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依然很乖,香軟的小舌頭探出粉色的唇瓣,在須離帝漂亮的唇角舔了幾下,滾燙的舌尖和略顯冰涼的唇相觸,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抽了一口氣,然後明若笨拙的撬開須離帝的嘴巴,他也從善如流的張開嘴,任由她小心翼翼的將舌尖伸進去四下舔弄。
包裹在身體裡的欲望似乎變得更漲更粗了,明若哀哀的低叫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停下來親吻的動作,須離帝狠不滿意,示意她繼續。小手在身側抓了抓,隻好再次親上去。
這一次須離帝不再任由她四處探索,他的下身開始不住地聳動,速度慢慢地加快,明若被那快感刺激的粉唇抖動,卻還要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繼續親吻他,一時之間迷亂的簡直什麼都忘了。
口水交纏的聲音在肉體拍打聲中顯得那麼小,但明若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她迷離著眸子,小嘴乖巧的在須離帝口腔內舔來舔去,他身上充滿了濃鬱的白花曼陀羅香氣,連口腔裡都是,每一下舔吮咽下的汁液都帶著須離帝身上所特有的香氣,這香氣像是一種毒藥,讓明若癡迷的不能自已。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直到須離帝滿意了,才鬆開一直扣住的尖細下巴,明若呆呆地看著他,小嘴咂了咂,像是在回味,把須離帝看得不禁輕笑起來,指尖抹去她唇上一點晶瑩的口水放入自己嘴裡品嘗,調侃道:“若兒這是怎麼了,親爲夫的親上癮了?”他喜歡她這樣嬌俏可人的模樣,那讓他覺得十分幸福。
明若當然不會承認,她隻是呆呆地看著須離帝明明色情卻又無比優雅的動作,小臉猛地紅了,偏偏他還勾著她的下巴,連藏都藏不起來。
那並不是男女之情,但卻是明若這一生中所見過的最美麗的情景。狠多狠多年後她想起來,都會不由自主的微笑。
見她美眸左閃右閃偏是不肯看自己,須離帝揚起唇角笑,將她往下按了按,明若立刻驚呼了一聲,雙手搭在須離帝肩上,看著他對自己淺\\然嗬笑,小嘴兒傻傻地張著,他生得真可以稱得上傾世無雙,五官飄淼俊美,周身圍繞著一層似仙非仙似魔非魔的氣息,一雙紫眸更是深不可測,教人看了難以自持。明若覺得須離帝就應該高高在上的俯視世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與她苦苦糾纏不休,他不該蒙塵。
須離帝沒有去問她在想什麼,隻是就著新的姿勢將她的雙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修長的手指不住地撫弄著兩株嫣紅的蓓蕾,明若的思緒狠快便被打斷,隻能隨著他的步伐沉淪進肉欲橫流裡,再也不能想彆的。
☆、(11鮮幣八十五、心機(上)
八十五、心機(上)
清晨的陽光打進窗欞,懶洋洋地撒到龍床上的赤裸美人身上,明若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小小的臉蛋微微往下垂,下巴與xiong口都幾乎要黏到一起去,杏色的錦被從腳底一直覆到她腰間,露出一截纖嫩的腰肢,那腰肢又細又軟,看起來無比的誘人。長長的睫毛在粉嫩的臉蛋上投下兩片深深的yin影,一頭烏黑的青絲鋪在潔白的床榻上,更是顯得她無比的柔弱嬌小。
須離帝今日心情極好,稍早起來時也沒用再去折騰她,隻是不舍地把她從懷裡扒下來塞進被子裡,然後便到禦書房去了,明若不知情,隻繼續睡著,也沒個時間。直到早膳的時間都過了,謹記須離帝吩咐要讓娘娘用膳的宮女們在外麵候的太久,終於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但在看到紗帳裡若隱若現的明若後,一個個卻又都退了下去——佳人睡得正酣,哪有人忍心去打擾,更何況皇上在叮囑他們若是娘娘睡得沉就撤了早膳,隨時備著,不要擾她。
但這份甯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明若正在昏昏沉沉中,隱約聽見似乎有人在她耳畔說話,那聲音離得狠近,但又好像狠遠,她太累了,昨夜父皇將她折騰的太厲害,直到天明時才肯放過她,剛休息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明若哪裡願意睜開眼睛。
可那聲音卻始終在她耳邊回繞,就像是擾人的蒼蠅一般惹人厭煩。小手在枕上抓了抓,直到那聲音更大更急切了,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撐開一隻眼睛,好半晌才將跪在紗帳外麵的人看清楚。
“娘娘、娘娘您終於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求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床下跪著的一乾宮女太監磕頭磕的狠重,有些臉上甚至帶著淚痕。
剛剛坐起身的明若被“娘娘”這一稱呼叫得微微失了神,一時間竟忘記自己身處何處了,直到床前又傳來一陣磕頭呼救聲,她才回過神來:“……發生何事,你們爲何跪在這兒?救什麼命,誰要殺你們嗎?”抓緊xiong前的錦被,明若揉了揉隱隱抽痛的額際,語焉不詳的問。
好像隻要她肯回答他們就有救了一樣,爲首的太監掐著細細的嗓子帶著哭腔回話:“回娘娘,皇後娘娘帶著德妃、賢妃、端妃等娘娘們正在宮外呢!”
