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因為楊安的出現,如今的長孫無忌和高士廉,也沒有那撫養之恩在,關係可比原有曆史要淡的多。
既然淡的多,還容易給自個找麻煩,長孫無忌如何會不知取舍?
其他那些關隴家族的家主們這會也震驚看著高士廉,同時心裡好奇那奏疏上,到底都寫了什麼?
“你做過與否,自有陛下聖裁,可今日,你必須隨本將走。”
但周尚法卻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對身後的右屯衛狼騎命令:“來人,拿了。”
“是,將軍。”
他的這話一出,兩名狼騎士卒立刻就走到了高士廉身邊,說著就要將高士廉擒下。
“你們敢?我乃...”
高士廉臉色一沉正想說話,周尚法卻已經目光嚴肅的看向了他,嚇的他也頓時閉嘴,隻能任由兩名士卒將他按住。
“哼,還算你識相,本將還以為,你要和本將過招呢?”
周尚法冷哼一聲,這才看向了方才被他砍了胳膊的馬文征,問:“你呢?你叫甚名字?”
“回將軍,在下扶風馬氏馬文征。”
馬文征被嚇的連胳膊上的疼都顧不上了,趕緊老實回答。
因為周尚法的表情實在太嚴肅了,他壓根就沒見過這麼嚴肅的人。
當然,這其實也是楊廣讓周尚法前來的另一個原因。
嚴肅才能震懾啊。
這可是二十多位關隴家族的家主,若是不能一舉將他們都給鎮住,讓他們都膽寒,那搞不好就要生亂了。
楊廣可不會給他們這機會。
“馬文征?”
周尚法頷首,這才又看了眼那奏疏,淡漠道:“你曾於大業二年強搶民女,大業三年利用家族影響陷害當地郡丞,大業五年派死士滅人滿門,大業七年暗中接觸山東叛亂匪首。”
“拿下。”
周尚法說完就看向了其他人,但馬文征卻慌了,立刻就大聲道:“周將軍,在下冤枉啊,在下隻是......”
馬文征還想解釋,兩個右屯衛狼騎卻已經捂住他的嘴,把他給抓起來了,周尚法也連搭理都沒搭理的繼續一個又一個問了起來。
就這樣足足問了一個時辰,時間都已經到了正午,周尚法才把除了司馬運以外的其他人都給拿下了,隻剩下了司馬運這個自己人。
可問題是,周尚法壓根就不知這家夥是自己人啊,楊廣也沒告訴他這些。
所以很快的,周尚法就目光落在了這會還在竊喜,心裡暗道自己這次站對隊了的司馬運身上詢問:“你呢?你叫甚名字?”
“啥?將軍您是在問我?”
頓時,司馬運一愣,手指指著自己鼻子。
這也就那些關隴家族的家主們還都隻是被抓著,竇家的子嗣女眷下人也都在邊上看著,司馬運實在不敢大吼一聲咱們可是自己人,將軍緣何抓自己人?
不然他肯定就喊了。
可現在,看著周尚法那嚴肅的神色,他也隻能趕緊回道:“將軍,我叫司馬運,司馬家家主。”
“哦,司馬運啊,讓本將看看,你的罪名是甚?”
周尚法哦了聲,立刻就看向了那奏疏。
“哎哎將軍,咱能借一步說話嗎?”
但司馬運卻被嚇了一跳,立刻就走到了周尚法身邊,說著還朝周尚法擠眉弄眼的。
“借一步說話?”
周尚法愣了下,很想一刀照著這家夥脖子劃一下,但卻還是頷首道:“那就借一步。”
這話說完,他就和司馬運到了個外人聽不到的僻靜之地,司馬運也這才笑眯眯道:“周將軍,咱們是自己人啊,竇抗就是我殺的,我也已經和長孫無忌商量好了,早就投靠陛下了啊。”
司馬運此時都慶幸自己的機智了,不然這今天肯定要完。
“你跟長孫無忌商量好投靠陛下?”
周尚法也愣了下狐疑,心裡琢磨這到底怎麼回事?
“對啊,幾日前在令狐家府外商議的,還有宗正卿楊義臣作證,我已經另投明主了......”
司馬運點頭,很快就把先前在敦煌城發生的事說了出來,說完又繼續道:“所以我跟將軍是一夥的,將軍可不能抓我。”
“哦,這樣啊?”
但周尚法卻哦了聲,隨後才忽然問:“那長孫無忌可曾告訴你,明主究竟是誰?”
“又或者說,你到底投靠的是誰?”
“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