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電時,張媽房裡的空調停了。
她被熱醒,出來跟我吐槽小區的供電,我嗯嗯的敷衍。
不多時,居延回來了,他也沒起疑,問問居續有沒有再吐,然後就去廚房處理晚飯的食材了。
裝著記憶卡的包就放在沙發上,我簡直是坐立難安。
偏偏張媽又湊過來小聲說:“小荷你瞧,居延對你們娘倆多上心!他隻給你們倆做飯,你不在的時候,居寶閣都混不上一口。”
聽了這話,我想起居續的生日宴會,那天他也隻做我喜歡吃的菜。
良心好像有點痛。
可是,我並沒有逼他對我好呀!
吃過晚飯,居延要送我,我說:“不用了,我想坐公車回去,你在家照顧居續吧。”
他說:“那你注意安全。”
“嗯。”
公車坐到一半我就下車了,先買了新的U盤和讀卡器,然後走進一家網咖包房。
記憶卡很大,好在裡麵的視頻都有日期,我找到他關我的那天,點開,拉進度條,然後屏幕上出現了居延把我扯進地下室的畫麵。
當時我就嚇得半死,現在重溫,還是心驚。
居延把我丟進地下室後,他就坐在地下室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下麵黑漆漆的入口。
往後拖進度條,他始終坐在那,直到視頻快到底,他才抬起手,在臉上左右各擦了一下。
視頻結束,屏幕黑了下去。
我暗暗感慨:他也一天沒上廁所?
真是忍者神龜。
打開第二天的視頻。
好嘛,剛過零點,他就上樓了,估計也憋不住了。
過了二十多分鐘,他洗澡換了睡衣下來,先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最後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媽的,王八蛋,睡得倒舒服,我還在下麵呢!
到了早上,他竟然開車上班去了。
晚上下班,他提著兩個包裝盒進來,我一眼就看出大的那隻裝著奶油蛋糕,小的那隻是巧克力冰淇淋。
他把東西放進冰箱,上樓睡覺。
第三天淩晨,他慢悠悠下樓,把不成人形的我從地下室拖出來。
原來我被關了兩天!不是一天!
我換上餐廳的記憶卡,找到了第三天的視頻。
視野很好,畫麵很清晰,情節很FBI。
我不想多看,心情沉重的拷下幾段視頻,然後走出網咖,向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長長地歎了口氣。
證據終於到手了。
就算我是個法律外行,也能肯定居延會因為這幾段視頻吃上牢飯。
不過就像起哥所說,我和居延之間的事能用錢解決最好,到萬不得已時再對簿公堂。
畢竟這些證據太黃太暴力了,我不想讓彆人看見,尤其是我媽和晏家人。
我自己委屈也就算了,何必再讓他們知道,徒增傷心呢?
居延一直沒發現我拿走了記憶卡,之後一周又趕上了實驗瓶頸,我忙著忙著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到了周五晚上,一想到實驗半點進展沒有,明天還得去居家打卡,我就煩得不行,對著電腦抓頭發、發爛雜。
要是不能順利畢業,我就算考上公務員也去不成啊!
正煩著,起哥突然打來了電話:“小荷,現在有空嗎?”
他的語氣很鄭重,我最怕晚上來這種電話,不由得坐直身子,聲音也發飄:“什麼事啊?”
“我正在去雲大的路上,十分鐘後到,我們一起回麗城。”
我的身體直接癱了半邊,手機都快舉不起來了:“起哥……你就直說吧,我撐得住!”
“不,見麵再說。”
說完,他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