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川北,白雲非他們第二天又上了前往金陵的大船,一路搠江而下,停停走走,兩月多才到達金陵……
從金陵轉坐海船,繼續南下。
這日,白雲非正領著呂青萍、馮小妹在船頭看海。
呂青萍笑道:“沒想到海是這樣的,仿佛沒有儘頭似的,你說海的另一邊是什麼?”說話間透著一股迷人的媚態。
白雲非微微一笑,這幾個月他們一路東來,和呂青萍朝夕相處,少不了瞞著馮小妹,每夜縱情巫山,經曆過人間風月,關係也好得如膠似漆。
白雲非的氣質更是脫胎換骨,眉宇間多了一股成熟和懾人的氣勢,當下笑道:“誰知道,不過我看這海上也不太平。你看!”
呂青萍一怔,順著白雲非的目光看去,隻見遠處一艘怪模怪樣的大船,正急速的向他們靠近。
這時突然有個水手叫道:“看,西洋人的帆船。”
白雲非趕緊仔細遠望,果然那是一艘風格迥然不同的帆船。
這帆船形體巨大,如樓船一般足足有五六丈高,前尖後寬,船頭有奇怪的**少女雕刻塑像。
船尾則是三層奇怪的平頂樓房狀結構,從頭到尾有三根巨大的桅杆聳立在甲板上,每個桅杆頂部都有圓形的瞭望台。
黑色的船體隻有最上麵的船舷和船頭為金色鑲邊,一眼望去能看見船身兩側約有十五六個黑洞洞的巨大炮口。
看著這龐然大物,白雲非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道:天下竟有這麼巨大可怕的船舶,比較這個,漕幫的大船也隻能算兒童玩具了。
不過看樣子漕幫的這艘船並不打算靠上去。
白雲非的好奇心很重,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對船老大說:“那西洋人的船是哪裡來的,在海上乾什麼?”
船老大笑了笑說:“您也真問對人了,這也就隻有我們漕幫最清楚。
實話告訴你吧,在大運河上自然是我們漕幫的天下。出了海,那是廣闊無邊的,江浙一帶的海域都是海沙幫的地盤。
再往南麵的福建、金門、澎湖、台灣,目前正是鄭家水師和紅毛子在爭奪。
前麵的船就是紅毛子的。他們總共有幾千人,船堅炮利,相當彪悍,聽說是從很遠的西麵坐船來的。”
白雲非又問:“鄭家水師是官府的嗎?”
船老大笑笑說:“哪能,官府不管海上的小島的,鄭家水師是福建最強大的海盜。他們的戰艦比紅毛子還多,不過炮和船都不如紅毛子的好。”
白雲非笑道:“照你的說法,紅毛子應該跑去南麵打仗才對啊,來杭州灣乾什麼?”
船老大微笑道:“打仗花很多錢的,他們經常會在江浙一帶的海上舉辦一些拍賣,多數是搶來的女人或者財寶武器之類,一般都有江浙一帶的大鹽商或者和海沙幫一起合作。”
白雲非聽了更想去看看了,對船老大說:“我們這船能過去嗎?”
船老大想了想說:“過去是沒有問題,不過您身邊有兩個漂亮姑娘,我怕到時候難以保護。”
白雲非奇道:“難不成他們也搶客人?”
船老大笑道:“他們比海盜都瘋狂,什麼不搶。”
白雲非想了想,說:“那這樣,你們在這裡停一下,我看見船背上有隻小艇,讓我坐那個過去。如果他們過來,你們就直接入內河。”
船老大擔心道:“那你一個人怎麼辦?”
白雲非笑笑道:“我自有辦法,如何?”
船老大見他如此懇求,隻好答應,當即命人放下小艇。
白雲非回頭和兩女說了此事,呂青萍死活不答應,堅持要跟著。
白雲非沒有辦法,隻好同意。
那小艇也隻能坐四五個人,白雲非帶著呂青萍便扯起風帆,這小艇頓時飛一般的向那帆船駛去。
等他們到了那帆船下麵才知道這船究竟大到了什麼程度,頭尾足足有十幾丈長,高度更是驚人,那巨大的桅杆好像要高聳入雲一般。
環顧四周才發現周圍停了很多和他們這個小艇差不多的船,想來都是參加拍賣的顧客。
上麵已然有人放下了繩索,白雲非對呂青萍說:“這麼高的距離,你能上去嗎?”
呂青萍抬頭一看,船舷足足有四五丈高。
最近她雖然輕功大進,可這個高度還是有困難的,當下不好意思的說:“恐怕不行。”
白雲非一笑說:“那隻能讓我占點便宜了。”說著一摟女人的小蠻腰,腳尖一點,已然騰空而起,剛好落在船舷上。
呂青萍被他緊緊的摟住,身子不禁有些發軟,哪知才一眨眼已然上了船,不禁說道:“你的輕功比以前更厲害了。”
白雲非笑笑,摟著她跳到了甲板上。
隻見並沒有人注意他們,心裡一樂。
四下裡看看,甲板非常寬闊,仿佛海上的陸地一般。白雲非驚訝道:“看樣子這船能夠容納至少三百人。”
呂青萍卻一指船的後部,說:“快看,他們都在那裡。”
一眼望去,船的後部為一層一層加高的房間,每次加高都會退後一點露出前麵的甲板,每層大約都有兩到三個房間,靠著船舷的兩側有樓梯可以上去。
眾多商人模樣的中國人正圍在最下麵,抬頭看著上麵甲板上的稀奇玩意兒。
正中央是一個滿臉淚痕的美貌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
麵容驚恐不定,長發披散開,身上一絲不掛。
雖然用手擋在胸前,但是仍舊能清晰的看見早熟的高聳酥胸。
東方少女潔白如玉的肌膚更是香豔的令人
心醉神迷。
不過旁邊還有幾個紅發藍眼睛的西洋人,身材魁梧,手持火槍,也很醒目。
白雲非和呂青萍也趕緊擠了進去,隻見台上的一個極為高大的西洋人看見呂青萍,頓時目光緊盯住了她的豐滿胸脯。
呂青萍依偎在白雲非身邊道:“雲非,那個西洋人眼睛可不老實。”
白雲非笑道:“彆怕,有我呢!誰叫你長的這麼美。”
聽了這話,呂青萍甜甜一笑,膩聲道:“你就會說好聽的。”
這時上麵有個胖胖的中國人說話道:“我是海沙幫的陳萬財,承蒙荷蘭人看得起今天來主持這個拍賣,大家都是江浙一帶富商,今天荷蘭人帶來了很多好東西,當然還有這個扶桑女人,老規矩價高者得。”
說完他開始不斷的拿出一些珠寶首飾、西洋的精致玩意兒。
白雲非和呂青萍均是看個熱鬨,並沒有興趣買下什麼。
呂青萍低聲對白雲非說:“看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大概是人口販子什麼的,要不,我們把船燒了?”