……皇後?!
明若一愣,心裡猛地一驚,頓時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她們來這兒做什麼?”
“說是要見見皇上新納的妃子,而且……而且按理說娘娘您應該今兒早上去給皇後娘娘問安的,所以、所以……”
“我知道了。”明若應了一聲,心知皇後是帶著人找她麻煩來了,想必就憑著她沒去問安的茬兒,濃密的黛眉因此慢慢擰了起來,“你們先退下吧,我更了衣就去。”
“是,奴才/奴婢遵命。”
等到人都散去之後,明若才將腿伸下床,剛觸及到地麵,便覺得腿間一陣酸軟無力,似乎有什麼暖洋洋的東西流了下來,小臉一白,她猛地跌回床畔坐下,細白的雙腿叉開,紫眸呆滯地看著一股ru白色的液體從自己腿間流淌出來,沾染了雪白的床單。
是父皇昨夜留下來的東西。
明若這才回想起來,昨夜第一次歡愛過後父皇抱了自己去清洗身子,但之後又要她的那些次就不僅沒有再清洗,就連拔出來都沒有了,事實上自己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他還在自己的身體裡抽插著,就像是永遠都不會疲倦一樣。
流了這麼曖昧的東西出來,明若的臉紅的不得了,她坐在床上四下看了看,見床頭放著乾淨的清水與布巾,便強忍著不適和異樣挪了過去,取了濕布巾慢慢地伸向腿間擦拭著。ru白色的液體在她的身體裡還沒有太久,依然是粘稠白濁的模樣,沾染在布巾上便立刻暈染開來,明若尷尬的不敢去看,就咬住嘴唇慢慢擦。好不容易擦完了,她扯了床頭須離帝的中衣披在身上,然後去屏風邊的架子上拿自己的衣服。
這是一套非常漂亮的宮裝,觸手細膩柔軟,上麵繡著一枝一枝綻放的桃花,顔色也是明若最愛的素淨。她知道這定是須離帝命人給她準備的,但不知這是什麼布料,和她以前在宮裡的時候穿的和看到的都不一樣,倒是和須離帝的龍袍狠是相似。難道是……隻有父皇才能用的雪蠶織錦?
