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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戰時舊夢(1 / 2)

翠雀做了個夢。

在夢裡,她仿若置身過往。

在這份過往之中,她所見的,是自己尚且年少,尚且天真,尚且以魔法少女的身份為榮,從而響應國度號召,加入了軍隊時的景象。

那時的翠雀,或者說矢車菊,是魔法國度最年輕,最有潛力的蕾級魔法少女。才獲得字牌認證的她在考核中大顯身手,已然嶄露頭角,在眾多魔法少女之間小有名氣。

也正因如此,當魔法國度與間界爆發戰爭時,即便國度並未強製要求物質界的魔法少女參與,物質界的魔法少女們也大多不願參戰,矢車菊還是選擇成為那個特例,依然決然地趕赴國度。

安雅,或者說櫻與她一起去了國度。

這並不算什麼令人意外的事,畢竟安雅向來如此,她那堪稱泛濫的同理心使得她必然不會袖手旁觀。麻生圓香和蘇勝紫雖然也都不懼險情,但考慮到城市安全需要,最終在播種者的勸說下留下來駐守方亭。

這是方亭市小隊自建隊以來第一次分開行動,而那個時候,恐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場戰爭帶來的影響比想象中更為深遠。

國度軍主要由魔法少女,魔術使和普通軍人三個部分組成。其中,魔法少女負責單點擊破高威脅單位,魔法使負責使用術式進行後方支援,普通軍人則依靠操控魔導武器,利用人數優勢製造火力壓製。

間界聯合軍則是由妖精,魔術使和殘獸組成。其中妖精是主要戰鬥力,在正麵戰場上和魔法少女硬碰硬;魔法使除了進行後方支援以外,還會使用特殊的技術來操控一些低階級殘獸;至於被操控的殘獸本身,則基本上充當了肉盾和大型地推單位的作用,是完完全全的消耗品。

最開始,當戰爭烈度尚且可控的時候,矢車菊和安雅還都在同一個連隊,依靠長久並肩作戰的經驗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多次在局部戰場上擊退了間界聯合軍。而考慮到間界聯合軍的主力都是妖精,國度一方也沒怎麼下重手,雙方都並沒有出現太多的傷亡。

但很快,這種浮於表麵,依托於善良的仁慈就被撕碎了。

從第一次的區域失陷,到第一次的大規模交火,再到第一次不可避免的大規模傷亡,不僅僅是間界聯合軍一方不再留手,國度軍也完全被激起了仇恨心。當仇恨的種子在原本良善的魔法少女心中萌發,戰爭的烈度便不可避免地開始上升。不管是間界聯合軍還是國度軍,都在一場接著一場的戰役中損失了越來越多的戰力。

而若隻是損失戰力倒還罷了,可誰也沒有想到,間界聯合軍為了補充戰力,開始喪心病狂地往戰場上投放更多的殘獸。這些殘獸有些姑且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有些則乾脆就是野生的,見到生物就發動攻擊,把整個戰場攪得一塌糊塗。

而隨著前線不斷傳來魔法少女犧牲的噩耗,魔術使軍更是犧牲無數,國度軍迎來了第一次大規模重組。

矢車菊和櫻,雖然還隻是初獲字牌,嚴格意義上來說仍然是新人魔法少女,但因為其在戰場上的亮眼表現,兩個人全都晉升為了小隊長。在新的編製下,她們被分配到了不同城市的城防軍。矢車菊在智識之都盧恩諾雷,櫻則要去正義之都多姆利亞,兩人各自帶領不同的小隊,奔赴任上。

那時的矢車菊,不說意氣風發,也可以說是熱血奮進,在擊退敵人的同時還能夠很好地掩護同伴,多次從戰場上救下過同行的戰友。因此,她不僅僅是戰績亮眼,在同僚之間的聲望也很不錯。這份聲望,最終讓她得到了新任軍團長的重視。

——“這就是你的小隊成員名單了,有什麼疑問的話現在就可以問我。”

伸出手在自己麵前的魔鏡上劃動了兩下,矢車菊麵前的魔法少女便將一串法沃符文送了出去,這些符文好似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躍動著,最終落在了屬於矢車菊的那麵魔鏡之上,化作了一份名單。