白雲非笑笑:“他們是海盜,不是人口販子,不過應該更壞一些。我們才剛來,先看看熱鬨。”
呂青萍點點頭。
這時陳萬財拿出了兩把短短的火槍,說:“這是西洋最新式的短火銃,叫燧發槍,用後麵的打火石點燃,速度比我大明的火繩槍快多了,買的話贈送火藥和一百發鐵彈,威力驚人,有人要嗎?”
有人當即開了兩百兩。
白雲非低聲說:“這個不錯,買了可以給你防身。你來報價,比彆人多一點就可以。”
呂青萍笑了笑說:“我報就我報,不過,給他們錢,不如我們直接搶了不就好了。”
白雲非笑笑說:“你到真是當海盜的料。”
呂青萍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遂高聲道:“100兩黃金。”
當即眾人都一陣寂靜,回頭看著呂青萍,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呂青萍得意的笑笑。
陳萬財第一個驚醒過來,高喊道:“這位姑娘出了100兩黃金,有人還要嗎?”
台下一片寧靜,陳萬財趕緊喊道:“好,這兩把燧火槍就歸這為姑娘了。”
白雲非苦著臉,心想:這也太狠了吧。
當下跑到了上麵,拿出十錠金子,隨手接過了裝著兩隻燧火槍和鐵彈的木盒子。
下來後,白雲非才說:“姑奶奶,照你這個花錢速度,我們很快就破產了。”
呂青萍笑道:“這叫一鳴驚人,你以為我亂報價嗎?其實不然,如果一點點報上去他們都會跟上來的,終究還是會報到一百兩黃金。而且還有競爭對手。而我這一嚇,你看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說著拿起了燧火槍在手上把玩著。
這時陳萬財指著那個美女說:“這女**家都看見了,說國色天香不為過吧,而且還沒有被人碰過,不信可以仔細看下。”他說著對一旁的荷蘭人使了個眼色。
當即三四個荷蘭人將那女子舉了起來,頓時看得下麵的男子群情激昂。
呂青萍頓時臉色一寒,怒道:“這算什麼嘛。”還沒等白雲非反應過來,她已經扣動手中的燧火槍。
頓時一聲巨響,她本來也沒有瞄準什麼,一陣硝煙過去,也不知道打中了什麼。
霎時間,一片大亂,其中一個荷蘭人喊了幾句,後麵的房間裡衝出一大批拿著火槍和西洋劍的紅毛鬼來。
白雲非見了心說不妙,趕緊也腳尖一點,閃到一個穿著華麗衣服的藍眼睛女人身後,一手扣住她的喉嚨,高聲道:“都彆動,聽我說一句。”
那些荷蘭人見同伴被製住,倒真的不動了。
白雲非向呂青萍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呂青萍也被剛才的聲音嚇壞了,她還以為這燧火槍就是像弓弩一樣的,沒想到會有這麼大威力。
此時見白雲非控製住了局麵,才指了指上麵,說:“我要這個姑娘。”
白雲非頓時大跌眼鏡,隻好回頭對那個陳萬財說:“你聽見了,隻是誤會,我們小姐要買那個女子,你叫他們退回去,我放開這個外國妞。”
陳萬財一聽有錢講,趕緊回頭和其中一個戴著高帽的荷蘭人說著。
沒幾句,那荷蘭人就回頭對手下說了一句,那些人都退開了。白雲非見狀也放開了懷中的荷蘭女子。
這荷蘭女子是剛剛從房間裡出來的,大約二十多歲,藍眼睛,紅頭發,一身低胸的異國服飾,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胸脯。
她似乎膽子很大,被白雲非放開後,挑逗性的回頭笑了笑,才回到那荷蘭首領旁邊。
陳萬財這時就笑嘻嘻的說道:“大家都是以和為貴啊。”
接著又繼續高聲道:“剛才這位姑娘表示了明確要這個女子的意願,不過我還是要介紹一下這個貨物。”
頓了頓說道:“這個少女是扶桑國,著名家族真田氏的後代,千代子小姐,身體條件大家都看見了,皮膚、胸脯、容貌等都沒有絲毫瑕疵,最重要的是還沒開過苞,絕對是極品。現在開始出價。”
說完衝呂青萍笑了笑。
呂青萍一改往日溫柔的模樣,玉臉一寒,高聲道:“這姑娘,本小姐要定了,誰如果要和我爭,小心你們的狗命。”說著將手裡的槍晃了晃。
當下一眾男人均鴉雀無聲。
陳萬財好不容易擠出一點笑容說:“那您出多少呢?”
呂青萍還沒開口,白雲非笑道:“你們準備賣多少?”
陳萬財回頭和那個荷蘭首領說了好久,才回
頭說道:“科勒將軍說了,低於300兩黃金不賣。”
呂青萍眼睛也沒有眨一下,說道:“好,就300兩黃金,成交。”
白雲非聞言隻好拿出金子交給陳萬財。後者當然喜出望外,拿了就去和荷蘭人分賬去了。
呂青萍走到那個叫千代子的少女身邊,看著她驚恐的神情,低聲柔和的說:“沒事了,我們走。”
不過顯然對方沒有聽懂。
說了幾遍都是一樣,呂青萍隻好放棄了努力,回頭對白雲非說:“怎麼辦?”
