了。

於是張飛命人縱火燒寨,將大寨直燒成一片白地,使之再不能複起攔路。

就在眾軍士燒寨、搶奪軍械、糧草、輜重時,忽有人認出那位不肯飲酒,轉而去投袁報信的徐州兵。

於是將之押來見了張飛。

這小卒渾身發抖,撲通跪倒在張飛腳下,自稱“有罪該死”。

張飛見此情狀,知他無過,乃笑道:

“軍士聽了,今日是俺使計施功,若無爾之助力,難破張郃。”

“可記爾一大功,暫且起身,待大都督回來後,另有重賞。”

那小卒本已心如死灰,隻道此次必死無疑,不想峰回路轉,柳暗明。

不僅博得生機,反立一大功,不覺轉悲為喜,連連拜道:

“謝三將軍恩典!”

這小卒當即感激涕零,磕頭如搗蒜,頭破了,血流了一地。

但比起他得到的喜訊而言,莫說頭皮破了,便是此前那頓挨得鞭子也不疼了。

待打掃完戰場後,張飛先命人將繳獲的軍械輜重封存好,又取出酒食,大饗軍士。

這次,是真的可以開懷暢飲了。

一麵又差人將捷報,分作兩份。

一份發得近,報給後方遷民的李翊。

一份發得遠,報給尚在下邳總攬全局的劉備。

好叫兄長知道,俺張飛在戰場之上也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豪傑。

卻說李翊牽濟南之民入了齊國,聞說益德已大破張郃軍士,自己也是喜不自勝。

即領了軍士,趕往土鼓山,與張飛軍會合。

張飛得勝,即向李翊邀功。

李翊也非常配合地問道:

“張郃乃河北名將,非等閒可及,益德如何破其主力?”

張飛遂將自己所用之計,一一向李翊說了。

李翊頷首,稱讚道:

“主公屢用召虎來勉勵益德,這幾年我觀益德也是時時砥礪,勤勉精進。”

“今日大破張郃,為我出征青州以來,最大戰功,當屬益德也。”

張飛此戰,真正的戰果是殲滅了張郃的生力軍。

使之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能主動出擊,隻能龜縮城內。

在冀州方麵派出援軍前,張郃都不敢妄動了。

但冀州本身就在輸血並、幽二州,因為這兩州是養不起那麼多軍士的。

現在又要放血給青州的話,無疑會打亂袁紹原本的作戰計劃。

李翊在東線戰場,已經完成了出征前所定下的目標。

雖然還不知道兗州戰場現在進行的如何了,但他這一路是真的已經儘力做到最好了。

接下來,李翊要做的就是繼續擴大戰果。

於是,李翊重賞張飛。

又命人賜黃金甲一副,鐵胎弓兩挽,青驄馬八匹。

以彰其赫赫戰功。

這是李翊目前職權範圍內所能給的都給了,至於職權外不能給的。

就隻能聽候劉備的指使了。

不過自家兄弟,劉備向來不會虧待,這方麵倒不必太過擔心。

既賞軍士,李翊立馬整軍,不給張郃喘息的機會。

即刻進軍,攻打東平陵。

主力既破,守禦也會變得相對困難。

……

張郃自敗逃回東平陵後,心中懊惱不已,然而雪上加霜的是。

當人報李翊遣張飛為先鋒,前來攻打東平陵時。

東平陵守軍無不人心惶惶,躁動不安。

原來此前土鼓山一戰,張郃軍馬大多被殺得肝膽俱裂,膽顫心驚。

此前本就敗了一仗,大夥兒原本想著鉚足了勁,贏一場回來。

不想敗的更慘。

等敗兵逃回東平陵時,再與東平陵守軍談及土鼓山戰事。

守兵聞說後,無不膽戰心驚。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以訛傳訛。

終導致東平陵全城守軍人心不寧,畏飛如虎。

更兼之此次還是李翊親領大軍前來,久聞李翊用兵如神,今又有猛張飛為其助力。

豈非蛟龍得水,如虎添翼?

麵對將士們這躁動不安的心,張郃隻能親自出麵一一安撫,守軍這才稍稍安頓,然仍舊躁動。

張郃卻顧不得許多了,急召諸將過來商議對策。

“我軍新敗,兵無戰意,李翊又領大軍前來犯東平陵。”

“如此為之奈何?”

