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了,把腿張開些,反正最後都那樣,你就聽話嘛!
小柳緊閉雙腿,窩在車中軟席的角落,一千零一次的不聽話。
聽話!楚嵐氣極揚高聲音。
叫得這麼響……小柳不由得往車外方向看,雖然什麼都看不到――
外麵那些大漢會不會聽到啊?他麵嫩,再加上外麵的侍衛剛剛都向他行過禮,稱他二公子。
楚嵐看他反應倒是樂了,故意大聲叫喚:楚柳,聽話,快張――
小柳臉都急紅了,想也未想就伸手把那張壞嘴堵住。
楚嵐也不喊了,看著小柳羞怯的眼睛,順勢叼起他的手,輕輕舔舐。乾過粗活,有點薄繭,但是乾乾淨淨,每根手指都細細的,舌頭舔到手心,手就拚命往回縮。不過這回小柳輕易就把手縮回去了。
楚嵐轉而握住他細腰,湊到他耳邊:聽話哦!說完就看著他雙腿。
小柳全身都沁了汗,他咬了唇,求懇地看看楚嵐,小小聲說:這裡是馬車。
馬車怎麼啦?
小臉通紅,頭一勁兒向下垂,連後頸都漫了紅暈。
楚嵐一直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害羞的人,嘴裡卻又道:馬車裡太悶,要不我們去外麵,我讓他們架個帳幕,沒人看得到……
小柳聽了心都停跳,還要出去?他又不願開口求那人,隻好輕輕扯住他的袖子。
楚嵐看著懷裡的小孩兒,心裡漾滿了從沒有過的情緒,想讓他求他,可看到那怯怯的神情,又生不忍,然後就更想徹底地吃了他。他嘿嘿輕笑,突然大聲喝令:停車!
小柳急了,拚命扯他衣袖。
他還是壞笑。
車外,侍衛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看楚嵐要開口,小柳再顧不得了,頭垂得低低,兩腿稍稍往外分開,可就這麼點動作就差點兒把他羞暈過去。
分開再多些……楚嵐得寸進尺。
侍衛又問:公子?
小柳默默地,將雙腿分得更開。
楚嵐剛得意,卻瞧見一滴滴淚啪嗒啪嗒掉到他抱著小孩兒的手上。
心裡懊惱,身下卻興奮,他匆匆向外叫道:繼續走!便把小柳揉到懷裡,嘴到他臉上舔掉淚珠兒,親濕潤的眼睛,手卻直接插到分開的雙腿間,在那幼小器官上有節奏地揉捏起來。
小柳心裡羞怒氣極,可敏感處給他揪牢,這幾日下來又不知給他做了多少回,早對他的動作沒了抵抗力,被揉捏一番後竟也悄悄立了起來。
他在花船上多年風塵生涯,卻每每是被強著硬來,彆說前處出精,便是後邊沒受傷已是萬幸,可自從初一晚上被楚嵐弄到第一次前麵舒服到,之後每次做都會這樣。他心裡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下賤呢,怎地被他做那種事也會很舒服?
楚嵐早就駕輕就熟,忍著身下硬熱,把小柳下衣解了褪下,再解自己的。然後深吸口氣,將他一把舉到自己膝上,下處對準他的後穴,在一舉入侵前,輕輕道:彆哭了,等會兒讓你舒服,嗯?
馬車顛簸中,利刃入身,小柳下意識緊緊抱住侵犯自己的人。
身後那處這些時日不知迎過那根熱物多少回,早就鬆軟,楚嵐剛進去還有些艱澀,到後來抽插多回後,便漸至滑溜,再看小孩兒閉著雙目緊緊攀了自己肩膀,滿臉羞色,更著力侵犯起來。
最要緊的處所給那人頂了又頂,小柳小小的那根已然頂在楚嵐腹前,後處也不斷收縮痙攣,楚嵐簡直愛極,不斷伸舌卷他的耳朵、後頸,做到興處又把小孩兒放到地上,讓他趴在席上,自己再又從後處進去。
一手伸到小柳身前去扯那兩顆茱萸,一手緊緊箍住他細腰,也不知進進出出多少回,小柳兩條細白小腿掰開到極限,不斷發顫,後處的嫩肉都被一次次外翻出來,看得楚嵐鼻血直滴。
不知多久,他一聲低吼,終於發出來,手又伸到小柳前處,那小根竟也出了精。
畢竟天冷,楚嵐怕他著涼,替他擦乾淨後便拿了席上的毯子蓋到他腿上,再將人抱到自己懷裡。
他從不曾服侍過人,這會兒倒殷勤得緊,要是讓彆人看到怕是死都不信。
小柳雙眼仍都濕漉漉的,但也不敢看楚嵐,徑自把頭抵到他懷裡。
楚嵐知道小家夥給伺候得舒爽,趁他高興,言道:你以後可是楚柳,我楚家的人了,不許想那個齊嘉義,聽到了?