白雲非苦笑道:“逃命要緊,你沒看見紅毛子都出來了,手上的火器可不是鬨著玩的。”說著將手裡的木盒子交給了呂青萍。
呂青萍回頭一看,果然幾十個荷蘭人手裡拿著武器正打算圍過來,那陳萬財和番邦女子已經不見了。
這時白雲非突然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扶起千代子,笑道:“我們跑吧。”說著腳尖一點,一躍,從甲板上跳了下去。
五六丈高的地方如流星般落下,呂青萍曾經被白雲非抱過,還能勉強承受,那千代子一聲淒厲的尖叫過後驚恐的暈了過去。
白雲非當下也顧不了這麼多,一落在小艇上,就扯開風帆,雙掌真氣激蕩,對著海麵就是達摩十八手的飛沙手,隻見掌影紛飛,勁力不斷催動,又接著風勢,這小艇急速的離開。
等到上麵目瞪口呆的荷蘭人醒轉過來,拿著火槍跑到船舷邊時,白雲非他們的小艇早已變成了遠處的一點。
漕幫的船還在原來的地方,白雲非摟著兩人上來,便將千代子抱進了船艙。
當晚這船就停靠到了杭州。
千代子醒來後,馮小妹和她年紀相仿,雖然語言不通,倒也很是喜愛,給她穿戴整齊,一身紅色錦緞,令人眼前一亮。
玉容雖還透著少女的嬌羞和身在異國他鄉的忐忑不安,卻也掩飾不住名門之後的清秀氣質,以及和呂青萍、馮小妹不相上下的國色天香。
她顯然知道是白雲非出錢買的她,見白雲非並沒有對她如何,臉色倒是和緩了下來,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白雲非身邊。
同船的有一家四口,男主**約40多歲,方臉隆鼻,看起來相當的精乾。
女主人是一個相當美貌的少婦,最多也就三十不到,眉梢上有一顆黑痣,更顯得風情萬種。
跟著他們身後的是兩個丫鬟。
白雲非三人下船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們在碼頭被一夥人攔住。
為首的是一個地痞無賴模樣的矮個子,他正色眯眯的看著少婦,盯著她高聳的酥胸不放,嘴裡說道:“趙則,你小子倒娶了一個天仙似的老婆,要不借爺爺玩幾天,我們的賬目就一筆勾銷。”
男人怒道:“刑三,不要以為你有海沙幫撐腰就了不起。”
矮個子笑道:“老子就是有海沙幫做後台,你能怎麼樣?你那個幾百台織布機的工廠有什麼,在蘇杭一帶,也隻能算是微末至極。”
趙則不屑的說道:“我的工廠如何,不用你來評價,你就說現在攔住我們,到底為何吧?”
刑三冷笑道:“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海沙幫的陳萬財,讓我給你捎句話。”
趙則不耐煩道:“什麼話?”
刑三道:“讓你把工廠賣了,海沙幫願意出50兩金子買下。”
趙則搖頭道:“彆說我不賣,就是賣也不賣給海沙幫。”
刑三眼睛一瞪,道:“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說著四個人一擁而上,對著趙則就是拳打腳踢。
還有幾人動手就去搶女人,旁邊的三個女人雖然極力反抗,還是給拉進了一輛馬車。
白雲非出來時,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馮小妹低聲道:“這些人真野蠻!”
呂青萍也點頭道:“雲非,你去幫幫那家子嘛,畢竟同船到的杭州。”
白雲非笑笑,一出手就把刑三他們幾個教訓了一頓。
趙則固然是千恩萬謝,他夫人也非常感激,執意要請他們到家裡住一夜。
最後盛情難卻,白雲非也隻好答應。
趙府顯然是花了大心思弄的,雖然位於小街深巷之中,但幽靜素雅,曲徑通幽,中心為一汪碧水,石板橋橫跨其上。
池水之北為主廳堂,其南端有小院,設湖石花台,院南臨池處,建有水榭五間,低浮於碧波之上。
兩側廂房則與池水東、西兩麵的廂房相連。
池水之南為假山,以湖石疊成小山。
於池北遠望此處,山石秀美,樹木蔥鬱。
池水之東有亭,外有小徑與各處相通。
池水之西,有小院,以圓洞門與外麵相隔而又相連。
步入院門,即可見院中有小池,似與大池相通,院中散置花木,周列湖石,種植山茶、辛夷,彆有洞天。
白雲非等人跟著趙則夫婦一路觀賞,不禁大為讚歎。
白雲非笑道:“趙先生,你家這個布局可真是雅致,與內地民居大為不同。”
趙則得意道:“這處宅院是大明正德年間所建,為祖上古宅,到我這一代,已經有百年曆史。”
白雲非笑笑說:“看趙先生也是仕宦人家的子弟,當今天下大亂,要保有這麼一份家產可著實不容易。”
趙則深有感觸的說:“是啊,地痞無賴、錦衣衛、各地官員都來索賄,我也是疲於應付。本來在城外有良田百畝,後來逐漸被他們盤剝,於是我就開起了織布工場,才能勉強維持家業。”
白雲非笑道:“既然織布工場生意好,
為什麼不擴大呢?”
趙則苦笑道:“我也想,不過海沙幫在江浙一帶勢力很大,織布工場多數是他們開的。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招惹了他們,如果在要擴大規模,恐怕將永無寧日了。”
白雲非笑道:“這倒是。”
趙氏夫婦將白雲非四人安排在廂房住下,一夜過去倒也安寧。
次日,白雲非正和呂青萍、馮小妹在學千代子的日文,突然趙夫人急急忙忙的進來說道:“白公子,你這次可要救救我們家老爺。”
白雲非一愣,問道:“怎麼了?”
趙夫人道:“他今天一早就要去工場看看,說是西洋人等著我們的貨。沒想到一出門就讓海沙幫的人給攔住了,他們人多,幾個家丁根本攔不住,等我出去的時候,老爺已經被他們帶著了。現在海沙幫的人還在我們大廳,說要3000兩才肯放人,這可怎麼辦?”
白雲非雙眉一挑,道:“竟有這種事?夫人放心,我定把趙先生弄出來。”說完領著眾人就到了大廳。
隻見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白衣,除了眉宇間有些輕浮,長相倒是相當的不俗。
那年輕人見眾人出來,而且是這麼多美女,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閃過,說道:“趙夫人,你們家的女人可真多,就趙則那個體格恐怕受不了吧,夫人閨房寂寞,要不要我幫幫忙?”