“事先說明一下,雖然最開始的人選是我訂的,但是送給軍團司令部審閱以後,現在這份名單已經大變樣了。”

給出名單的魔法少女一臉疲憊,濃重的黑眼圈使其看上去頗為憔悴。她拿著一根煙鬥塞進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眯著眼吞雲吐霧:“所以就算你不滿意,罵我,想要換人,我都不保證能幫你換到,我勸你還是儘量挑些彆的話題,這樣咱們都能省些力氣。”

“……什麼意思?”

被自己這位新任長官的爛樣嚇到了一下,但矢車菊還是很快調整了心態,看向自己手中的那份名單:“難道之前有很多小隊長都對名單不滿,想要換人?”

“不多,但也不少。”

這名毫不在意自身形象,正在下屬麵前吞雲吐霧的魔法少女便是矢車菊現在的城防軍團長,代號為石蒜。據說她是從最前線調任過來的實力派花牌,一個月前經曆了兩場堪稱地獄的死亡級的戰役,本相不堪重負,才會被調到城防軍來當長官。

相比起與間界界門直接接壤的區域,城防軍的戰鬥壓力無疑會小上許多,雖然會有小股敵軍部隊用術式越過前線接近都市,但總體規模不大,配合提前布置好的陷阱應付起來並不困難。除此以外,城防軍的任務便隻有順手清理一下周邊的殘獸,以及維護好城外設下的防衛工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後方”。

“你也知道,之前的第二防線戰役死的人太多,哪怕是魔法少女部隊也非常缺人手,所以這一次重組,上頭臨時征調了很多新人。”

頂著一對黑眼圈,石蒜雙眼無神地看著矢車菊:“我也不瞞你,把這些新人補充到部隊裡就是這次人員安排的硬指標,每個小隊都至少得安排一個。然後,怎麼說呢,這批‘新人’……可能素質差距有點大。”

“您是說這個?”

順著對方的話語,矢車菊很快就在自己麵前的名單上找到了一個名字,上麵寫著的名字是“妮姆.克瑞吉歐斯”,後麵還用頗為細小的字體標著名字主人的年齡——10歲。

10歲,在魔法國度就是可以成為魔法少女的最低年齡限製,再小一些的孩子,哪怕是檢測出了魔法少女資質,也必須被先送去銀廊,接受最基本的教育。

換言之,這個孩子的年齡本身都已經快要踩在魔法少女最低年齡的紅線上了,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己小隊的名單上,也就是說。

“啊,沒錯,那孩子上個月剛成為魔法少女,連飛行都飛不利索,總而言之是個菜鳥。”

石蒜抖了抖手上的煙鬥:“咱們軍團這次一共分到了3個10歲的小丫頭,啥都不會的這種,恭喜你,你的小隊現在攤上了一個。”

“您剛才說的申請換人是這個意思?”矢車菊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拿到的名單,神情微妙。

“沒錯,但我也和你說了,我不保證能幫你換,畢竟除了個彆聖母心泛濫的大善人,沒哪個小隊希望分到這樣的累贅。”

石蒜頗為光棍地聳聳肩:“如果沒有彆的小隊願意接收這位10歲的小朋友,那她還是隻能去你的小隊。”

“我現在好像真的有點想罵您了,團長。”

矢車菊一本正經地行了個軍禮,然後一本正經地道:“雖然咱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一開始就把她塞進我隊伍裡的想必也不會是彆人,對吧?”