公子?
楚嵐不提齊嘉義倒好,一提,小柳就越發羞起來,要是公子知道他如今這番模樣……
見小孩乖乖縮在自己懷裡不吭聲,楚嵐心裡竟有些七上八下:我問你,那齊嘉義和你是不是做過?
小柳聽了,頓時掙動起來,你以為公子和你一般壞嗎?
楚嵐知道小柳特彆親厚齊嘉義,因此格外忌諱這個師兄,又想起年三十晚上齊嘉義吞吞吐吐的樣子,更是酸意上湧:他強占你?
小柳搖頭,恨恨瞪他。
楚嵐被他瞪得喉裡一陣乾,口裡接著問:那是你勾引他?
你――
那你們兩個都自願的?楚嵐臉上一片戾色。
公子才沒……那樣我!小柳終於說道。
楚嵐一陣開心,這才頭腦清醒過來,那根齊木頭哪會懂得這妙不可言的事情。
接下去,他有事情了,硬是逼著小柳把他和齊嘉義之間說清楚,軟硬兼施,一雙賊手不斷在小柳身上作惡,一會兒又沒頭沒腦說通好話,總算把中秋夜的事情給問出來。
公子喝醉了,把我……當成……我……他沒……雖然幾個字也夠楚嵐明白了。
他一邊咬著小柳耳朵,一邊交代:以後不準再想他!你是我的。
小柳給他狠做一回,又一番逼問早困得要睡過去,心裡模模糊糊想道,我做什麼想公子,公子根本不要我,而且也……他一直記得齊嘉義當夜的不耐與厭憎。
可那個人呢,他、他好似從未真的嫌惡過……
車外,十八鐵衛,默不出聲,駕車的駕車,騎馬的騎馬,不停趕路。
車內雖沒什麼聲響,但大致也能猜到。
他們真沒想到一向凶囂霸道的少主會突然風流起來,對象還是那個小倌。不過楚嵐個性多變,翻臉不認人,他們也猜不透他心思就是了。
武林大會在中原第一大鎮賓州召開,與會的有少林、崆峒、衡山、昆侖等各大名門正派和白道第一世家楚家、璃玉堂卿家、南海歐陽家等各大世家的當家人或代表。
元月過後,賓州各大客棧多是武林人士,好不熱鬨。
楚嵐一行到的時候離大會召開沒剩幾天,楚嵐在離賓州百裡地時就戴了麵紗,他頗不耐煩,但因為他麵貌出眾,常引人觀瞻,過往為這等事他打傷人不知凡幾,因此他母親下令出門必戴麵紗。
楚家的馬車停在賓州最有名的館子瀟湘樓,館子不大,但是楚嵐吃過還頗喜歡。他從馬車裡將小柳牽下,小柳一路給他折騰,腰酸腳軟,走路有些蹣跚,楚嵐便想去抱他,卻給他一手攔了。
街上那麼多人在呢!
楚嵐見他臉紅,心裡莫名歡喜,再看路上行人往這邊看,頓時摘了麵紗戴到小柳臉上。卻不料,這一摘,看的人更多了,甚至有人駐足觀望,畢竟楚嵐這樣的美人百年難遇。
不過十八鐵衛胸前背後都繡了大大的楚字,楚嵐眼神又淩厲無比,路人皆有所顧忌,不敢多留,紛紛走開。
進了瀟湘樓,雅座爆滿,楚大少也隻能揀了大堂裡清靜點的位置坐下。他一口氣點了喜歡的十幾道菜,接著突然想到旁邊的小柳,問道:還想吃什麼?
小柳搖搖頭,他聽了那十幾道菜名,很多都沒吃過,正想看看。
這時,周圍桌子上的江湖人都悄悄注意楚嵐這桌,他們都猜這美少年便是楚家的獨子,傳說他美貌絕倫,武功高超,十六歲就做了楚家半個當家,隻是即便上回參加武林聚會,也是麵覆輕紗,從未得親見的機會。
楚嵐身後那桌坐了一位長者和三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悄悄問:旁邊戴麵紗的是誰?
