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得看人呀,明君之姿若是出現在販夫走卒身上,你覺得他還能活著嗎?”
蕭皇後點頭,意味深長看著齊王。
“嗬嗬,也是,娘您這話說的有道理。”
齊王尷尬笑笑,這才擺手轉移話題道:“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咱還是說說科舉的事吧?”
“那照三弟你的意思,這事咱就這麼辦?”
“嗯,就這麼辦吧,不過還是得讓人保護好貢院,可彆真讓他們給燒了。”
“他們若是燒了貢院,咱就沒有二次閱卷的機會了。”
楊安頷首,腦子裡已經在思索到底該讓誰來守貢院了?
但齊王卻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嗎?你就交給為兄好了。”
“為兄保證貢院不會有事。”
齊王說的很自信,但楊安卻狐疑問:“不是吧二哥,你確定你能守好貢院?”
就連長孫無垢和鳶兒也錯愕,隻有蕭皇後坐在那如同看戲般看著倆兄弟。
齊王也這才拿起一根筷子道:“咋不能?小看你二哥是吧?”
嘭。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筷子就正正插在了吃飯的桌上,直接把桌子給插了個窟窿。
看的楊安也心裡一驚,隨後才眼睛瞪的老大問:“啥情況?二哥你也會武藝?”
楊安這會都懷疑這還是不是他那紈絝二哥了?
這一幕實在匪夷所思。
“會呀,厲害吧?改明兒我教你。”
齊王咧嘴笑笑,然後才得意問:“怎麼樣,是不是可以把守貢院的差事交給為兄了?”
“就衝為兄這一手,守個貢院不過分吧?”
齊王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有信心的,因為作為皇帝嫡子,武藝是必修課。
他也是從小練習,練了整整二十年的。
隻是沒殺過人,沒展示過而已。
平常偶爾使用,也都用在扯女人衣衫上了。
但現在他卻想去守貢院了,因為他想抓個活的,回頭再名正言順殺點人。
上次殺人那感覺挺好,本王又想殺了。
“不行,你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
“這樣,我讓楊六五帶著東宮左衛率的人和你一起,這樣能確保萬無一失。”
但楊安卻搖搖頭,說的齊王也一陣無語,然後才應承道:“行吧行吧,楊六五就楊六五。”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春闈結束,咱們更改閱卷規則,順便把貢院給圍起來?”
“嗯。”
楊安嗯了聲,幾人又聊了會,等一頓飯吃完,他就和蕭皇後一起返回了宮裡。
回到宮裡,對楊六五說了下讓他明日帶人配合老二把貢院給圍起來的事,又讓黃德通知了一下內閣,令他們明日下旨更改科舉閱卷規則,派兵把守貢院。
等把這些都安排好了,楊安就去找他的女漢子妾室來瑛學習武藝去了。
因為楊老二那紈絝都有武藝,咱楊老三,從小立誌造反當皇帝的男人,豈能沒有武藝?
必須學,使勁學,拚命學。
而就在楊安拚命學武的第二日,大業八年先後持續了九天的科舉春闈也正式宣告結束。
春闈剛一結束,內閣就按照楊安所令,以防止科舉舞弊為由,下旨用糊名製和謄抄法取代了原有閱卷規則。
同時還命令齊王和楊六五帶兵把存放考生答卷的貢院給圍了起來。
這樣的驟變剛剛傳到禮部,禮部右侍郎周文嶽就懵了,隨後立刻就告假回府,讓府裡下人邀請山東,江南兩地的朝臣到他府上議事了。
而他自己,也在府裡下人去請人的時候,眉頭緊皺思索著這事,搞不明白內閣這是何意?
怎麼有種針對他們的感覺呢?
可問題是,昨日他們聚會,也沒裴矩和裴蘊那倆疑似內鬼在場啊?
沒有那倆人在場,他們這些朝臣的計劃卻又一次被針對了。
這就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這些人裡麵,難道還有內鬼?
可若是有,這內鬼又是誰呢?怎麼藏的如此之深?
一念至此,周文嶽索性把所有人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可即便過了一遍,他卻也沒確定究竟誰是內鬼?
甚至彆說確定了,此時的他隻覺得誰都是內鬼,誰也都不是內鬼。
以至於下一刻,更是煩躁的雙手死死扯著自己頭發,仰天大吼道:“啊啊啊,這他娘的,到底誰是內鬼?”
“誰才是內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