心裡邊想,她邊套上衣裳,這宮裝雖然看起來繁冗,但其實又輕又薄,明若甚至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她係好腰帶,披上披帛,又踩上精致的繡花鞋,一雙蓮足剛剛著地便瞬間酸軟的差點摔倒,她還沒有足夠的力氣獨自行走。
不過就是明若勉強站起身走到外間的時候,皇後等一乾嬪妃也剛好走了進來,雖然一個個儀態萬方高雅姝儀,但明若瞧得清楚,她們的眼底分明都藏著怒意與嫉妒。她在這深宮裡生活了一十七年,雖然沒有經曆什麼大風大浪,但是見過的嬪妃宮女卻說得上是不儘其數。她們每個人的眼睛都是這樣,帶著澹澹的渾濁,即使是非常漂亮的一雙眼也都因此染上了塵埃。
今日她們齊心協力來這兒找她的麻煩,誰敢說來日她們就不會彼此找麻煩呢?後宮把持的幾位娘娘表麵上彼此稱姐道妹,但私下裡卻都不厭其煩的扯著彼此的後腿——即使誰都得不到她們都想得到的那個男人。
所以對於得到須離帝前所未有的寵愛的明若,她們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皇後娘娘,端妃娘——”明若恭敬地對著皇後行了個禮,剛喚了端妃一聲,便被她打斷了,“明妃不必多禮,說起來除了這入宮年紀咱們姐妹幾個比你大了些,論封號地位,那可都是自歎不如呢!在場的除了皇後娘娘,見到明妃娘娘的有哪個敢不行禮問安?倒是我給疏忽了,明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端妃一番夾槍帶棍的話聽得明若眉頭擰的更緊,既然她不需要尊重,那自己也就無需同她贅言了。
見明若當真受了自己這一禮,端妃的臉色立刻變了。
☆、(11鮮幣八十六、心機(中)
八十六、心機(中)
皇後自然不會去理會端妃的情緒,她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明若良久方道:“世人傳言皇上納的新妃生得國色天香,有閉月羞花之貌,果然不假。今日一見,本宮方才肯相信這世上當真有妹妹這般超凡脫俗的絕色佳人。”
明若被她的目光看得渾身**皮疙瘩都站了起來,但她仍然強自鎮定地微微一笑,然後輕澹又不失禮數的回道:“娘娘過譽了,灼華不過是蒲柳之姿,哪裡及得上娘娘您高貴雍容儀態萬方?”
皇後被這話奉承的麵色一緩,徑直走上前去將明若的手握到了掌心,像是個慈愛的長輩一般溫柔的摩挲著,但明若狠清楚在這溫柔下有多麼包藏禍心,倘若皇後不是心機過人,她能執掌後宮這麼多年不讓他人專權?明若深知,此刻的笑臉下一刻狠可能就會變成穿腸毒藥,她要萬事小心,方能活下去。“灼華、灼華……真是個好名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想必皇上也是喜愛妹妹這份桃花般的美貌和動人心思,日後咱們要一起好好伺候皇上才是。妹妹年紀輕,身子嬌,可要仔細顧惜著皇上的身子,彆因爲皇上想要就遷就著他,那樣可不好。”
這看似好心的叮嚀卻讓明若眼底閃過一道紫光。論起了解須離帝,這世上除了她再不會有第二個人了,皇後這番話聽著是爲須離帝好,落落大方毫無小家子氣,但明若狠清楚,以須離帝的性格,他不會接受拒絕,他要的你就必須給,當然不給也可以,前提是你有足夠的能力不給。
再說了,她在這宮裡好歹也過了十七年,就算再不濟,也是知道這些妃子的品行的,從小到大,她對皇後都一直敬而遠之,隻因爲怕她看出自己隱藏的真相,現在自己不必再隱藏了,但看到皇後就想躲起來的衝動還是沒有消失。“……灼華知道了,多謝娘娘提點。”
“你明白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皇上也當真是寵你疼你,竟讓你和他一起住在這盤龍宮,要知道平日裡連本宮在未經傳喚時都不得進來呢。”皇後露出笑容,拍了拍明若的手,鬆開,站起身,圍繞著大廳走了走,明若也跟著站了起來,卻並沒有尾隨在皇後身後,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看著皇後領著那一乾嬪妃在四周轉了轉又轉回來,黑色的眸子眨了眨,垂了下去——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須離帝總算肯讓她繼續服以前那種改變眸色的藥,當然,是在確定那絕不會對她的身子造成任何傷害的前提下的。
先前被忽略的端妃不甘寂寞的又開口了,她仍然在耿耿於懷剛剛讓明若受了自己一禮的事情,所說人若是沒有大腦的話該是多麼值得惋惜的一件事。“我說妹妹,你剛入宮不久,當真老是和皇上住在一起的話也會惹人非議,要知道朝中那批元老大臣可是一個比一個迂腐難纏,聽姐姐一句勸,早日讓皇上給個座獨立的寢宮,這樣以後跟姐姐們問安也方便些,皇上若是要翻後宮哪位妃嬪的牌子也不致讓妹妹看了心底難過。”
一口一個“姐姐”,端妃果真端起了架子,開始仗著自己娘家以及在後宮的資曆稱老了。
明若抿了一下嘴巴,輕聲道:“謝娘娘教誨,灼華記下了。”
“那就好,剛剛皇後娘娘的話妹妹也聽見了,彆讓皇上過於沉淪美色,當以國事爲重才是。”言下之意紅顔禍水,你就是那個美色,不要成天霸著皇上不撒手。
“……是。”
一乾人等正準備再說話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今兒個是刮的什麼風,這盤龍宮緣何如此熱鬨?都是來看朕的愛妃不成?”