長者微微搖頭示意他莫出聲,而另一少年便伸指戳他腰眼,笑:反正是個小子,不是女的,你急什麼!
出言相詢的少年麵目黧黑,但卻流露出羞赧神態。
小柳從未戴過麵紗,幾次要脫卻都被楚嵐阻止。楚家的侍衛們一路上見慣了少主的奇怪行徑,也不多言語,就小柳一個坐立不安。
幸虧菜上得快,小柳終於將麵紗解了。
多吃點。
小柳忙點頭,如果不多吃,那個人會自己動手硬喂。
楚嵐自己倒不舉筷,看著小孩兒小口小口扒飯吃菜,出了神。
哈!唇邊沾了個米粒,楚嵐哈哈笑起來,小柳慌得停下來看他,卻被他喝道:繼續吃啊!
怪人!
楚嵐再看了會兒,索性搬了凳子和小柳坐在一側,一會兒替他拿掉嘴邊的飯粒,一會兒給他夾點肉,再不時地捏捏他小腰。
小柳也掙不脫,臉慢慢蒸紅,倒看得楚嵐更為得意。
嗤!突然,旁邊一桌上有人冷冷哼了一聲。
楚嵐瞥了過去,卻是一個道士,不是崆峒的就是華山的。
而他背後一桌上,適才發問的黧黑少年也看得目瞪口呆。
楚家是白道第一世家,威名數百年不倒,楚嵐行事如何尚不知曉,可這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少年舉止如此狎昵,實在大違常理,怪不得隔壁那桌道士生了不滿。
黧黑少年桌上的長者手捋長須,雙眉緊皺,他老江湖,小柳進來時看他步伐便覺得帶了風塵味,隻戴了麵紗不知究竟,可這時看不過一個清秀少年,堂堂楚家當家公子怎會……他輕輕按住忿忿的黧黑少年,靜觀其變。
小柳當然也聽到,他對這種冷哼一點不陌生,當下便擱了筷子,身體微微縮了下。
楚嵐看了更怒,唇抿了一線,侍衛們知道這是公子暴怒的征兆,有一位忙向小柳勸道:二公子,再用些吧。
小柳卻不過這侍衛大哥的勸,拿了筷子再夾了一口菜。
楚嵐這才稍稍緩了怒氣。而四周的人聽了這聲二公子頗為驚訝,楚家何時有了二公子?背後那桌的長須老者眉皺得更深。
不料,楚嵐卻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酒,向四周舉了一圈,揚聲道:今日楚某興高,若是在座的各位願意如我這般和友人同側毗鄰而坐,酒水的錢全算在我頭上!小二,你瞧著,哪位給楚某麵子,就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樓上多的是一些平常百姓,聽了楚嵐的話直以為碰上富家少爺冤大頭,再看他儀表非凡,手下又都人高馬大,何況要求的事情再簡單不過,一會兒間全都兩兩地坐到桌子一側,小二一勁兒上菜,忙得不亦樂乎。
隻餘下數桌未動。
楚嵐坐下,懶懶一笑,拿了小柳手裡的筷子道:飽了就彆吃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把兩支木筷子輕輕往桌上一放,卻是豎著放去,沒什麼聲響,似乎桌子是豆腐做的,木筷子直插入桌麵兩寸有餘。
周圍有武功的江湖人早看得驚呆,這手功夫怕是少林長老也不見得有啊!
頓時又有兩桌動了起來,兩兩相坐。
而角落處,一個髯須大汗眼內精光暴閃,一瞬間就恢複如常。
道士那桌,為首的將筷子往桌上一撂,悶聲站起,就要走。
楚嵐卻背著他道:崆峒的劉道長,楚某未去問候還請多多擔待!
道長更為惱怒,楚嵐明明認出他是何人,卻還如此無禮!但是楚家在白道武林雖身份超然,但一貫和少林寺共執正道牛耳,他也不敢得罪,隻能怏怏離去。
黧黑少年不顧長須老者阻攔也忿忿離席,臨下樓狠狠朝楚嵐瞪了兩眼,那眼神又氣惱卻有著些格外的羞澀,忒忒奇怪。
楚嵐掃過長須老者,美目微閃,又倒了杯酒,遙遙舉杯,道:璃玉堂的卿七當家,楚嵐這裡有禮了!