趙夫人聞言頓時俏臉通紅,她自幼出身書香門第,哪裡聽過這些汙言穢語。
那年輕人更加得意了,盯著趙夫人、千代子和呂青萍的胸脯來回的看著。
白雲非冷笑一聲道:“那你看錯了,這三個都是我的女人。”
呂青萍聞言俏臉一紅,偷偷看了看白雲非。
年輕人一怔道:“你算哪棵蔥?我是海沙幫少幫主司馬雲,識相的快給我滾的遠遠的。”說著已經拔出了腰間寶劍。
白雲非冷笑幾聲,身形一閃,手指在司馬雲的寶劍上輕輕一彈,待司馬雲驚醒過來時,手裡已經隻剩下了半截斷劍。
司馬雲頓時臉色煞白,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門口一個紅衣少女閃了進來,嬌聲道:“哥,你乾什麼啊。”
白雲非定睛一看,見是一個極為美貌的嬌小少女,杏眼柳眉,發髻挽成兩股在耳邊垂下。
司馬雲見了來人,尷尬的說:“小妹,你來了啊。”
少女看了看司馬雲手中的斷劍,又看了看負手而立的白雲非,不禁暗道:這少年是誰?竟然比我哥還高出一頭。
對司馬雲笑道:“大哥,你的劍怎麼斷了?”
司馬雲黑著臉,哼了一聲。
少女聞言細細的打量起白雲非,笑道:“是你弄斷了我哥的寶劍嗎?你知道我們海沙幫嗎?”
白雲非走了過來,笑道:“是又如何?”
她抬頭剛好對上白雲非的眼神,隻覺得一股英氣破空而來,仿佛被什麼魔力侵入一般,心跳竟然有些加快,趕緊避開,心道:天下竟有這樣英俊的男子。
又情不自禁的偷偷瞥了白雲非一眼,見他笑容柔和,遂說道:“小女子海沙幫司馬虹,不知道公子高姓。”
白雲非笑了笑說:“姑娘客氣了,在下白雲非。”
司馬虹嬌聲道:“白公子,其他的就不說了,眼下這事情該如何解決?”
白雲非心道:看她小小年紀,倒還是個人物。
忙說道:“貴幫抓了我朋友趙先生,現在又上門挑釁。你說如何?”
司馬虹想不到這少年有如此膽量,頓了頓,才說:“趙則與我們海沙幫做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雲非笑道:“這樣吧,貴幫少幫主我就留下了,下午我會去你們總壇,放了趙先生,我就放了司馬公子。”
司馬雲聞言一怔,弱弱的說道:“你以為能留下我?”說著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六個手下,這下倒有些後悔沒多帶些人來。
白雲非笑道:“是麼,你以為人多就厲害不成?”說著身形一閃,轉瞬間已然將司馬雲和他的幾個手下統統點倒在地。
司馬虹見了,頓時大驚,暗道:這人的輕功也太厲害了,自己恐怕完全不是對手。
想著,本來都已經拔出一半的寶劍也插了回去。
白雲非笑道:“既然貴大哥要留下這幾人,我也沒有辦法,下午一並送還。姑娘如果要留下,我也不反對。”
司馬虹一拱手,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吃過午飯,白雲非便起身去海沙幫總壇,出了趙府,將司馬雲幾人都趕上一輛大車。
不一會兒便到了這一座占地甚為廣大的建築群。
朱紅大門,門口八個大漢立於兩旁,白雲非上前報了名字,後麵又綁著司馬雲等人,守衛臉色大變,趕緊將他帶到了大廳。
廳裡司馬虹帶著眾多手下站在一個少婦身旁,這少婦蛾眉淡掃,一身白紗羅裙,看起來應該是司馬家的當家。
司馬虹見白雲非進來,忙指著少婦說:“這是我母親,清夫人。”
少婦瞪了司馬虹一眼,後者當即咂舌不語。
她俏臉一寒的說:“聽小女說白公子擒下了我兒,要來換趙則,沒想到還真敢來?”
白雲非見這清夫人眉骨上揚,目光銳利,心道:這女人恐怕厲害的緊,要小心應付才行。
忙笑道:“夫人說笑了,貴公子身份特殊,我怎麼敢造次,隻是因為貴幫帶走了我朋友,才不得已行此下策。”
白雲非還沒說話,清夫人冷冷說了一句:“你以為我們海沙幫是紙糊的嗎?”
白雲非笑笑說:“海沙幫稱雄江浙,當然沒人敢小看。”
清夫人接著說:“知道就好,你向雲兒賠個禮,這事就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
白雲非笑道:“那我朋友趙則呢?”
清夫人冷笑道:“他恐怕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雲非聞言朗聲道:“這恐怕不行,不見到趙先生,我是不會放人的。”
清夫人聞言怒道:“你小子,知不知道在杭州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白雲非冷笑道:“想不到夫人長的如此美麗,心腸倒是毒的很。”
清夫人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說什麼,你如果再說一次,你今天就休想離開這裡。”
司馬虹帶著兩旁的幫眾俱已圍了上來,白雲非冷笑道:“我這個人就是膽子大。”說著腳尖一點,身形一閃,已經晃到司馬雲身後,左手運勁一下掐住他的咽喉,正要說話,隻覺得一個白色人影疾馳而至。
正是清夫人,白雲非心道:沒想到這女人武功如此厲害。
急忙右手一招達摩十八手的飛沙式和清夫人對了一掌,隻覺得對方掌力陰柔,竟被震得氣血翻騰,扣著司馬雲狼狽的退了三步。
清夫人也俏臉一陣泛白,退了五六步才站穩,暗自心驚,心道:這少年好強的內力,猶在幫主之上。
白雲非好不容易穩住腳步,左手一緊,司馬雲頓時臉色鐵青。
他看了看清夫人,冷笑道:“夫人難道不要貴公子的小命了嗎?”