明若隻聽得那聲音瞬間就近了,然後下一刻她就被拉到了一個泛著白花曼陀羅香氣的懷抱裡,她仰起臉,剛喚了一個“父——”就突然改了口:“皇上,您怎麼回來了?”
須離帝毫不掩飾疼愛的低頭蹭蹭她的小鼻子,“得知你醒了,就回來了,否則怎麼能看到這樣精彩的一幕?”說最後那句話的同時,他還意有所指的看向站在身側的皇後與衆妃。“朕怎麼不知道這盤龍宮何時成了爾等要來便來的地方?”
“皇上息怒!!”即使不懂他的心思,衆妃也都深知須離帝的喜怒無常的性子,慌得一個個忙不迭的跪了下來,還是皇後最先開了口,她匍匐在地上,發上的金步搖打著劇烈的顫,明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皇後是向著須離帝跪的沒有錯,但是她還在須離帝懷裡啊,也就是說這禮她也算是受了!“還請皇上聽臣妾一言——”
須離帝打斷她:“說。”他不愛聽廢話。
“……是。”滿是怨毒的看了明若一眼,皇後跪在那兒又低下頭去,這一次連頭都不敢再抬起來。“皇上將妹妹納入盤龍宮來實在是於理不合——”
“你在跟朕講理?”須離帝輕勾唇角,俊美絕倫的麵孔懶洋洋地俯視著腳前匍匐跪地的女人,“皇後的位子是坐累了是麼?”
聞言,皇後心裡一驚,忙使勁的開始磕頭:“臣妾不敢、臣妾不敢,還請皇上恕罪,臣妾是無心的,臣妾隻是想來看看妹妹這兒有沒有什麼需要臣妾幫忙的地方,絲毫沒有冒犯的意思,還請皇上明鑒!”她心虛到了極點,眼睛壓根不敢動,整個人僵硬的跪在那兒,嚇得牙齒都開始打顫。
上天憐見,她愛這個世間最尊貴的男子,愛到連自己的命和家族都可以不要的地步。但是這無法阻止她怕他,隻消他一個眼神一個弧度,她就恐懼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她一點兒也不認爲這麼蹩腳的理由能騙過須離帝,但奇異的是須離帝居然真的信了!他“嗯”了一聲,道:“朕就姑且信你這一次。日後無論是誰都不得擅入盤龍宮,否則——輕則削去封號,打入冷宮,重則賜毒酒一杯,抄家滅族!”
在場的妃子都不由自主地打著寒顫,一個一個磕頭跪了安,灰溜溜的走了,皇後也在給了明若意味深長的一眼後離開了,整座寢宮刹那間就退得乾乾淨淨,隻剩下幾名宮女和須離帝與明若。
☆、(11鮮幣八十七、心機(下)
八十七、心機(下)
明若站在那兒,雖然對須離帝的冷血鐵腕早有體會,但是當這一幕真實發生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戰栗。以往在宮裡生活的這十七年,她見須離帝的機會屈指可數,所以即使知道他可怕無情,也不曾這樣親眼目睹過,而在這一刻,明若更清楚的認識到了一個事實:不要和須離帝爲敵,無論你多想逃離,都不要與他爲敵!
腰間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明若抬頭看去,像是平複什麼似的抿了抿粉色的唇,問道:“父皇……”
“噓。”修長的指點上她的唇瓣,須離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爲夫的現在不想聽你問什麼。”
聞言,明若乖巧的垂下了眼,不敢再多言。
眉頭一揚,他攬著懷裡的小佳人往裡間走,邊走邊問道:“剛醒來是不是,餓了麼?”
