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突然福至心靈,腦中閃過一個不太可能的答案。
“秦澈乾的?”
旁邊淩東言沒有說話,默認就代表答案正確。
“其實說起來,他還有點腦子,知道派財經記者堵著我沒用,所以反其道而行,去找了些專門蹲明星私生活八卦的狗仔來了。”
狗仔之所以叫狗仔,是因為他們不光能熬,還能跟狗一樣,不管扔點什麼東西,他們聞著味兒就來了。
熙府這裡即便隱私度極高,但是也有明星住。
掛羊頭,賣狗肉,聲東擊西,多蹲蹲,自然也能得到想要的。
“你又沒有私生活不檢點,拍你沒用啊!”
聶行煙撇撇嘴。
淩東言隻是盯著她笑,直到聶行煙慢慢回過味來。
“難道,他派人盯的是我?”
這簡直太荒唐了。
“確實盯的是你,因為你是我喜歡的女人,又是淩建福姘頭的女兒,豪門大戲隻搞商戰多無趣。”
聶行煙感到一陣反胃。
她知道秦澈惡心,但是沒想到惡心成這樣。
豪門狗血劇能比商戰有趣多了,以狗血劇吸引眾人的視線,吃瓜群眾看戲不怕台高,鬥得一地雞毛才好。
但凡秦澈拍到點什麼,再添油加醋寫點子虛烏有的事,能輕而易舉把他們全部拉進輿論漩渦。
聶行煙九十斤,八十九斤反骨,被淩東言一點撥,心裡升起騰騰烈火,隻想一巴掌把那個渣男扇飛。
“所以,不管我主動被動,他都是要拉著我一起了?”
淩東言點點頭,“是這麼個理。”
桌上的豆漿她又隻喝了一半,問她,“還喝嗎?”
現在哪裡還有胃口,她搖搖頭,“不喝了,倒了吧。”
淩東言極為自然的拿過來,全部倒進自己的杯子裡。
再一口喝完。
“彆擔心,要是他想乾嘛就乾嘛,想傷害你就傷害你的話,那要我是做什麼的?”
他起身把餐盤牛奶杯都收拾乾淨,那雙骨骼分明,隨便拿筆就能簽上百億大單的手此時做起家務來也非常好看。
“優行公關部每年養著都能耗費千萬,這點事情都壓不下來的話,要他們也沒用。”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放一萬個心,無論拍到什麼,都放不出來。
他不說聶行煙還沒發現,現在去各大平台看實時新聞,好像確實被掃得一乾二淨,底下追得轟轟烈烈,網上一點異樣都沒有。
花錢壓輿論是最簡單的事,更何況還是攪渾水。
“讓他拍,讓他放,我倒要看看,他能掀出什麼浪花來!”
“煙煙你確定?那些娛記可不是什麼善茬,針尖大的新聞能吹出碗大的洞,到時候你可彆哭。”
淩東言自然是有本事壓這件事的,但是他顧忌聶行煙,所以還是把秦澈在背地裡使出的那些臟手段全告訴她了。
她的性子敢愛敢恨,從不屑於做一朵溫室的嬌花。
再加上他本身也煩秦澈,現在正好打到他眼前來了,要是不給點教訓,他都不服氣。
“哭?”聶行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他哭,還是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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