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的感覺。
曾安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桌上那一串森若白骨的珠子。
眸中閃爍著似是而非的光芒。
他像是在發呆。
又像是在呢喃。
“咚~”
他的耳邊響起一道如同遠古時期順著時光長河,帶入他耳邊的鐘聲。
鐘聲極為宏大。
似又帶著梵音。
聽不懂。
但極讓人震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曾安民感覺自己像是頓悟了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口腔似有輕柔的氣息而過。
但等他細細去品味時,又發現什麼東西都沒有。
就在他想要探索其中的奧妙。
朝著下一顆珠子上看去時。
這種玄之又玄的奧妙之感,消失了。
曾安民的神色恢複了正常。
【慢速頓悟:剩餘時間0】
隨後他便看到【慢速頓悟】消失在金手指的麵板之上。
“呼~”
曾安民緩緩舒了一口氣。
他伸出自己那白皙的手拿起桌上的珠子。
眸中閃爍著茫然。
“剛剛,領悟了什麼東西?”
他知道自己從那顆珠子上領悟到了某種意境神通。
但具體是什麼,他卻是想不起來。
“不管是什麼,反正這串項鏈,絕對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曾安民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串森然的項鏈。
沒有做過多的猶豫,便將其放入自己的備戰空間之中。
“今日的收獲真的很大。”
曾安民伸出手,他的目光認真的盯著自己的手指。
下一刻。
一道金色的亮光自指尖而起。
“金色的浩然正氣……”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團散發著浩蕩之威的光點。
“應該是經過每次六藝頓悟之後壓縮凝練造就的結果……”
……
皇宮。
禦書房。
白子青將黃元皋案的最後一個細節說完,恭敬的立在原地,低著頭。
他的麵前,坐著建宏帝。
此時的建宏帝並沒有穿龍袍,一襲黑色長衫顯示著其無邊貴氣。
他的手邊是一盤未下完的棋局。
聽完白子青的話之後。
他的目光看不出絲毫變化。
“東方教,妖族……偷盜勘龍圖。”
“劉季此人還欲掩蓋其疏忽之罪。”
白子青麵色嚴肅。
“嗯。”
建宏帝的手指輕輕的在桌上“噠噠”作響。
白子青安靜的看著建宏帝。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打斷建宏帝的思路。
他等了良久。
也不敢表示什麼不耐煩的情緒。
就站在那裡安靜的候著建宏帝。
終於。
建宏帝緩緩抬頭。
露出了一張極為淩厲的臉。
但他並未多說什麼。
隻是淡淡的看著白子青問道:
“這案子,你破的?”
簡單的六個字。
白子青猶豫了一下。
他坦然的抬頭,對著建宏帝行了一禮:
“稟陛下,臣自知之明,故前往兩江郡時,叫上了曾安民協助。”
“曾安民。”
建宏帝的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他沒有絲毫意外。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此子,有點意思。”
白子青沒有回答,隻是安靜的等待。
“下去吧。”
建宏帝緩緩揮了揮手,麵上並不在意:
“你破案有功,待朕與內閣商議,再與你論功行賞。”
白子青咧嘴一笑。
他對著建宏帝行禮:“謝陛下厚愛,臣告退。”
……
待白子青走了之後。
建宏帝的麵色再也忍不住的陰沉下來。
他眯著眼睛,不著痕跡的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隨後冷冷的對下麵候著的太監道;
“喚李禎,曾仕林,衛國公來見朕。”
“是。”
…………
“爹?”
曾安民勒住馬韁,茫然的看著前方從馬車上下來老爹的背影。
他趕緊翻身下馬,一路小跑行至老爹的背後。
“您怎麼在這兒呢?”
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曾仕林聽到熟悉的聲音,隨後轉過身,看到曾安民之後,眸中閃爍著一抹精光:
“你從兩江郡回來了?”
“嗯。”
曾安民好奇的抬頭看了看,隨後對著老爹眨了眨眼問道:
“怎麼這個時辰,您還往宮裡跑呢?”
老爹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外人之後,拉著曾安民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聲音極為凝重問道:
“案子破了?”
“嗯。”曾安民看到老爹凝重的臉色,以極快的速度對著老爹敘述道:
“這件案子是由東方教與妖族的聯手……”
他很快便將整件案子的發生經過以及結果全都說了出來。
老爹聽完之後,眸中閃爍著精茫:
“東方教……怪不得黃元皋會死。”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恍然。
“什麼?”
曾安民茫然了一瞬。
“沒事。”
老爹回過神來,他意外的看著曾安民:
“不在家呆著,你來宮中作甚?”
曾安民不好意思的撓頭道:
“來尋長公主,向她道聲謝。”
“向她道什麼……”
老爹本來還有些不耐,不過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便閉上了口,釋然道:
“嗯,替老夫與她道謝。”
“此次進宮,乃是陛下相召,應該是與黃元皋的案子有關。”
老爹轉過身背著曾安民,緩緩朝前行走。
隨後曾仕林頓了一下,聲音緩緩飄入曾安民的耳朵之中:
“這段時間老實點,想來應該馬上要開戰了。”
開戰?
曾安民眨了眨眼睛。
還未等他問什麼,便又聽到老爹不耐的聲音:
“晚上回家再跟你說,走了。”
說完,他的背影便緩緩消失不見。
曾安民看著老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