張郃問。

時有東平陵軍司馬岑璧,乃袁譚部將,奉命留守青州。

見新官上任,遂主動獻策道:

“末將以為,東平陵城池堅固,易守難攻。”

“我軍新敗,兵無戰意,人馬不多,但堅守兩月足夠。”

“此前派去冀州的使者,已經出發。”

“待見到袁公,發來援軍糧秣之後,再與徐州人決戰不遲。”

岑璧眼神自信,語氣平靜,洋洋灑灑地獻上一計。

東平陵是濟南治所,算是本郡最為堅固的城池了。

現在張郃主力儘失,確實已經失去了跟李翊打野戰的資格。

眼下更是彆無選擇,隻能堅守城池,等待袁公發來援軍。

張郃眸子凝起,並未著急附和,而是靜靜分析眼下的局勢。

岑璧獻出的計策,似乎已是張郃唯一能做出的選擇了。

不然,你隻能放棄東平陵,將濟南讓出去。

但張郃要是敢這樣做,袁紹第二天就會派人砍了他的頭。

不同於高覽之前連失七十城。

青州東部袁氏本就控製力薄弱。

但青州西部,也就是平原、濟南、樂安等地,這些地方袁氏不僅派駐有官員。

還都屯有重兵,是實打實的袁氏實控領土。

何況這些連發是冀州東部的屏障,有著極高的戰略價值,可謂不容有失。

所以張郃縱是硬著頭皮,也得守住。

至少不能太短時間丟掉,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

見張郃躊躇難決,岑璧再次出言勸道:

“張將軍,我東陵足有五千勁卒,加上張將軍的本部兵馬。”

“近六、七千之眾,以東平陵之堅固,如何守不住兩月時間?”

岑璧倒是很有信心。

不是他輕視李翊,也不是他輕視張飛與徐州軍士。

而是作為一名軍人,他清楚守城的優勢。

《高祖本紀》裡麵有個成語叫“百二秦關”。

“百二”的意思就是以二敵百。

劉邦評價秦國時曾說,“秦形勝之國,帶山河之險,縣隔千裡,持戟百萬,秦得百二焉。”

意思是以秦地的險固,兩萬人便能當諸侯百萬人。

雖然東平陵沒有秦地的山川險要,但守城方的優勢仍然是不小的。

張郃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惴惴不安。

總覺得將有不好之事發生。

但這話又不好明說出來,不然就成擾亂軍心了。

“……張將軍?”

岑璧瞪大眼睛,再次試探問。

張郃緩過神來,歎一口氣:

“眼下也隻能如此。”

“就請諸位將軍嚴守城牆,務必撐到袁公援軍到來。”

喏!

眾將士齊齊拱手,領命而去。

三日後。

李翊既整合好了軍馬,親自率大軍兩萬,沿土鼓山一路西進,兵發東平陵。

東平陵是濟南之所,隻要拿下此城,濟南剩餘縣城,傳檄可定。

兩萬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將東平陵圍了個水泄不通。

徐州軍大營,中軍帳。

一副東平陵城池布防圖,高高的懸掛在帳中。

“張郃自土鼓山一敗後,困守東平陵。”

“彼人數雖然不多,但今日去城下看時,仍以敗軍之數將城防部署的妥當。”

“張儁乂真乃將才也!”

李翊手指著布防圖,嘖嘖讚歎。

那邊張飛等參與過土鼓山之戰的得勝之將,紛紛麵露不屑之色。

“不瞞諸位,此前征青州時,我便與張將軍有過一麵之緣。”

“彼時我勸其,如若在河北過得不如意,便來徐州找我和劉將軍。”

“今張郃窮途末路,困守東平陵,興許這是一個將之收複的好機會。”

李翊表達了自己希望為徐州增添人丁的想法。

張郃的能力是不用多說的,關鍵他用的還久,能吃苦耐勞。

身上所具備的,幾乎全是一名武將最需要的特質。

“大都督此前曾讚張郃河北名將,之前土鼓山一戰,被俺打得丟盔棄甲,奪路而逃。”

“今日收聚螻蟻之兵,困守東平陵,隻消發一封降書。”

“教其開城獻門便好,何必多費力?”

張飛自以為傲睨得誌,興衝衝地說道。

“……嗬嗬,勝敗乃兵家常事。”

“張將軍豈可因一時之負,而評判一將終身之能?”

李翊出聲批評張飛。

放眼整個三國,誰還沒吃過敗仗?

要不然怎麼說漢末英雄似過江之鯽呢,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哈哈,俺適才也隻是一時戲言耳。”

張飛撓了撓頭,接著說道:

“先生是將,俺們是兵。”

“兵就該聽將的,將軍有什麼命令,儘管吩咐便是!”

聽聞此話,諸將都失聲笑了。

李翊也無奈地笑了笑,軍營裡難得出現了歡聲笑語。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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