“那你隨便罵,老娘這輩子被人指著臉罵的次數不少,渾身最厚的地方就是臉皮。”

石蒜吐了口煙:“我也不拿長官架子壓你,咱們現在姑且是在打仗,很多平時看來殘酷的事情終究無可避免,這麼小的丫頭平時彆說進軍隊,跟著護衛隊去收隻殘獸都得站在最後排。但現在咱們是真沒人了,她們不上戰場,麵對敵軍的就會是更加軟弱無力的平民。”

“但既然都上了戰場,那我姑且還是希望她們能夠學到點東西,有所成長,甚至能夠從這場戰爭之中活下去,而不是蒙昧無知地被當做炮灰丟出去送死。而為了滿足這個條件,我必須得把她們放在信得過的小隊裡。”

“這就是我選擇你的理由,矢車菊,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個天才,也是個天生的領導者,更重要的是你的人品。光是進入軍隊這三個月,你就在超過十場戰役裡救了超過二十名同僚的命,你知道之前和你在一個小隊的魔法少女都管你叫什麼嗎?”

“什麼?”

顯然,石蒜這長篇大論中的肯定之意讓矢車菊有些受用,所以她的抗拒之意減弱了些許,看上去沒什麼情感波動的麵上浮現了些許好奇之色:“我在這方麵還是有些自信的,知道有人會在背後誇我,不過是恩人,還是兵王什麼的嗎……”

“沒,她們說你是‘保姆權杖’。”

說到這裡,石蒜不禁鼓起麵頰,鼻翼微張,一副明顯想笑卻又拚命憋住的表情:“說是如果‘保姆’是一種權能,你現在就可以帶著這種權能去走馬上任成為寶石權杖。”

這場對話就到此結束了。

沒有理會矢車菊黑的像是鍋底一樣的臉色,石蒜當天還有和其他小隊長談話的預約,所以很快就把矢車菊打發出了指揮部,讓她去和自己的小隊成員混個臉熟。

臭八婆。

矢車菊在心裡給自己的長官貼上了一個相當不雅的標簽,走之前乘著沒人看見對司令部做了個鬼臉。

然而這個場景卻被拐角處路過的一名軍令官撞了個正著。

“啊,那個,我剛才是……”

矢車菊結結巴巴地想要找借口解釋自己的行為,但是還沒等她說什麼,麵前的軍令官就已經露出溫柔的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關係,我懂的。”

軍令官如此說道,然後也側過腦袋,遙遙地對著石蒜所在的方向咋舌一聲。

顯然,這位軍團長在內部的聲望和威勢都是不儘人意。

按照石蒜本人的說法,她自己是真的很不喜歡,也不怎麼適合後方的位置。比起在後方處理物資人事安排,搗鼓文書戰報,還不如讓她繼續在前線戰個痛快,奈何把她調任到後方屬於上頭的好意,她也沒法推辭,所以才無奈中坐了這個位置。

目前看來,她的確是所言不虛,不然也不至於把軍團內的關係處成這樣。

不過不管怎麼說,屬於矢車菊的作戰小隊名單已經定下,無論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事情都已成定局,所以很快,她還是和自己的小隊成員們如約見麵了。

現年15歲的矢車菊,正常來說作為魔法少女正處在一個不算年長,但也不算年幼的年齡段,奈何她本人的身高實在是沒什麼說服力。為了保證自己在隊伍裡有一些威勢,不至於被當成小孩應付,她儘可能緊繃表情,認認真真的和總共11名隊員打了招呼,強調了一遍城防軍的職責,以及小隊的紀律。

其內容無非是平時如何進行防禦工事的維護工作,如何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又如何去處理那些偶爾隨機出現的殘獸,作為士兵的行為規範雲雲。

國度軍的軍紀,根據對象的不同,實際嚴格程度也有所區分。對於普通軍人,其紀律自然是無比嚴苛,從站姿,行走姿態,平日的生活習慣都嚴加限製,確保其令行禁止;而對於魔法少女,軍紀的內容卻又顯得過於寬鬆,大體也隻是下屬要聽從長官命令,戰鬥時不能當逃兵這種堪稱底線的內容。

當初製定軍紀的人大概也知道魔法少女那強烈的個性是很難被束縛的,一味壓製反而隻會引發更強烈的反彈,所以才會把內容定得如此寬鬆。

事實上也是如此,哪怕矢車菊再怎麼強調了自己是隊長,是長官,士兵應該服從和尊重長官。但當她的隊內演講結束以後,還是被幾個年長的魔法少女圍了起來,當做小孩子一樣問這問那,甚至還有人上手捏她的臉。

