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催眠修改一個人的記憶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而且有真實案例。
2012年,警方在一處居民樓裡解救出一名已經失蹤五年的女大學生。
並成功抓捕了犯罪嫌疑人周某。
奇怪的是,那名女大學生並沒有被關押或者被限製行動。
警方進入嫌疑人家裡時,她正在帶孩子。
對於警方抓捕周某,她還表示了不滿,詢問是不是抓錯人了。
見到自己的父母,她說並不認識對方,還說自己的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相繼去世。
鬨到最後,警方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弄錯了。
好在及時做了親子鑒定,才確定了女大學生的身份。
後經周某供述,他給女大學生杜撰了一個全新的人生經曆,並每日對其進行灌輸。
具體方法就不說了。
兩年後,女大學生被洗腦成功,不但接受了新身份,還給周某生了孩子,過起了日子。
類似這樣的案子在國內還有很多,國外那就更多了。
審訊還在繼續。
曾麗思全都交代了。
將她知道的細節全部說了一遍。
奇怪的是,於大章並沒從她嘴裡聽到關於管家的信息。
“劉琪還是在防著她啊。”於大章自語道。
很顯然,劉琪並沒有將全盤計劃告訴曾麗思。
她隻清楚自己這一環的計劃,至於如何將劉思遠送進監獄,她並不知情。
同時於大章還注意到,曾麗思並不好奇是誰解除了劉思遠的催眠。
她一句都沒問過。
並且在提到催眠時,也沒有在她臉上看到葉智羽那種對專業的狂熱。
凡事一旦和錢扯上關係,就不那麼純粹了……於大章搖了搖頭,然後再次拿起麥克:
“馬哥,取證吧。”
既然曾麗思將整個過程交代清楚了,下一步自然就到了取證環節。
證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劉琪指使的。
光靠嘴說不行,必須要有實質性的證據。
“劉琪是如何和你聯係的?”馬健盯著曾麗思問道。
“我們一年前是通過電話聯係的,當時是她打給我的。”曾麗思回答得很順暢:
“回國後,我們當麵談了具體的細節,我記得當時是在一輛商務車裡。”
“後來她還為我辦了一張電話卡,這之後……”
曾麗思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片刻後,她突然抬起頭看向馬健:
“我漏了一件事,在接觸劉思遠之前,劉琪讓我對她進行過一次催眠。”
“說說具體的。”馬健立刻來了興趣。
“催眠的內容是,忘記她父親的死因。”曾麗思的臉色有些難看:
“當時我還好奇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馬健想了想,繼續問道:
“催眠一次就能讓她忘掉?”
好歹今天他也親眼見識過催眠了,也知道了催眠是個長期持久的活兒。
所以對於一次就讓人喪失記憶這種話,他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的。
“受控者敞開心扉,完全配合的情況下,是可以完成的。”曾麗思解釋道。
劉琪要忘掉的是劉正陽真正的死因……於大章聽到後,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怪不得見麵那次,她表現的那麼自然,一點沒看出有撒謊的痕跡。
原來劉琪提前給自己洗腦了。
現在就連她自己都以為劉正陽是自然死亡。
多麼可怕的心機!
她把自己都當成了棋子。
“還是說說你們的聯係方式吧。”
馬健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劉琪給你辦了張電話卡後,她再聯係你,就打你新號碼?”
曾麗思搖搖頭:“沒有,我回國後,她從來沒給我打過電話。”
“沒打過電話?”馬健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