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的是誰?
莫不是……寧通嗎!
此前寧通與一乾男子們在大永昌寺內渾身赤裸著被人發現……
而寧通的最終下場……
祭天?!
四皇子腦子裡嗡的一聲,當即叩了頭下去:“兒臣一時糊塗,未能考慮周全,行事有欠妥當,請父皇恕罪!”
說話間,腦子裡僵硬地轉了幾圈,就想說些什麼來縮小自己的錯處:“……可兒臣當真不認為那是私會,且事情鬨到這般地步,並非偶然,而是有心之人在背後故意將此事鬨大!兒臣……也是被人算計了啊!”
昭豐帝不樂意聽了:“算計?莫非是有人押著你前去私會?”
不過轉念一想,能在私會當場丟下姑娘家獨自逃離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有什麼擔當。
“……”四皇子麵色漲紅著語結了一瞬,複又道:“父皇有所不知,彼時兒臣帶去的護衛,原該守在禪房外,可先是其中一人被引開,而後一人又被迷昏丟去了隱蔽之處,緊接著便有婦人佯裝走錯了門——父皇,這分明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為的就是毀掉兒臣同蔣家姑娘的名聲!”
昭豐帝掀了掀眼皮子,“什麼有所不知,這些朕均已知曉。”
當他養著的一乾錦衣衛們是吃白飯的不成。
四皇子臉色一陣變幻。
“那……不知父皇可查到是何人所為了?”
昭豐帝看向他,語氣淡淡地道:“這個朕倒是沒有叫人去深查——莫非你猜到是誰了?”
說白了,民間瑣事罷了,這本也沒什麼好值得去查的。
四皇子頓了頓,道:“兒臣亦隻是猜測罷了……還未能查到證據,因此倒不敢在父皇麵前妄言。”
“無妨,就說一說你的猜測。”昭豐帝端過茶水吃了一口。
方才花生吃多了。
四皇子又猶豫了一會兒,適才道:“若論起近來與蔣家姑娘有過節之人,且有能力將事情做得這般隱秘乾淨……兒臣最先想到的倒是張家二姑娘。”
昭豐帝麵上沒有半點表情波動,隻多看了四皇子一眼。
而後道:“小仙子一個閨閣女兒家,能有什麼將此事做的乾淨隱秘的能力?你這話中之意,莫不是在指此事太子亦有參與麼?”
他語氣半點也不重,卻叫四皇子後背一涼,頓時後悔自作聰明將這話說出來,此時連忙垂下頭:“兒臣不敢有此疑心……隻是……隻是依照常理推測罷了。”
昭豐帝“哦”了一聲,點頭道:“照你這麼說,確有這個可能,那就全當此事是太子與小仙子所為吧。”
四皇子愕然抬首。
這麼……草率的嗎?
父皇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意思?
可父皇看起來平靜極了,半點也沒有生三哥和張家姑娘氣的樣子。
他正覺摸不透帝王心意時,隻見昭豐帝朝他看了過來,問道:“既如此,你打算如何謝他們?”
四皇子:……??
謝?
他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嗎?
他有一句根本不懂父皇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他滿臉迷茫,昭豐帝無奈地歎了口氣。
即便不像他,可怎至於就笨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