費了相當一番功夫才把這群不老實的隊員打發走,矢車菊自然是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那就是和那位10歲的隊員——妮姆·克瑞吉歐斯見一麵。

自己終究隻是魔法少女的外表看上去有些像小孩子,實際上的實力和戰鬥經驗都沒有問題。可這位隊員是真正的小孩子,各方麵的素質顯然都夠不上國度軍的標準,為了避免其在未來的戰鬥中成為小隊裡的弱點,自己肯定要預先對其進行一些指導。

隻不過,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還沒等她自己去找這位小朋友,就有另外一個人主動找上門來。

“非常對不起,隊長。”

來人見麵的第一件事不是打招呼,而是道歉,而且也並不是單純的客套,是深深的鞠躬,幾乎把頭低到與腹部齊平的鞠躬。

初來乍到的矢車菊並不知道自己麵前的人姓甚名誰,還是在名單上一番比對後才知道了這名魔法少女的身份:

——妮娜.克瑞吉歐斯,今年14歲,是那名10歲隊員妮姆的姐姐,同時也是自己小隊的隊員。

而之所以姐妹兩人都在同一個小隊,實際上也是這位妮娜隊員對軍團長的請求:自己的妹妹太過於年幼,如果其被編入軍隊一事無法避免,那麼至少請讓自己跟妹妹分到同一個小隊裡。

就結果來看,軍團長石蒜的確同意了這個請求,不僅如此,她還專程物色了一下人選,來確保這個小隊的隊長是一個在她看來信得過的人。這樣一套流程下來,便隻有矢車菊成為了那唯一一個倒黴蛋。

要說沒有情緒是不可能的,矢車菊雖說並不抗拒幫助他人,但也並不喜歡被人架著去當保姆,這二者並不能劃等號。所以她承認,哪怕明知道這件事的責任不在對方,而在於征收了不成熟戰鬥力的軍方高層,但在第一次見到兩姐妹中的姐姐時,她的態度也談不上多麼和善:

“為什麼要道歉?”

“我……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所,所以請求軍團長把妹妹和我安排到同一個隊伍裡。”

名叫妮娜的女孩看上去瘦瘦小小的,雖說變身成了魔法少女,但一身漆黑的裝束還是給人以一種陰沉的印象。她對著矢車菊深深鞠躬,然後抬起頭來,細細的脖子下意識縮了縮,神情不安:“我知道我的妹妹很不成熟,肯定會拖大家的後腿,所以對不起……”

“你說的是妮姆.克瑞吉歐斯嗎?”

矢車菊假裝翻看名單,擺出一副自己此前並不關心這件事,現在還需要確認資料的高傲姿態:“嗯,的確,資料顯示她上個月才成為魔法少女?聽上去的確很麻煩。”

“對不起。”妮娜咬了咬嘴唇。

“這裡是軍隊,道歉的話一次就夠了,因為僅僅道歉解決不了問題。”

矢車菊板著臉道:“你要知道,我作為你們的長官,要對整支隊伍負責,而有些時候,缺乏一個可用的戰鬥力,可能會讓所有人都陷入困境。”

“……我知道。”妮娜毫不反駁。

“所以呢?你有什麼打算?”矢車菊審視著對方的表現。

“我,我知道我的妹妹很不成熟,但她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很聽話,所以她會很快適應的……隻是,請隊長在那之前不要拋棄她,給她一點機會。”

妮娜再一次低下頭顱:“在那之前,作為交換,請把小隊裡最危險的任務都交給我。”

“你是認真的?”矢車菊皺起眉頭。

“……是的。”

“你真的有這種能力嗎?”

矢車菊再次質問:“危險的任務往往也意味著事關重要,你是想告訴我,你的實力一定可以把這樣的任務完成,而不會把事情搞砸嗎?”

妮娜眨了眨眼,神情有些呆滯。

“我,我好像不行……”

半晌後,她才露出有些絕望的神色:“那,那該怎麼辦?您能收錢嗎?不,不對,我的回響之前都給軍團長了,現在也沒有回響……”

“停,等一下,你剛才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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