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是靜室,幾本《道德經》、《黃庭》,沒有他想找的武功秘籍。
好在這座道觀,不知用了什麼特殊材質,似乎能夠防蟲,不但沒有蟻蟲叮咬,連蜘蛛也沒看見半隻。
明明知道這座道觀,非同尋常,卻找不到一件好東西,真可謂入寶山而空手歸,他有些不甘心。
不過此地如此幽靜隱秘,有詭異的石林,外人輕易不能進入,倒是一處避世修煉的好場所。
張玉心道,或許有朝一日,自己厭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了卻功名利祿之心,或許真可以攜佳侶來此隱居長住。
“怎會沒有?”
藍皓氣怒交加,站在那幅畫像前,抬起左掌,便要朝屋頂拍去,看架勢是要拆了這座懸月觀。
張玉走了過來:“藍兄沒有找到要的東西?從房間環境看,這座道觀的主人,最後離開了此地,可能你要找的,原本就不在選懸月觀吧。”
整座道觀,燈火通明,頂上是微微顫動的橫梁與青瓦。
藍皓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掩蓋的失落,他站立許久,似乎才平息情緒,對著那幅泛黃的畫像緩緩說道。
“十三歲那年,父母為仇家所殺,我武功低微,無法報仇。”
“我開辟出‘紫府’丹田,有人告訴我,這是兩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根器,隻要按部就班的修煉,總有一日,我會站在這座江湖的頂峰,什麼仇人,都會匍匐在我腳下瑟瑟發抖。”
“可是那要多久呢?光陰迫,日月急,多少英雄豪傑隻願爭朝夕。”
“我一天也不想等。”
“後來有人給了我一本神功秘籍,出乎意料的是,我太適合那門功法了,武功一日千裡,進步豈止用神速來形容。”
“從破甲境到氣海鏡,我了一個月。”
“從氣海鏡到後天境,我了三個月。”
“從後天境到先天境,我了半年。”
“就像江湖話本中記載的傳奇故事,那些狗屁江湖名宿、大派掌門,統統敗在我手下,我夷滅仇人三族,男女老幼,一個不留……”
張玉也在看那幅畫像,青田先生,國朝初年,太祖皇帝身邊最重要的謀士,有後五百年第一軍師之稱,隻是英年早逝,隻活了四十九歲。
據說是泄露天機太多,折了光陰。
“我曾聽聞,上天所有的饋贈,都暗中定好了代價。藍兄得到的那本秘籍如此了得,想必也不是百利無一害吧?”
藍皓冷哼一聲:“你說的沒錯,確實有一樁害處。所以我翻遍了整座江湖,找到青牛山懸月觀,當年那本秘籍便是觀中主人所創,如果這世上還有辦法,那也隻能是在這裡,如今看來,我終究是空歡喜一場。”
“那樁害處會讓藍兄內功儘失?”
這次藍皓沉默許久,方才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有一天,會讓我變得自己也不認識自己。”
張玉見藍皓絕美的臉上,露出淒然的笑意,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這樣的絕世高手,武功存在缺陷,便如跌入羅網中的雲雀,生不如死。
他隻能看向青田先生的畫像,隻能寄望神人有靈,能給出指引吧。
嗯?
青田先生那雙長目,深邃幽遠,卻冥冥有神,似乎在看向大殿內一側。
“難道?”
張玉回頭看去,青田先生的目光似乎盯著一盞燭台,那些大大小小的長明燭,燒得長短不一,隻是唯有那盞燭台,位置似乎有些特殊。
藍皓順著張玉的目光看向那盞蓮燭台,也察覺了異常的地方。
他走過去,握住那隻燭台,輕輕轉動。
屋頂上的瓦片,劇烈晃動,地下傳來沉重的機械轉動聲。
就像一個許久未曾活動筋骨的老人,開始抖動老胳膊老腿,不時發出兩聲令人揪心的咳嗽聲,看似弱不禁風,卻又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堅強生命力。
空中有灰塵掉落。
兩人連忙後退幾步。
大殿中間,四塊石板緩緩分開,露出一個黑洞,不知通往何處。
抱歉,持續在外,工作上挺忙,更新時間不太固定,不太好意思求票,反正拚死維持兩章不斷。
之前總有書友說,張玉沒有一本過得去的武功秘籍,《蠍尾金針》《捉龍點穴》《飛雲神功》都是我一時興起,原創的功法。其中《捉龍點穴》是想為後麵埋伏筆,想寫一段京城劇情,不知道書友能不能接受,看情況再說。
關於金庸世界原創功法。打算這裡安排了,有興趣的書友,可以猜猜看是哪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