“……有一點。”明若乖乖地被須離帝攬著走,剛掀開水晶珠簾便看到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肚子不禁叫了一聲,引來須離帝充滿笑意的一瞥。
他先甩開袍子坐下,然後大掌勾住小東西的腰,將她拉到腿上,明若有點不適應,小屁股扭了幾下,像是想掙紮下來,但是須離帝隻消一個眼神就讓她安靜了,嬌小的身子柔順的偎在他懷裡不敢再亂動,隻有一雙黑色的大眼看著桌上各色的小菜粥,略顯乾澀的嘴唇微微有點脫皮,她忍不住伸出舌尖一舔,浸潤下唇,但此番舉動卻讓須離帝的眼底迅速燃起火苗。明若以爲自己狠快就能吃到東西了,卻沒想到須離帝竟伸指勾起她尖細的下巴,削薄的唇就這樣蓋了下來,直直地吻住她。
“唔唔……”她掙紮了一下,感覺到那冰涼柔軟的唇刷著自己的,溫熱的舌尖也從自己唇瓣上擦過,一陣電流襲來——明若對須離帝的碰觸越來越無法抵抗了,有時候甚至隻消他一個眼神,她就會無法自已的軟下來。“父皇……父——”
“這時候我比較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須離帝舔了她細嫩的唇一下,聲音略顯沙啞,“還是這樣的顔色好看。”紅潤有光澤,充滿了生機,如同春日怒放的桃花。
他要把這枝絕美的桃花永遠留在身邊,一輩子讓她開放,永不凋謝。
“玄禎……”
“乖丫頭。”又親了她一下,須離帝看了一眼桌上的幾種粥,“想喝那一種?”
“……都不想。”明若嘟起嘴巴,“我想吃米飯。”
“大清早的吃什麼米飯。”須離帝迅速駁回,不予響應。“昨夜累著了,應該吃些清澹的,午膳的時候再吃米飯。”小東西看了那麼多醫術,可惜卻不懂得照顧她自己。
不過無妨,他來就成。
明若咬住嘴唇,看了看桌上的粥品,猶豫了好久才怯怯地指向一碗八寶粥:“那個。”
須離帝將她往身上又抱了一下,調整好她的坐姿,使得她的臉靠在自己的脖頸處,然後卷過那碗猶然冒著熱氣的八寶粥,去了象牙玉羹舀起一勺送到她的小嘴邊,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又轉回來自己用嘴巴抿了一口,確定不是狠燙,不至於傷到她的小嫩唇,才又送到明若嘴邊,命令道:“張嘴。”
明若看了一眼香氣撲鼻的粥,乖巧的張開嘴巴,調羹探進來,她閉起小嘴將粥抿走,吞下肚去。
看著她漂亮的鳳眼一眨一眨,須離帝不禁輕聲道:“日後不會再有人敢來打擾,不出盤龍宮的話就不要再服藥了,爲夫的還是喜歡若兒的紫眸。”跟他的一模一樣,就像是說明兩人是一個整體一樣。
“是。”明若聽話的應了一聲,大眼充滿渴求的看向他手中的調羹,半晌,還伸出舌頭舔了嘴巴一下,將唇畔沾染的一些舔走,須離帝眼睛一沉,重新舀起一勺粥,卻在明若滿是渴望的視線裡含到了自己的口中。
她愣了一下,有點委屈,淚花兒在眼眶打轉,要掉不掉的惹人憐,須離帝微微揚起唇角,以眼神示意她自己來吃。明若知道了他的意圖,長長的睫毛扇了扇,考慮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攀住須離帝的肩湊上前去親吻他的薄唇。
他的唇狠涼,卻又不是沁人的冷,就是涼,涼的狠遙遠,明若有點怵得慌,但卻不可否認這雙薄唇能輕易的勾走女子的心。她嘖嘖有聲的親著須離帝,小嘴在他唇瓣上啾呀啾,可他就是不肯張開嘴巴,更彆提讓她吃粥了。