樓內武林人士聽他這話,驚訝不已,這貌不驚人的老頭兒竟是璃玉堂七當家。
璃玉堂以利器、藥石著稱於世,雖屬白道,但聽聞也與黑道有交易買賣。
老者捋須微笑:還是楚公子年少有為啊!
楚嵐撇嘴一笑:比起卿七當家,雕蟲小技。
這倒不是他的虛語,卿家老七的清塘散劇毒無比,中者無一幸免。論起白道武林,楚嵐真正忌諱的就是璃玉堂。
楚嵐一向懶得應酬,向老者敬酒已是給了天大的麵子,這時見小柳已然吃完,便欲離席。
小柳默默站起,偷偷看了眼楚嵐,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他多日來見到的楚嵐不是欺負他說著惡毒言語的,就是無賴癡纏亂說好話的,對了手下的侍衛也隻是頤指氣使,一付公子哥兒的模樣。今日是他第一次看他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什麼崆峒、璃玉堂,他什麼都不明白,而旁人又都這麼懼他,他隨隨便便就將木筷子插到桌子裡,就跟作戲法一般……
他悄悄伸手去碰碰那根插在桌上的木筷子,再試著往外拔,卻紋絲不動。
楚嵐本已離席,看小孩兒這番舉動,便握了他的手,也不見用勁兒,筷子卻被拔出來了。小柳看著桌上光滑的小洞,更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還是孩子心性,他又想把筷子插進去,楚嵐放了手,讓他自己動,筷子卻由小洞內直接落到地上。
小柳一陣沮喪,贏來楚嵐狂笑。
也不由得他阻攔,楚嵐抱了他就下了樓。
楚家眾侍衛算是見慣,也不由好笑。他們跟了一路,先前見小柳是個小倌總有些瞧不起,卻不想他便老實得跟個兔子一般,叫他一聲二公子,臉上還紅個半天,挺有趣的。隻是,帶了風塵味,又老鼠膽,畏畏縮縮,跟公子實在不怎麼般配。
楚嵐一行下了樓,崆峒的道士們才敢偷偷嘀咕:那個楚嵐人長得俊,功夫也好,可怎麼玩兔子啊?
對,楚家當家怎麼不像咱名門正派,反倒更似個黑道賊匪。
第七章
齊嘉義和楚芸雖然比楚嵐早出發五日,但一路都在找尋秋若依,反倒比楚嵐慢了。
楚芸生性硬朗,這一路上尋人,齊嘉義心急如焚,沉默寡言,也顧不上照拂她,反倒是她不斷幫忙安慰。
眼看武林大會就在眼前,秋若依還是毫無下落,他們也隻能先趕赴賓州。
進城不久,小橙眼尖,跟楚芸悄悄道:小姐,你瞧,那走來的黑黑的家夥,不就是前些時到過我們家的卿家三少爺?
楚芸一看果然是,而且連卿七當家都在,不過小橙也還說錯,那位卿家三少爺不是少爺是位小姐。20077622:07:22舉報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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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玉堂是楚家一直重視、籠絡的人脈,她和齊嘉義示意了一下,便下馬迎了過去:這不是卿家七當家和三少麼,楚芸有禮了!
那位適才負氣離開瀟湘樓的黧黑少年原就是璃玉堂的三姑娘,她一向裝扮成少年,年前去過楚家拜會,楚嵐不在,是楚芸代替母親接待,兩人性情相投,頗談得來。但是剛剛才生過氣,這時隻草草握拳應了聲:原來是楚家大小姐,卿三見過了。
楚芸心下奇怪,剛想問,齊嘉義也過來了。
卿七見了齊嘉義的模樣,驚咦一聲,立時迎上去道:久不現俠蹤的齊少俠也到得此地,老朽失禮。
卿七本是武林長者,對一個小輩這般周到,隻因齊嘉義在白道武林俠名遠揚,為人又謙和仁義,實為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不敢不敢,得您老錯愛!齊嘉義忙伏首行禮。
楚芸接著問卿三小姐:我哥哥應該早就到了賓州,不知璃玉堂是否遇見?
