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脈已斷。”
藍皓正要出手結果嶽不群,卻被張玉喊住,看了眼躺在橋上的女子,雙目緊閉,氣如遊絲,胸前一個掌印,顯然快要活不成了。
張玉希冀道:“藍兄?”
“用武當的天王補心丹為橋,再以宗師之力穿針引線,可以重新接續心脈,可就算逼老牛鼻子拿出祖傳家當,相隔千裡,也來不及了。”
“真的沒辦法了?”
藍皓搖頭道:“我沒辦法!”
張玉頹然地坐在原地,看向懷中的劍,伸手擦拭她嘴角血跡。
藍皓濃眉微蹙:“她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張玉痛苦地閉上雙目,道:“我不想欠彆人,尤其是女子,她這一條命,我如何還得起?”
“世上無奈之事甚多,有時連我也不能遂意。”
“有些事,改變不了!”
藍皓微微歎息,看向正艱難爬起身的嶽不群,聲音轉冷。
“有些仇,可以立刻報!”
張玉聞言,睜開雙目,拖著墜月寶刀快步衝向石橋那端。
“我自己來!”
嶽不群幾次嘗試起身,卻又重重趴了下去。
隻是一掌,無視先天護體之氣,打斷他全身十多處骨頭。
“好啊…嶽某不能誅殺魔教邪徒,為你所殺,也算死得其所……縱死正氣在,名流千古芳……爾等逞凶一時,終究要身敗名裂…”
張玉沉默著,抽出墜月寶刀,寒光一落,朝嶽不群脖頸奮力斬下。
“當!”
黑暗中飛來一顆石子,打在刀刃上,力道不大不小,正好把墜月寶刀打偏,砍在地麵上。
隨著幾聲破空之聲,青袍老者從空中落在石橋上,他看了眼腳下的黑袍劍客,對張玉道。
“張小兄弟,幾日不見了。”
“老先生?”
青袍老者笑道:“張小兄弟,那幾斤酒,可醉不了清風。”
張玉問道:“風老先生,你要阻攔我嗎?”
風清揚是劍宗前輩,隱居後山三四十年也不肯見華山派弟子,兩者早就形同陌路。
青袍老者輕輕歎息:“我送了伱滿山劍法,就饒他一命,如何?”
嶽不群躺在地上,看向那青袍老者,心中不免覺得難堪。
他需要一位劍宗中人來救,這豈不是說明,氣宗不如劍宗,當年死了無數師兄弟的大戰,是毫無意義的?
張玉搖頭道:“據我所知,風老先生與氣宗沒那麼好交情。”
風清揚輕笑道:“我不是為了嶽不群,我是為了……”
“何須廢話,我攔住他,張玉,你去殺嶽不群!”
藍皓打斷兩人的對話,朝空中一抓,‘嗖嗖’幾聲,地上的蠍尾金針,儘數飛起,真氣浮動,圍繞在右手周邊不斷遊弋,抬掌朝著風清揚打去。
“以你現在的狀態,老夫勝之不武。”
“廢什麼話!”
風清揚抬掌迎擊,看起來樸實無華。
“呼呼…”
真氣擠壓形成的勁風,朝石橋兩端湧去,處在中間的兩人,還在不斷移步向前。
張玉抱著劍,抓住石猴望柱,穩住身形。
嶽不群更慘,直接重重撞在橋欄上。
“嗤嗤…”
兩麵真氣幕布對抗之時,蠍尾金針四處遊弋,刺向對方,如同在水麵上落了十幾顆石子,同時泛起圈圈漣漪,使得風清揚必須要分心應對。
“嘭!”
真氣四散,兩人分開,卻是風清揚多退了半步。
藍皓不依不饒,兩道身影繼續交手,時而騰上半空,時而落入橋下,如同鷹梟盤旋纏鬥,轉眼之間,便過了七八招,看似古井無波,實則每一招都威力巨大。
藍皓踩在澗壁鬆樹上,雙掌拍出,真氣裹挾著那漫天鬆針朝對麵射去。
“萬星牽引!”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