清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武功倒也不錯,放開小兒,我讓趙則回去。”
白雲非哈哈一笑,鬆開司馬雲,說道:“我也不想和貴幫結下梁子,我隻是想告訴你們,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相處的好的話,每逢過節我自會到府上拜謁。但是也千萬彆打趙府的主意,不然你也看到了,你們雖然人多,我要殺一個人還是有點辦法的。”
司馬雲固然剛才被白雲非嚇的夠嗆,清夫人也默不作聲了,倒是司馬虹顯然對白雲非更感興趣了,小臉微紅,笑著說:“這人倒也有趣,讓他走吧,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清夫人瞪了白雲非一眼,低頭和身邊的一個丫鬟說了一句,不一會兒趙則就給帶了出來。
他看見白雲非頓時大喜,趕緊跑了過來。
白雲非也把司馬雲的穴道拍開,後者趕緊隔著清夫人進了內堂。
白雲非走到司馬虹身邊,笑笑道:“多謝姑娘,請代我向令母和令兄表示歉意,改天姑娘有空,我們一起喝茶。”
司馬虹倒不敢看他了,低頭說:“好啊,彆忘了。”
白雲非辭彆司馬虹,帶了趙則回家,路上心想:這清夫人的武功甚為邪門,內力猶在隴西霹靂掌之上,幫主也不知道是誰,娶到這麼厲害的老婆,可有他好受了。
兩人回到家裡,趙則和妻子固然是歡天喜地,對白雲非更是千恩萬謝。
晚上白雲非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這鳳儀樓是木質結構的三層建築,紅色外皮的油漆已然脫落,不過主要構造還完好無損,頂部華麗的雕梁鬥拱,更顯示了當時趙家的興盛。
到了二樓時,見呂青萍正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煙波浩淼的西湖,蕭索的背影看起來是卻有點伊人獨憔悴的寂寞。
白雲非忙走了過去,從背後摟住微微顫抖的嬌軀,雙手順著纖腰交叉在女人結實平坦的小腹上。
被白雲非突然這樣抱住,呂青萍隻是起初微微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待到白雲非從側麵親吻她的臉頰時,身子便突然失去了力氣一般,軟軟的靠在了白雲非寬闊的胸膛上。嬌喘道:“雲非…彆,小心被人看見。”
白雲非回頭看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千代子正低著頭跟在後麵,心道:早被人看見了。
卻也不說破,笑道:“我和你說點事。”
呂青萍被他摟著,已然全身酥軟,她本來就是特彆敏感的,這下哪裡還能反抗,隻能低低的喘息著說:“什麼事,嗯,啊,你的手老實點。”
白雲非的手在她小腹上來回的撫摸,讓她頓時一陣酸麻。
白雲非見她已經臉生紅霞,知道再逗,她就受不了了,遂停止了動作,說:“也沒有什麼事情,我看你呆呆的站在窗邊,是不是想家了?”
呂青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嗯了一聲,眼角邊滑落兩行淚水。
幽幽的說道:“我配不上你,你知道那個。”
白雲非疑惑的看著她,呂青萍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道:“我我不乾淨,配不上你。”
白雲非聞言在女人身上摸了摸,弄的呂青萍身子一陣發軟,嬌喘道:“你乾嘛?”
白雲非搖搖頭,說:“沒有不乾淨呀。”
呂青萍聞言頓時臉頰飛紅,低聲道:“不是啦,不是這個啦。”
白雲非奇道:“那是哪個?”
呂青萍俏臉憋紅,好半天才說:“我以前有過有過男人,我配不上你。”
白雲非聞言笑道:“你說這個啊,我知道。”
呂青萍一怔,道:“你知道?”
白雲非笑道:“是啊,我有一次湊巧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花園的亭子裡,你們不是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呂青萍打斷了。
女人聞言就想起了那天自己和卞紹鈞在亭子裡的荒唐事,不禁又羞又急,心道:怎麼這麼巧就讓他看見了。
遂忙搶先說道:“彆講了。”
白雲非盯著呂青萍的俏臉看
著,見她嬌羞的低著頭。
少年笑道:“就這點事?我不在意的,你就彆想了。”
呂青萍聞言一怔,驚訝的看著白雲非,道:“你不介意?”
白雲非笑道:“是啊,這有什麼。”
白雲非見狀將她轉了過來,兩手溫柔的捧起這梨花帶雨一般的俏臉,深情的用纖細的手指擦去眼角的淚珠。
男人的俊臉越來越靠近女人的玉容,鼻尖與鼻尖摩擦著,不斷有一絲一絲的甜美侵襲著呂青萍的芳心。
這親昵的舉動使呂青萍仿佛是被閃電劈中似的,她癡癡的看著白雲非,心跳已經快的像打鼓一樣。
女人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斷顫動,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白雲非猛然緊緊摟住她的纖腰,瘋狂的親吻著那濕熱的櫻桃小嘴。
女人更是熱情如火的反應著,濕滑的香舌不斷交纏著白雲非的舌尖,仿佛兩條正在交配的水蛇。
她全身壓抑已久的渴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宣泄出來,已經全然忘記了身在何處,隻是忘情的追求著這一刻的抵死纏綿。
成熟敏感的**在白雲非的挑逗下,散發出狂熱的嬌喘呻吟。
看見這兩人突然噴發的**,一旁的千代子已經全然不知所措,臉一下子刷的紅到了耳根,下意識的失聲喊道:“啊。”
正要脫去衣衫,等待白雲非進一步侵襲的呂青萍,才突然發現白雲非身後的千代子,不禁嬌羞的靠在了白雲非的肩頭,說:“雲非,她怎麼在,你也不說。”
白雲非笑道:“我以為你轉身的時候早就看見了,正奇怪著你今天當著彆人也這麼劇烈的反應,是不是壓抑的太久了?還想讓你高興一下。”
呂青萍微微輕喘,看見千代子不住的向她鞠躬表示歉意,臉一紅,衝她眨了眨眼睛表示友好。
又將頭靠在白雲非頸邊,閉著眼睛一副陶醉的表情。
白雲非這時才深情的說:“彆想了。”
呂青萍其實也知道自己早已離不開白雲非,隻是離家日遠,思鄉情切,又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
剛才和白雲非一番纏綿,心裡的歡愉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這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芳心整個都充溢著白雲非的身影,哪裡還容得下彆的什麼。
當下嗯了一聲,嬌羞的在白雲非臉上親了一口,微微掙脫,便歡快的跑向三樓去了,喜悅的表情溢於言表,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時代一般。
白雲非隨即和千代子說了一句,她沒聽懂,不過抱歉的鞠了個躬,也說了一句日本話,白雲非也沒聽懂。
他們兩個人比手劃腳了一陣,誰也沒弄明白,不過關係倒是更融洽了一些。
白雲非衝她笑笑,就牽著她的手往樓上去了,千代子雖然剛開始縮了一下,倒也沒有反抗。
兩人上了樓,呂青萍已然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白雲非便要回房,看看跟著後麵的千代子,便指了指對麵的房間,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千代子羞澀的笑了起來,顯然是聽明白了,搖了搖頭。低著頭走過來,坐到了床邊,身子輕輕的靠著白雲非。不知道在呢喃的說著什麼。
白雲非見她不肯離開,也沒有辦法,便徑自在床上打起坐來。
整個趙府都靜悄悄的,看來定是都睡下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白雲非覺得腿上好像被什麼壓住了,遂停了下來,低頭一看,隻見千代子柔軟的身體正靠在自己盤著的腿上,呼吸均勻的睡著,兩隻芊芊玉手還不知覺的摟在白雲非的腰間。
他笑了笑,心想:她看起來才十五六歲,卻被賣到了異國他鄉,一路上定是擔驚受怕,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遂也沒有叫醒她,自己繼續獨自修煉瀟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雲非耳邊聽見呂青萍輕柔的聲音,遂睜開了眼,隻見呂青萍紅著臉站在自己麵前,一身粉紅的輕紗,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白雲非笑了笑,輕聲道:“怎麼啦?”