這不說倒好,卿三小姐哼了一聲:當然到了,威風得緊。
一旁齊嘉義不禁失笑,果然師弟又得罪人了。
楚芸當然知道自家兄長的德行,忙笑說:處久了你便知道,他人是很好的。
卿三小姐還想說,卻被卿七擋了:楚家公子年少有為,一手功夫著實了得。
兩邊人又寒暄了一陣,便各自離去。
齊嘉義和楚芸兩人心下都暗自疑惑,適才璃玉堂提及楚嵐,一臉曖昧,雖然楚嵐平素處事有失霸道,但他天生就有令人服從的本事,便是風頭太健得罪人,他們也不應該是那種表情……
還好楚家一早在賓州城內最大的客棧定了一處庭院,否則依如今這人滿為患的情形,怕真是沒地方住。
楚嵐適才一陣鬨騰自己都沒顧上吃飯,這時,剛進屋,什麼都沒安置,便吵著小柳給他做飯。
喂,給我去做飯。
小柳哪信他當真,適才那麼精致的菜肴他都看不上,怎會要吃自己做的東西,再說,住在客棧裡,也沒什麼可做的。
你怎麼老是不聽話?楚嵐凶巴巴的,不過他自己也發現這套對小孩兒快失靈了。
這裡怎麼做……小柳輕聲嘀咕。
怎麼沒地方做,這處庭院有專門的廚房,你快去做,我要吃臘肉炒菜芯。
小柳看看他,臘肉?
楚嵐大為得意:我把你做的勞什子的臘肉熏腸全帶下山了。
啊?
小柳又偷偷瞧他,難道真的要做嗎?
彆這麼瞧著我!楚嵐低吼,俊臉上浮起一片紅,眸色變深,彆惹我哦,不吃菜芯,我吃你!
小柳忙不迭低下頭去,哪知楚嵐早就湊過來,舔他嘴唇和臉頰。
不等小柳掙動,楚嵐皺了鼻子退開,嚷道:你剛才吃了什麼,嘴裡一股蒜味。
沒吃什麼啊,小柳轉過頭,偷偷嗬了口氣在手上,又聞聞,沒味道啊……
哈哈哈哈――楚嵐一陣爆笑,一手摟過小孩兒到懷裡,舌頭伸到他嘴裡一陣亂攪。
小柳知道被他戲弄,捶他。
兩人正糾纏的當口,敞著的門外響起一聲驚叫:哥哥!
楚芸剛剛進內院,便見著親兄和那小倌抱作一團,做那醜事,她一個未出閣的閨女看了又羞又惱。
哥哥怎也會如此糊塗,定是那臭東西又來糾纏哥哥,怪不得璃玉堂的人都神情曖昧,可不能讓那家夥再壞了楚家的聲名。
小柳聞聲,忙不迭推開楚嵐,站了開去。
楚嵐見親妹一臉怒意,正想說話,她竟撲進來朝著小柳就是一袖,袖口帶了內勁,被拂到可不是小事。
賤人!她口中還尖聲叱罵。
話聲未落,袖未落到實處,楚嵐眼中厲芒一閃,兩臂猛一發勁,將她逼得直跌出門外數丈,袖子、衣裙均被磨破。
但小柳的臉上還是腫起一道,楚嵐將他攬到懷裡,本想再下重手,但見親妹摔在地上,狼狽不堪,便將內勁卸了,俊臉鐵青道:誰讓你這般胡亂打人?
楚芸被幾個丫頭扶起,臉上仍是怔然,似是不信。雖然兄長霸道凶囂,但是向來護短,對她呼喝斥罵是有的,卻從未動過手。
幾個丫鬟忿忿不平,但懾於楚嵐威勢都不敢吱聲。
小柳見是楚芸主仆,已是畏縮,臉上又吃痛,藏到楚嵐懷裡微微發顫。
楚嵐輕輕說:你先進去。
小柳還未及進到內間,在外安置馬匹的齊嘉義進到院內,看楚芸狼狽的模樣,訝道:怎麼回事?
楚嵐的侍衛們也安置好了奔進來。
楚芸抖顫著嘴唇說不出話,隻指了門內讓齊嘉義自己看。身旁的小橙膽子大,輕輕嘀咕了聲:少爺和那個家夥……
齊嘉義走前幾步看向屋內,見楚嵐緊緊摟著小柳,凶神惡煞一般站在當地。
他腦裡一頓,再看小柳身上的衣物全是楚嵐的,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想,大聲再問:到底怎麼回事?