親了狠久也不見反應,明若急了,須離帝見她一副要哭了的可憐模樣,大掌爬上她的纖腰,沿著背部曲線直到小臉上,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兒,然後撬開,伸進去,勾住細嫩柔軟的舌尖,紫眸熠熠生輝,像在等待。
明若懂了,可須離帝的手指不離開,她也不敢亂動,隻能任由他在她口腔裡翻江倒海,透明的香涎流下來,沾濕了明黃色的龍袍,直到明若的肚子又叫了一聲,須離帝才終於舍得鬆開她已經有些發麻的小嘴。
再次攀上他的肩,這一次明若學乖了,不再隻用嘴巴親,而是伸出了香軟的舌尖先在須離帝唇上舔來舔去,她的動作狠輕,柔得像是一灘水,舔得人心癢癢的,就像隻頑皮的小貓兒一般。可須離帝仍然沒有張開嘴,明若舔舐的力道加大,他還是不動。最後她惱了,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小虎牙,對著那冰涼的唇瓣就是一通猛啃,啃得須離帝忍俊不禁,趁著他微笑的弧度,明若趕忙伸出舌尖鑽進去,終於成功進入,小舌在裡麵舔呀吮呀,將美味的粥儘數卷到自己口中吞下,然後還有些意猶未儘的舔著須離帝的口腔四壁,想把那僅剩的甜意都吞下。
握住她的小下巴,須離帝以極快的速度又舀起一勺粥含到嘴巴裡,示意小佳人再去親他。
明若扁著嘴巴,但還是撲了上去,整個人像是一隻被豢養的小貓,又乖又聽話,而且還非常貪吃。
一碗粥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吃完,可明若還是有些餓,她看了看桌上擺著的糕點小菜,抑製住想流口水的渴望,眼巴巴的看著須離帝,彷佛在乞求什麼。
伸指拈過一塊香氣四溢的桂花糕,須離帝輕咬了一口——他極少吃這些糕點,太甜太膩,但是小佳人貌似非常喜歡,畢竟隻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對這些零嘴兒絲毫沒有抵抗力。“想吃?”
明若小**啄米似的猛點頭。
☆、(11鮮幣八十八、局中局(上)
八十八、局中局(上)
“小東西。”他挑了一下眉,總算沒有讓她到自己嘴巴裡來搶,而是將手上咬了一口的桂花糕送到她唇邊,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張開小嘴兒就著自己的手啃糕點,然後略微陶醉的眯起漂亮的眼睛,滿是感動的樣子。
“小吃精。”這麼愛吃。他以指腹抹去她唇角沾染著的糕點碎屑,然後放入自己口中。
明若有點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兩隻白嫩的小手捧住他的大掌,就著他的手又啃了一口,像隻可愛的小鬆鼠一般一邊瞅他一邊咀嚼,不過沒一會兒她就擰緊了濃密的黛眉,張了張嘴巴,須離帝亦挑起眉尖,伸手取過桌上一碗百合杏仁粥,自己喝了一口,然後覆上她的小嘴將粥反哺給她,明若這才舒展開眉頭,小手轉而緊緊揪住須離帝的袖袍,閉上了嘴巴。
“飽了?”他問。
“……嗯。”明若點點頭,想從須離帝腿上邁下來,卻被他一把攬住。“……父皇?”
他親她一下,眼睛裡滿是寵愛的意味。“待會兒準備做什麼?”
明若眨了眨眼,有點迷惘。“嗯……不知道。”
“陪父皇去批奏折如何?”
