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就這麼戲謔盯著齊王,他要好好整治一下齊王的那些臭毛病。
“父皇,咱這說正事呢?您咋又扯到兒臣身上了?”
“要不咱回頭再說?您先處理正事?”
但齊王卻神色糾結看著楊廣,很想問一句,您到底還有完沒完了?怎麼就逮著兒臣不放了?
難道您就沒看出來,現在有大事要辦嗎?
當然了,這話齊王肯定不敢說,他也很難明白楊廣的用意。
因為在楊廣心裡,朝政上的事,那都隻是小事,他也有的是辦法解決。
楊廣唯一擔心的,就是齊王身上的這些臭毛病,回頭會為齊王招來殺身之禍?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大隋江山是要交給楊安的,楊安才是太子,是以後的大隋之主。
如此情況下,楊廣就得讓齊王心存敬畏才行。
否則他駕崩後,齊王若是還不能收斂心性,那可就要大事不妙了。
這才是楊廣時不時就會敲打齊王的原因所在。
因為老父親能容忍你,兄弟可就未必能了。
但現在,既然齊王都如此說了,楊廣也隻能冷笑道:“行啊,那就回頭再說。”
這話說完,他便瞥了一眼托胡海,然後對著殿外禁軍吩咐:“來人,將他弄醒,朕有話要問他。”
“是,陛下。”
殿外的禁軍領命,立刻就準備拿水潑了。
但齊王卻搶先一步道:“哎哎,我來我來,這種事我來就行。”
啪啪。
齊王話音剛落,抬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狠狠抽在了托胡海臉上。
看的楊廣也吭哧笑了,楊雄他們更以手捂臉,都沒眼看了。
齊王也這才笑了笑,對著楊廣說:“父皇您看,這廝醒了。”
齊王肯定明白,自己今日一頓毒打免不了了。
可也正因為明白,他才得讓楊廣開心一下,或許那樣,他的這位暴君父皇,能對他仁慈些。
“嗯。”
但楊廣卻隻是嗯了一聲,然後就目光落在了悠悠醒轉的托胡海身上。
不隻他在看著托胡海,托胡海也在看著他。
不過也隻瞬間,下一刻,當托胡海看清了楊廣長相後,頓時就驚恐道:“楊,楊......”
隻是話還沒說完,他卻趕緊住嘴,然後躬身行禮道:“臣托胡海,參見聖人可汗。”
托胡海此時都懵了。
什麼情況?
我不是被太原王氏的人,給迷暈了嗎?
這怎麼醒來看見楊廣了?
而且,楊廣不是在朝鮮半島嗎?
他何時回來的?
當然即便懵,他這會也不敢放肆了。
因為站在他麵前的,可是能壓的他們突厥各部族抬不起頭,讓他們始畢可汗都自稱為臣的大隋皇帝。
麵對如此存在,他哪裡敢放肆?
“嗬嗬,方才不是還叫楊廣嗎?怎麼這就聖人可汗了?”
楊廣也這才笑眯眯看著托胡海,然後忽然笑容收斂問:“托胡海,朕問你,你此番來大隋,乾甚來了?”
“想好了再說,機會隻有一次,說錯了,你便不用活了。”
“這。”
楊廣的這話一出,托胡海臉色變了數變,隨後才老實回答道:“回稟聖人可汗,臣此番來隋,乃是奉了我們始畢可汗之令,想和大隋的世家大族談些事。”
托胡海雖然以前是個憨貨,但自從看書多了以後,他也漸漸開竅了。
既然開竅了,他又豈能不清楚他們的意圖,已經被大隋朝廷知曉了?
尤其是他的邊上,還跪著阿史那缽苾這小子呢?
這小子此時,腦袋都快彆進褲襠裡了。
這讓托胡海想不坦白都難。
“嗯,還算你老實。”
“既然老實,朕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
“臣服或者死,你自己選一個吧?”
楊廣頷首,然後才淡漠說道。
這話說完,他就看向了齊王,意思是,學著點,彆什麼人都給他許諾,明明優勢在我,為何還要給他許諾?
齊王也尷尬一笑,很快就低下了腦袋。
不過表麵如此,他卻也不覺得他父皇這一招能奏效。
因為你啥好處都不給人,還想讓人給你乾活?
那怎麼可能?
“臣服,托胡海願意臣服,還請聖人可汗饒命。”
但就在他如此想時,托胡海卻忽然恭敬回道。
頓時,齊王怔住了,不可思議看著托胡海,然後又看向了楊廣。
很顯然他沒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托胡海咋這麼容易就臣服了?
這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