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媽說要回家睡覺。
醫院那陪護小床翻個身都能掉下來,確實睡不好,我媽也沒懷疑,還讓我明早給她帶豆漿和包子。
我開車往家走,路過奶茶店,進去買了兩杯珍珠奶茶。
回到小區,居延果然已經在樓下了。
他坐在大G的駕駛室裡,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頭發散落在額前和耳畔,耳朵上掛著一隻白色的藍牙耳機。
我把車停到一旁,居延也開門下來了。
他摘下耳機放在褲兜裡,帶著點抱怨說:“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好冷。”
“我還沒吃晚飯,買了杯奶茶……也有你的份。”我轉身往家裡走,“北方就這樣,等會兒開了暖氣就不冷了。”
他跟著我進了門,我開燈放好鑰匙,一邊開暖氣一邊說:“家裡沒你穿的鞋,你直接進來吧。”
他拉開玄關的鞋櫃看了看,關上,然後往裡走。
這時,三千從桌子底下露頭,對著他哈氣。
居延蹲下,伸手逗它:“你又養貓了。”
三千伸爪給了他一下。
他縮回手,站起來,把滲出小血珠的手背拿到我跟前:“你看,連荷,我受傷了。”
我放下喝了幾口的奶茶,走向電視櫃:“它打過疫苗了,我拿點藥給你擦擦。”
我從電視櫃裡拿出碘伏棉簽,居延已經坐在沙發上,伸手讓我給他處理傷口。
我用棉簽輕擦那條長長的抓傷,頭發從耳後滑下來一縷,落在臉側。
居延用另一隻手把我的頭發彆回去,然後順勢扣住我的後頸,低頭湊近我的嘴唇。
他近得我都能感覺到他嘴唇的涼意,但他沒有吻下來,而是鬆開手向後倚著沙發,說:“去把窗簾拉上。”
“哦。”
我把棉簽扔進垃圾桶,起身過去,拉上了落地窗的窗簾,順手把爸爸和姐姐的照片倒扣在桌上。
他聲音暗啞的在背後叫我:“過來。”
我走過去。
居延讓我坐在他腿上,掀開我的衣服,埋頭開嘬。
我被他冰涼的手和嘴激得渾身一顫,但是很快就習慣了,還扭頭看著餐桌上那杯奶茶。
好餓,能不能再喝一口啊,再放一會兒就涼了。
前戲結束後,他猛地翻身,把我壓在沙發上……
家裡暖氣充足,他忙出一身的汗,最後躺在沙發上,一邊平複呼吸,一邊撫摸我的後背。
我側躺在他身邊,一條腿還纏在他腿上。
他摸到了我的腰窩,我躲了躲,說:“癢。”
居延用下巴在我頭頂蹭了蹭:“跟我回雲城領證吧。”
“……好。”
我們就像孫悟空,一個筋鬥翻了十萬八千裡,最後卻發現根本沒翻出他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
我穿上他的毛衣,走到桌子旁,把剩下的奶茶喝了。
居延不喝奶茶,我把他的那杯也喝了。
晚上洗了澡,他睡在我的床上,緊緊摟著我。
在他的懷抱中,我想起一個中世紀的刑具:鐵處女。
那是一種人形的大鐵櫃子,裡麵全是鋼刺,把人關進去,關上蓋子,人就會被鋼刺紮穿,最後失血過多,淒慘死去。
所以這刑具還有個彆名,叫作致命擁抱……
這家奶茶到底怎麼回事。
喝了讓人睡不著。
小料給的也少。
再也不買他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