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下一句是什麼呢?”
耶律瑟給筆裹上墨汁,一臉激動的等著梁雲卿說
“其實那日我作的是一首詩,隻是一個為前聯,一個是後聯,我今日就念出完整的”
“好!”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儘長江滾滾來。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耶律瑟的筆一直在停頓,他臉上驚訝的神色始終沒有褪去,反而隨著梁雲卿的念誦越發明顯
詩念完,梁雲卿在心裡對著杜甫又連連道歉
“這詩,簡直不像凡人能作的出的”
耶律瑟完全掩飾不了眼裡的驚訝,他始終想不明白梁雲卿這樣的小丫頭,怎麼作的出這樣大氣磅礴的詩句
耶律瑟一刻也等不了,他把手裡寫好的完整詩句卷成一卷,交給了年輕的小侍衛道
“立刻,立刻飛鷹給我父…給王爺”
“明白”
侍衛低頭接過那一張紙,他小心翼翼的收回到袖口,就轉身離開了屋子
看房間隻剩下兩人,梁雲卿這才開口道
“不瞞阿瑟使者,我這次來確實是想拿這首詩換一個幫助”
耶律瑟大手一揮,他現在還在心裡來回品味的詩句,梁雲卿不管提出什麼,隻要不是什麼毀天滅地的忙
他都可以幫
見他這麼果斷,梁雲卿趕緊張口道
“我想讓使者帶我喜客樓的一個侍女出南遊城”
耶律瑟抬眼看向梁雲卿,很是不解的問道
“出城?直接走出去不就好了”
“阿瑟使者不知道,我們和良家有了衝突,他現在不讓我們喜客樓的任何一人離開南遊,隻好來求助你”
“砰!”
耶律瑟氣憤的對著桌子來了一下,氣衝衝道
“什麼?他們還敢這樣?”
“所以還請使者幫幫忙”
梁雲卿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還故意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眼角
耶律瑟冷哼一聲道
“不用幫你們,我直接找良明理論去,我不就不信他敢這樣!”
“誒誒誒,彆彆”
梁雲卿趕緊拉住他,這要是讓他去理論了,就算幾人受使者身份的幫助可以離開南遊
但夏然的安全就不好說了,她們就算離開南遊也沒了意義
耶律瑟不解她為什麼攔住自己,回頭看向她
梁雲卿趕緊解釋道
“使者要是去了,免不了有更大的衝突,我們隻是想讓一個侍女出城回家看望祖母,沒必要鬨大”
“那好吧,我一定讓喜客樓的侍女出城,你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耶律瑟義氣的拍著胸脯,梁雲卿趕緊抱拳感謝道
“那就多謝阿瑟使者了”
“好說好說,你隻需要告訴我什麼時候出去,我來安排就好”
梁雲卿思索了一下,這事不能再等下去,她輕聲道
“今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