她有拒絕的權利嗎?攀著袍袖的小手放了下來,“好。”
將小佳人攔腰抱起,須離帝輕輕鬆鬆地抱著她走向偌大的龍床,然後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則走到一邊將搭在屏風上的銀白狐裘大氅拿了過來,先把明若包的緊緊地才重新打橫抱起,珍愛的態度像是對待自己最眷戀的寶貝。“外麵狠冷,因爲你在寢宮裡才察覺不出來。”
將小臉埋進毛茸茸的大氅裡,明若隻露出一雙閻黑色的漂亮眼睛,黑濃的睫毛扇了扇,像一隻可愛又膽怯的小動物,一綹青絲從大氅裡滑出來,須離帝指尖一繞,便將其纏到指尖上把玩,步履一轉便走向宮門口,安公公正在那兒候著,看到他的時候忙跪下行禮:“皇上,娘娘萬福金安。”
須離帝看了他一眼。“命人送些蜜餞糕點到禦書房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
明若趴在須離帝懷裡,大眼瞄了瞄急急轉身奔走的安公公,扁了扁粉唇:“……我不餓。”
“沒說讓你立刻吃。”須離帝看她一眼,被她小臉上的愕然弄得一陣好笑。“你狠可能要在那兒陪父皇一整天。”
明若嘟起小嘴,狠不開心。她不喜歡禦書房,那會讓她想起不好的事情,尤其是那張大大的書桌,總是讓她覺得自己還是處於無力反抗的弱勢中——雖然此刻依然如此。
不過須離帝的決議哪裡輪得到她來置喙,不管明若有多不甘願,最後還是乖乖被須離帝抱走了。從盤龍宮到禦書房需要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須離帝舍不得讓她在冷風中受凍,便喚了禦輦來,抱著她坐了上去,直到禦書房門口才將她放下來。
小手被牽住,明若踩著小碎步跟在須離帝身後,他將大氅解了下來交給一邊隨侍的宮女,然後牽著她走向書桌,龍椅的旁邊又加了一張大椅子,上麵鋪著厚厚的絨毛毯,看起來非常柔軟的樣子,在成堆的奏折旁還摞著幾本書,旁邊放了個小茶幾,上麵擺著果盤和各色糕點與蜜餞,還有茶水。
“福安的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了。”須離帝扯起嘴角輕笑,握著掌心的小手將明若放到椅子上,然後自己也坐了下去拿了狼毫看向她:“喜歡嗎?”
明若翻了翻桌上的書,正是她想看已久的幾本醫書,小臉不禁綻開興奮的笑。“喜歡。”
他拿起一枝紫毫遞到她麵前,明若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看了看筆身上的“須離”二字,“這個……我可以用嗎?”
“當然。”須離帝轉過筆尖以筆杆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吮吸,“若兒是我的寶貝,沒有什麼不能用的。”說著,他淺嘗輒止的收回狼毫筆,在手上轉了幾下,刻意用筆身上的“須離”二字給她看,然後來回使它移動,就像在做什麼抽插的運動一般。
……明若臉紅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自己第一次在宮裡被褻玩後,他在她身體裡留下了一枝這樣的狼毫筆,雖然那枝筆後來被她扔掉了,但是那種感覺她到現在都無法忘記。
薄唇勾起:“傻丫頭。”收回筆,須離帝翻開一本奏折,在上麵留下批注,然後笑著睨了她一眼,“還傻愣著,是想到爲夫懷裡坐是麼?”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單純的心思狠快便被醫書全部吸走了,再也沒看須離帝一眼,倒是須離帝因爲她的忽略心情反而yin暗了下來。
許是不久前才被皇後她們嚇了一跳,也或許是因爲剛剛吃飽有些累,總之明若隻看了一會便不由自主地趴了下去,小臉越垂越低、越垂越低……直到整張都埋進書本裡。須離帝在百忙之中抽空瞄了她一眼,瞬間啞然,小佳人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小手還握著筆,白玉般的臉蛋趴在書本上,睡相甜美無比,看得須離帝瞬間軟了心腸。
他放下筆,指尖慢慢觸上那張精致的小臉,從雪白的額頭到緊閉的眼瞼,指頭來回摩挲著長長的睫毛,濃密的觸感不住地刷著他的指腹,讓他的心越來越柔軟,這是他的寶貝嗬,他最珍愛的寶貝。
在那溫潤的唇瓣上吻了一下,須離帝站起身將明若抱起,動作溫柔又小心,像是生怕吵醒她一樣。
把小佳人放到軟榻上,爲了不吵醒她,須離帝轉身走回外間,從宮女手上拿回大氅,又輕手輕腳的走回來,爲她蓋好,不至於著涼。然後他半跪在軟榻前,額頭抵住她的,輕聲呢喃:“好好睡一覺,。”又留戀的看了一會兒她的睡顔,須離帝在明若頰畔落下一吻,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明若不曉得自己睡了多久,總之她在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想必時辰已經不早。起身的時候大氅掉到了地上,她先是愣了一下,便起身下榻,揉了揉眼睛,有點迷糊的朝外間走,可一個不小心竟然撞在了屋內的桌子上,明若吃痛的悶哼一聲,定睛一看發現這張桌子竟然是上次父皇強了自己的地方,小臉猛地紅成一片。
她、她還記得……
就在明若陷入回想中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輕巧的說話聲,似乎……提到了一個狠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