呂青萍也坐到了他身邊,羨慕的說:“這個姑娘怎麼一天都賴在你身上啊。”
白雲非笑了笑,一手把她摟了過來,說道:“你想我了嗎?”
呂青萍害羞的點了點,便不敢正眼看白雲非,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咦,你身上怎麼有一股特彆的味道,很好聞。”
白雲非笑道:“不是女孩子的胭脂味吧?”
呂青萍又在他的脖子上聞了聞,說:“絕對不是,是一種特殊的男性味道,非常好聞。怪不得她趴在你身上不離開。”
她哪裡知道白雲非這幾日晚上打坐很勤,已然不知不覺將前麵九式的瀟湘**都已融會貫通。
說著故意左手碰了碰千代子的身子。
頓時女人一聲嬌喘,千代子嬌羞的將頭整個都埋到了白雲非的小腹上。
呂青萍顯然心情甚為高興,在白雲非耳邊說:“雲非,那扶桑丫頭看樣子早醒了,故意賴著不起來呢。”
白雲非笑了笑說:“你們兩個如果再這樣貼著我,小心弄假成真,我就把你們一鍋端了,看你們以後還敢老拿胸脯貼著我不。”
他這一說,呂青萍也不好意思了,心想:自己的酥胸貼在他手臂上,那邊那個丫頭估計正把胸脯靠著白雲非的腿上。
想著她臉上不覺更燙了,不禁都覺得春心蕩漾起來。
不過白雲非到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呂青萍和千代子都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趙夫人來
請他們去吃早飯,沒想到門沒關,一進門就看見了如此香豔的畫麵,不禁大羞,俏臉通紅,仿佛火燒一般。
她從來和丈夫都是中規中矩的,由於趙則本身又有點問題,所以哪裡見過這等場麵,當即就呆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馮小妹也跑過來找白雲非,看見裡麵這光景,不禁俏臉一紅,低聲說了一句趙夫人,就趕緊下樓去了。
白雲非聽見聲音,抬頭一看,發現門口站了個少婦,見是趙夫人,忙向她點點頭。
趙夫人這才低頭輕聲道:“吃早飯了。”說著就匆匆走了。
趙家人丁不多,吃飯的時候也隻有白雲非、呂青萍、馮小妹、千代子和趙則夫婦。
由於早上的事情,趙夫人似乎還是很不好意思,低頭不敢看白雲非和其他兩女。
馮小妹也是心跳的厲害,不敢看她們幾人。
趙則倒很是熱情,向白雲非介紹著杭州的情況。
呂青萍突然笑道:“趙先生和夫人都已經結婚多年,為何不要個孩子,不然多寂寞。”
趙則聞言老臉一紅,一邊的趙夫人更是不敢抬頭了。
白雲非看了呂青萍一眼,道:“青兒,你怎麼能問這麼私密的話題?多不好意思。”
呂青萍聞言吐吐舌頭,甜甜一笑。
趙則見了,急忙說道:“這到沒什麼,隻是我常年在外經商,實在是沒有時間。”
白雲非笑道:“趙先生要照顧這麼大一份產業的確是不簡單。”
趙則頗為得意的點點頭。
白雲非笑道:“聽夫人說起,趙先生的工場織出來的布都是賣給西洋人,不知道西洋人是要這麼多布乾什麼?”
趙則笑道:“白公子有所不知,大海的另一頭是很多國家,西洋人就在西邊的一個大陸上。
他們那裡需要大量的布匹、絲綢、瓷器都是從我們江浙購買,然後用海船運往他們自己的國家。
而今江浙一帶,織布機已經達到幾十萬台,工場密布,都是靠西洋人吃飯的。
可惜天下不寧,北有遼事,南有海盜,西有流寇,不然真是**的好時機啊。”
白雲非點點頭,道:“趙先生會說洋文?”