本欲避開的小柳知道齊嘉義來了,抖得更厲害,心慌意亂,根本不敢抬頭,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直欲掙脫楚嵐的懷抱。
楚嵐一臉無謂,美目掃了眼院中各人,朝著侍衛說道:愣著做什麼,該乾嗎,乾嗎去。然後才涼涼回應齊嘉義,能有什麼事兒,我教訓妹子。
齊嘉義看向楚芸,她憋紅了臉說了句:……我講不出口。
再看向小橙,小橙覺著齊嘉義到了多少有了靠山,又不忿少爺責打小姐,便壯了膽子說:那家夥勾引少爺……
齊嘉義僵在那裡,難道真會是最不好的預想,他看楚嵐緊緊摟住小柳親密的神態,心裡突然像被紮了根刺,不過沒等他反應,便聽了楚嵐輕輕笑起來:妹子,你還不知道,我師兄托我們照料小柳,他現下便是楚柳了,楚家的二公子。明白嗎?
楚芸瞠目結舌。齊嘉義也是一怔。
你!過來。楚嵐指向小橙。
小橙嚇得渾身哆嗦,但還是依話上前一步。
跪下,見過二公子。
楚嵐陰狠的目光盯得她毛骨悚然,她不由得膝蓋一軟,跪下,半天才囁嚅著:見過二公子……聲如蚊蠅。
楚嵐冷哼了聲,問道:我們楚家有沒以下犯上的奴才?
院裡已然站在他身側的侍衛應諾道:沒有。
給她銀兩,逐出楚家。斬釘截鐵,不容二話。
楚芸和小橙主仆情深,臉色大變:哥哥你為了那個――
另幾個丫頭也紛紛跪下求情。
可侍衛隻聽楚嵐的,把癱軟在地上的小橙拉了就出了院門。
丫頭們去攔,侍衛們要走,正這不可開交的時候,齊嘉義再忍不住大喝道:夠了!他望向楚嵐,又看向一直將臉埋在楚嵐胸前的小柳,壓低聲音道:小柳,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
小柳聽齊嘉義這麼一問,連日來的種種情景紛紛湧到眼前,楚芸她們說他勾引那人,公子也會信嗎?自己竟還和那人靠在一起……
羞窘下他極力掙紮起來,卻被楚嵐緊緊抱住。
楚嵐不怒反笑:師兄,你管得著嗎?師姐找到了?
齊嘉義喝止他,問小柳:小柳,是不是楚家少爺強占了你,你答我,我定替你作主!
楚芸聽了大叫:我哥哥才不會,定是他舊病不去,糾纏哥哥!
小柳抬起頭,一張小臉灰白慘淡,看向齊嘉義,又感覺著腰中楚嵐緊緊摟住的手。
他沒糾纏勾引那人,可是那人強占了他嗎?
好像也不是,每次都迫他做種種羞人事情,可是、可是……
他愣愣地,幾次張口,又說不出話來,手緊緊揪住自己衣角,渾身輕顫。
楚嵐沒說話一直等他反應,可見小孩兒被齊嘉義一句話逼得窘困萬端,眼看著馬上就要掉淚,心裡又吃醋又心疼,心一橫,一把將他藏到背後,瞧向齊嘉義,譏刺地說道:哼,告訴你,我就**他了,姓齊的你又能怎麼著,就興你齊大俠藏個小倌在山上一年半載嗎?就興你中秋月圓借酒汙人?
齊嘉義聞言大怒,氣得渾身直哆嗦:楚嵐,你、你,滿嘴胡言……楚家是白道牛耳,你是楚家未來的當家,你怎可作出這等事情,太令我失望――說著,撲過去就要拉小柳,小柳你跟我走!
不想,楚家的侍衛攔在門口。
被緊緊按在楚嵐背後的小柳聽楚嵐那麼說,心裡又羞又氣,卻又有些輕鬆,百味齊全,他為何說強占了他?把自己說得這麼惡形惡狀。
可他也不能誣賴公子啊,又為何把中秋那件事說出來,答應自己誰也不說的……
公子又要讓他跟他走,自己該怎麼辦?