趙則笑道:“會一點,和一個傳教士學的,交流應該沒有問題。”
以後一月裡,由於怕海沙幫來找麻煩,趙則出門去工場都有白雲非陪著。
趙則雖然身體羸弱,見識卻相當不凡。
日常聊天經常和白雲非說一些海外軼事,久而久之白雲非對海外的形勢也是耳熟能詳,還學了一口半生不熟的外語。
這日趙則去泉州看船,白雲非就沒有跟著去,白天在房裡練了整整一天瀟湘**。
吃過晚飯,他見呂青萍、馮小妹和趙夫人正躲在閨房裡聊天,便帶了千代子出來,就牽了她的小手在路上閒逛。
一邊走也一邊比手劃腳的和她交談,漸漸的白雲非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扶桑話,不過看千代子的樣子估計是沒有聽懂他的中國話。
當下也打消了教她說中國話的念頭,倒是自己想著學幾句扶桑話。
心道:一定要想辦法儘快學會扶桑話,不然她老是跟著我,可不大妙。
遂一路上不停的逗她說話,不過顯然進展很慢,好不容易才學了幾個字,如走、你、我之類的。
這時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大宅子門前。
白雲非突然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怪異氣味傳來,下意識的摟住千代子閃到了一邊的角落裡。
果然前麵很遠處,有一輛馬車緩緩過來,到了這宅子門前,停了下來。
車裡出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天主持拍賣的陳萬財,另一個是年輕的美豔女子,臉上濃妝豔抹,正摟著陳萬財說笑,一股風塵味。
千代子見了,似乎想說什麼,捏了捏白雲非的手,眼神熱切的看著他,手指不斷的指著那個女的。
白雲非也沒弄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既然看見的陳萬財,他也不能就此放過。
遂左手從千代子的腿彎處抄起,右手從後背摟住,將她橫抱起來。
千代子嬌喘一聲,明亮的眼睛羞澀的看著白雲非,略有有一點驚疑的神色。
不過和白雲非的眼神一交,便臉頰一紅,急忙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
白雲非笑笑,心道:扶桑小妞倒也挺害羞的。
遂施展輕功,跟著那二人飛上了屋頂,見那二人神情曖昧的進了一間大房子,院子倒是有很多守衛。
白雲非不敢大意,腳尖輕點,躍到了那間房子的屋頂。
當下揭開瓦片一角,低頭往下看,懷裡的千代子也是好奇心極重的主,一邊雙手勾住白雲非的脖子,一邊也伸長了頭頸,睜大著眼睛往裡麵瞧。
隻見那二人已經坐倒了床上,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脫去了身上的衣褲。
白雲非正奇怪他們好像不是在說中國話,越聽越像千代子的扶桑話。
遂回頭看了看懷裡的美人,隻見她雖然一臉紅雲,倒還沒有放棄,仍舊好奇的看著屋裡的兩人。
白雲非不禁有些驚訝,心道:這扶桑小妞不是發騷了吧,好像比我還關心呢。
這時那女子似乎故意在挑逗陳萬財,輕歌曼舞,霓裳羽衣。
這時白雲非覺得懷裡的千代子摟著他更緊了,目光卻還盯著下麵的一幕,喘氣略微有些急促起來,嬌嫩的雙峰一直不停的貼在他的胸膛上起伏不定。
他心道:這妞好像真的發騷了,被人發現可不得了。
不過好像空不出手來提醒她,遂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等
她回頭的時候,用下巴指了指下麵。
千代子雖然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不過顯然知道,白雲非發現了自己的狀況。當下害羞起來,到平靜了一些。
卻說下麵兩人已是翻雲覆雨起來。
白雲非懷裡的千代子看見了下麵的這一幕,不禁感到又害羞又好奇,手肘下意識的碰了碰白雲非的身體的一部分。
這時白雲非是俯身蹲在屋頂,將千代子橫抱著,剛好放在自己大腿上。
他身體的這一部分也正緊貼在千代子的左肋上,這下被她的手肘碰到,白雲非怕她尷尬,臉上便不露聲色。
千代子的心卻一下子撲騰撲騰的狂跳起來。
她自幼出身日本赫赫有名的真田氏,母親是前代當主的第四個妻子,她共有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八人。
從小就沒有和外界接觸過,直到父親戰死大阪城,母親自殺,兵荒馬亂中她被江戶幕府抓獲,又賣給了荷蘭人。
幸好她年紀尚小,交易她的人又都希望能保持她的處子之身來賣個好價錢,不然早就被糟蹋的香消玉殞了。
對於男女之事,處於青春期的少女當然份外的好奇,那日見了白雲非和呂青萍親熱之時,她便感到一種來自心底的熱切渴望。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清。
直到後來,她嬌柔的伏在白雲非身上睡著,才突然感到這個少年的溫暖懷抱,能給自己一種平生未有的安全和愜意。
於是後來雖然早已醒來,也久久不願離開,隻覺得這男人身上有一種特彆吸引自己的氣味。
聞著這種味道,芳心更是無比的愉悅,身體裡好像有一種急切的不安需要他來填補。
到了剛才又看見下麵這對男女的春宮圖,頓時心裡的防線也一下子崩潰了,眼睛不時的偷偷瞄著白雲非的俊臉,目光裡儘是癡迷沉醉的神色。
見白雲非沒有表情,還以為他沒有發現,當下鬆了口氣。
目光又被下麵的畫麵吸引了過去。
下麵的那個女人用力抱緊了陳萬財的脖子,突然寒光一閃,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繩子,很細的繩子。
陳萬財的脖子在一瞬間被繩子緊緊的勒住,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死前的驚恐和**的愉悅摻合成一種詭異的表情。
那女子還扭了一下肥碩的臀部,才敏捷的從陳萬財的屍體上站了起來。
白雲非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也太毒了吧。
懷裡的千代子這時反而並沒有出現特彆驚訝的表情,完全沒有被這煞風景的一幕影響,隻是含情脈脈的盯著白雲非,柔軟的嬌軀有些發燙。
雙臂已經沒有勾住白雲非的脖子,顯然她發現白雲非的力量足以支撐自己嬌小的身軀。
白雲非心道:這丫頭好像發騷了,定是被剛才的交歡畫麵感染的。
不過眼下他也沒有和千代子**的機會,隻好先以瀟湘**的真氣克製住身體的反應。
隻見那女子已然走出了房間,對著站在門口的三個大漢,說道:“陳爺要休息一下,他說包了我一個晚上,放著浪費了,讓我慰勞一下你們。”說完搖動腰肢,衝院子裡的眾人嫵媚的笑笑。
白雲非心道:這次她到說的是中國話,也不知道她要乾什麼。
那些大漢見了這等美人,還不神魂俱售,頓時都圍了過來。
屋頂上的千代子見了,更是一臉驚訝,也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隻覺得有一種火熱的衝動不斷從腳底湧起,她抬頭迷亂的看了看白雲非,見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下麵。
卻說兩人此刻身體緊密的接觸在一起。
千代子微微顫動就會感到白雲非身上不斷有熱力傳來,而且透過的她的手臂不斷侵襲著她的全身,這正是白雲非瀟湘**的真氣在作怪。
卻說下麵那幾個大漢正閉著眼睛十分享受,白雲非心道:看來也快沒命了。
這次他仔細看了,那女子是從頭發裡抽出的繩子,應該是金屬的,因為在月光下有明顯的寒光反射。
而且不是簡單的一條金屬繩子,兩端連著拇指大的小刀。
那三個大漢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是寒光一閃,脖子上多了一道極細的血痕,變成了倒在地下的屍體。
白雲非心道:不得不說這女人殺人的手法太高明了,簡直比切菜都快。
卻說千代子此刻正滿臉紅暈,嘴裡不斷呼出熱氣,白雲非身上特殊的男性氣味令她的全身都有一種被融化的感覺。
正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白雲非突然看見外麵有三個極快的人影閃到了那女子身邊。
她一臉的驚慌,剛要閃身逃跑。
一個大漢已經拿著鋒利的刀尖,頂在她雪白的雙峰上,看來隻要輕輕的一劃便會沒命,
另一個身影也拿著一把刀,壓在了她細膩的脖子上,高聲道:“彆動。”
見她被製伏,一個身材高大削瘦的青衣男子,出現在她麵前。
這男子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鼻梁很高,細眉大眼,目光銳利陰沉。
他看了看這美豔的女子,臉上卻毫無表情,似乎對這動人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冷冷的說:“你們扶桑忍者來中土來乾什麼,彆以為自己真的無影無形,我們錦衣衛要抓你們,簡直太容易了,隻是上頭對你們不感興趣,不然早就進了我們的詔獄。好了,既然今天碰上了,就說些正事兒吧。”
那女子已然平靜了下來,嫵媚的笑了笑,說:“你搞錯了吧,我隻是秦淮河上的一個青樓女子。”
那青衣人冷笑道:“你以為我方遠山是白癡啊。”說
完對拿著刀的兩個彪形大漢一揮手。
二個男人立刻把這女人按在了地上。
方遠山陰陰的冷笑道:“我這功夫叫靈鼓術,乃是我師父陶真人的獨家秘術,當今天下隻有我們師徒會這門絕學。你等下就知道奧妙了。”
那女人也沒有出聲,任憑這三人在她身上肆虐。
卻說遠處觀看的白雲非和千代子兩人,白雲非固然正心神凝定的看著,千代子整個身體卻燙的厲害,仿佛要沸騰起來一般。
雪白的肌膚一陣泛紅,玉手慌亂的在白雲非的身上抓著,顯然已經難以克製。
眼看著千代子就要弄出聲響來,白雲非急忙吻住了她正在呻吟的小嘴。
舌尖輕觸,懷中的佳人頓時將許久的焦躁都宣泄在這抵死纏綿的熱吻中。
卻說下麵的幾人還鏖戰正酣,方遠山的表情也有些怪異。
遠處的白雲非正摟住幸福滿足的千代子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道:這女人怎麼看也有點不尋常,也不知道忍者是什麼,這丫頭肯定知道,不過說不了中國話,倒也白搭。
懷裡的千代子嬌羞的將頭靠在白雲非的胸前,兩手緊緊的勾住白雲非的脖子,眼裡儘是初嘗滋味的愉悅。
卻說方遠山正狐疑著,那雪白的**突然閃電般的跳了起來,手中寒光一閃,正是那兩端有小刀的繩子。
地上的兩個大漢真元耗費過劇,雖然大驚失色,卻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已然做了刀下之鬼。
可方遠山顯然武功非常邪門,隻見他雖一手提著褲子,但是一隻手也恰恰擊中女人飛甩而來的小刀。
那小刀雖然在方遠山的手上一劃,卻沒有看見鮮血流出。
那女人也是一驚,趕忙後退了五六步,警惕的看著方遠山。
方遠山冷冷的笑笑說:“你那點道行也就對付對付低手,我這靈鼓術天下無雙,你下麵已經嘗過了,我現在讓你上麵也嘗嘗。”
說著雙拳漲成暗紫色,人影一晃,已然對著女人連出兩拳,拳勁霸道威猛,快疾如風,直奔對方胸口而去。
女人連連退開三步,也沒有逃出拳風的籠罩,情急之下,隻好兩手一疊,搭在方遠山擊來的拳頭上,身體高高躍起,想要借勁反彈。
那知她的玉手一碰到方遠山的拳頭,便覺得陰氣陣陣,竟然毫無力道可借。
在她驚愕的看著方遠山之時,頓覺一股內力排山倒海般的推了出來。
幸虧在被擊中前的瞬間,她下意識的避開了胸口大穴,但是重重兩拳都結結實實的打在她的肩頭,頓時鮮血狂噴,腳底一軟,已經倒在了地上。
方遠山冷冷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這時遠處的千代子,眼角瞥見那女子受傷,臉上竟然大為著急,拚命的勾動白雲非的脖子,示意著什麼。
白雲非雖然沒能完全了解,但也猜到了個大概,估計是要他去救那個扶桑忍者。
雖然不覺得那個女子是好人,當下也經不起佳人的一再催促。
遂拿出了懷裡的一支燧火槍,心道:青兒用一次,我買來還沒用過呢,試試看吧。
想著,抱緊千代子,腳尖一點已然到了院子裡,高聲說道:“對不起了,方大人,打攪一下。”
那方遠山發現身後來人,固是暗驚,心想:好厲害的輕功,到了身後才發現,如果要偷襲可不妙。
地上的女子看見白雲非兩人更是莫名其妙的高興,竟然頻頻向他們看來。
白雲非心道:這小妞如果不是對爺感興趣,就是和千代子認識。
這時方遠山冷冷的說:“閣下何人?”
白雲非笑笑說:“我就求方大人行個方便,我妹妹好像對這個女子很感興趣,我也隻好順著她的意思,請你高抬貴手離開吧。”
方遠山陰陰的說:“我要是不呢?”
白雲非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燧火槍一抬,對準方遠山,說:“這是西洋火槍,錦衣衛消息靈通,也是知道威力的吧。”
方遠山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白雲非看他離去是惡毒的眼色,心道:真應該狠一點的把他直接乾掉,可惜沒借口下手,真該死。
這時那地上的女子已經神色急切的跑過來,白雲非一驚,急忙抬起燧火槍對著她。
千代子忙從他懷裡掙脫了下來,玉手按下燧火槍,衝白雲非使了個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