楚嵐感覺到背後有濕意,知道小孩兒又哭了,心裡煩躁,揮去侍衛,冷冷瞧著怒目而視的師兄,說道:師兄,你知道我一向厭惡這種征討魔教的武林大會,這會兒更沒意思了。既然你都來了,我又犯下這等滔天惡行,我這便帶了楚柳回家領罪去。我和楚柳都姓楚,沒你姓齊的事情,你管好你自己便算。
他說完就吩咐侍衛立刻起程回楚家。
這下齊嘉義和楚芸都急起來。
相比小柳,這次武林大會可是關係武林存亡的大事,楚嵐一向不願趕赴,是母命難違勉強為之,按他脾性若真是拂袖而去,少了楚家的參與,征伐魔教一事必將延誤,且對楚家的聲名必會大有影響。
楚芸連小橙都顧不了:哥哥,你不能走,楚柳的事我們回去再說。她口稱楚柳,便等若表明立場。
楚嵐再懶洋洋看向齊嘉義。
齊嘉義緊握兩拳,青筋直暴,一聲不吭,轉身即走。
楚芸急忙跟著他離去。
楚嵐在後麵叫道:全賓州便是這兒還能有個地兒,師兄你晚上可要回來,我們再細商征伐魔教的細節啊!
得意洋洋的他將身後小孩兒攬到身前,卻見他滿臉是淚,才一會兒便憔悴了不少。
你哭什麼,我強占了你,你公子替你作主呢!說著,舉了袖子胡亂替他抹淚。
小柳轉過頭不依,楚嵐倒是早就習慣,也不管他,直接就抱了到內屋,心想,自己還沒吃上小孩做的飯呢,就怪那根死木頭壞事。
楚芸沒追上齊嘉義,在客棧門口將哭得一塌糊塗的小橙招了回來。
幾個丫頭都給楚嵐嚇到,便是楚嵐不在也不敢多說什麼,但多少有些不甘。
楚芸咬著嘴唇,沒說話,她也沒料到小柳竟然對哥哥都有那麼大影響力。沉吟了一會兒,她吩咐小橙:你先回去,將此間事情稟告老夫人。
讓母親定奪吧。也隻有母親對哥哥有些法子。
而內室中,楚嵐給小柳臉上紅腫處抹藥。
彆動,這藥外邊千金難買呢!
藥抹在傷處涼絲絲的,頗為舒服,小柳要動是因為楚嵐一邊抹藥一邊往他臉上不停吹氣,而且人還靠得很近。
楚芸這個死丫頭,下回看我不教訓她!
小柳仰頭退開去,又被扳回。
喂,能不能老實點兒!又吹了口氣在上麵,照說,你也真沒用,雖然瘦點兒好歹是個爺們兒,怎麼連個丫頭片子都不如。
小柳抿嘴,心下一片黯然。
改天我教你練功夫!
小柳更是黯然,公子說過他這年紀不適合練武,就算練了他的體格也練不出個好來。
楚嵐看他臉色,一想,便明白過來,頓時生起氣:就你那個木頭公子教你一百年也教不出什麼來,我是誰,我來教你,一個頂他十個!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以前師父教我們練武,他十天學得會的,我隻用一個時辰。
楚嵐自吹自擂了一大通,看小柳癟癟的臉,似乎不是很信的樣子,火氣更大,把手中藥膏往榻上一扔,人就貼了過去。
小柳一見他過來,知道定沒好事,兩手拚命推他。
結果卻被他一把舉起來,提了就往外跑,扔到院子裡。
氣呼呼道:我現在就來教你!
小柳也愣住了,可憐巴巴看著他。
而楚嵐看小孩兒單薄的身體,也清醒過來,心下明白齊嘉義說得並沒錯。可自己說出去的話不能收回,於是沉了臉道:看你那副醜模樣,臉腫得跟個葫蘆似的,倒胃口,不教了,以後再說。
小柳跟他相處時日漸長,對他脾性已經多些了解,也不以為意,反倒是給他這麼一鬨騰,心裡好受了些。
他怯怯問:你不是沒吃飯麼?
對啊,楚嵐這時才覺到餓來,可見小柳可憐樣也不要他去煮了,叫了侍衛去準備吃食,然後又夾了小柳進內屋,一邊走一邊說:下次你得給我炒那個菜芯,記著了。
那有什麼好吃的。小小聲。
你懂什麼!楚嵐瞪他,心想,小孩兒怎麼也學會還嘴了!
等飯菜準備好,端到內屋,楚嵐逼了小柳喂他,來回推拒折騰,吃完倒要進晚飯了。
小柳一路車旅本就勞困,這一天下來更是疲累不堪,稍稍打了個哈欠。
去歇著。
小柳不動,望望他,歇著――對於那人就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