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非也嚇了一跳,道:“是你?”
這人竟然是蘇宛兒,白雲非忙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不上課嗎?”
蘇宛兒見到熟人,頓時控製不住,撲到白雲非懷裡,嚎啕大哭起來,淚水狂湧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默默的伏在白雲非胸前。
白雲非輕聲道:“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先。”
蘇宛兒心情稍微平複,才發現自己正被白雲非摟著,急忙掙脫了一下,退了一步,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我。”
白雲非看了看她蒼白的小臉,輕聲道:“要不要到我那裡坐坐,我有自行車哦。”
蘇宛兒默默不語,白雲非遂扯了扯她的衣角,後者乖乖的做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才幾步路的距離,兩人一會兒便回到了白雲非的住處。
蘇宛兒傻傻的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白雲非給她泡了被茶,才做到旁邊。
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不安,遂握了握蘇宛兒的小手,說道:“我們雖然認識不久,當也算有緣吧,你說說看,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好。”
蘇宛兒被他握住小手,頓時身子一顫,回頭看了他一眼,在白雲非灼熱的眼神注視下,心一下子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蘇宛兒接起來一聽,頓時大驚失色的倒在白雲非懷裡。
白雲非問道:“怎麼了?”
蘇宛兒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說:“怎麼辦?怎麼辦?我爸爸,那個,那個,我媽媽在醫院休克了。”
白雲非聞言說:“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著扶著近乎軟癱的蘇宛兒,到樓下叫了一輛出租,直奔醫院。
等到了醫院,醫生道:“你父親的突然過世對病人刺激不小,突發腦溢血,要馬上做手術,你馬上去繳費。”
蘇宛兒一怔,呆了呆。
白雲非拍了拍她的肩頭道:“你在這裡簽字,我去繳費。”
蘇宛兒感激道:“那個,我以後一定還你。”
等事情都弄好,白雲非才陪著蘇宛兒在手術室門口等著。蘇宛兒呆呆的靠在白雲非身上,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才走出了。
蘇宛兒急忙跑了過去,問道:“怎麼樣?我媽媽怎麼樣?”
醫生道:“命是保住了,不過能不能醒就要看她的意誌力了。”
晚上蘇宛兒伏在母親的床邊,哭了好久,直到疲倦的沉沉睡去。
白雲非也不敢打擾她,隻是坐在一邊看著,等她睡著才給蘇宛兒披上自己的外衣。
次日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來。
蘇宛兒才緩緩醒來,看見床上戴著呼吸器的母親,又回頭看見伏在一邊的白雲非,心裡亂極了。
白雲非睡得不沉,一聽見聲音就也醒了過來。
見蘇宛兒雖然氣色差點,不過心情應該是比昨天平和多了。
遂說道:“回我那裡梳洗一下嗎?你白天可能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
蘇宛兒自言自語道:“是啊,爸爸去了,今天事情會很多吧。”
白雲非這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邊的那個蘇氏企業是家的吧,你能講一下嗎?”
蘇宛兒看了看他,說:“是的,我也是昨天晚上接到我媽媽的電話,說遠大集團下屬的遠大製衣要惡意收購我們蘇氏企業,已經從其他股東那裡買到了51%的股份,我父親隻有40%的股份。
在董事會上他們的代表提出要吸收合並蘇氏企業的資產後,將原公司申請破產,我父親當即心臟病發作,就,就去了。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麼走漏的,銀行和其他債權人都知道了,就發生了昨天來查封的一幕。
聽我媽媽在電話裡說,我們家應該是破產了,而且我父親還借了一筆一千萬的私人借款,不知道什麼時候債主就會找上來。”
白雲非聽了後,想了想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嗎?”
蘇宛兒幽幽歎了口氣,道:“我心裡亂極了,能有什麼打算。”
白雲非握住她的小手,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這些瑣事我可以幫你弄好,你先回我那裡梳洗一下,我去你父親的公司了解一下情況,當然你要簽署一份授權書給我。”
蘇宛兒道:“授權書?”
白雲非笑道:“是啊,全權委托授權,如果你放心的話。”
蘇宛兒難得出現了一絲笑意,道:“彆逗了,已經破產了,還有什麼不放心,要去律師事務所嗎?”
白雲非神秘的笑笑道:“不用了,我有大陸的律師執照,隻是好久沒用了。我們回家後,你簽個字就好了。”
蘇宛兒驚訝道:“你不是學設計的嗎?有律師執照?”
白雲非笑道:“是啊,我會的東西比較雜,各種證書執照都有,以後你會慢慢發現的。”
兩人回去一趟,清洗了一下,弄好授權。蘇宛兒就被白雲非送來醫院陪她母親。
白雲非才往蘇氏企業趕去。
看著這男人遠去的背影,蘇宛兒覺得心裡陣陣溫暖,有一種踏實的安全感環繞在自己的四周。
卻說白雲非跑到蘇氏企業郊外的工廠,見工人都在休息,裡麵亂成一團。
遂表明了身份,召集了廠裡的高層,忙了一天,把財務報表細細的研究了一番,才大致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在a市,遠大製衣是最大的成衣生產商,不過近年來蘇氏企業發展的非常快,已經威脅到第一的遠大。
於是在去年開始,遠大就和蘇氏企
業發生大規模的價格戰。
使雙方的負債率都在大幅的上升。
到了今年年初的時候,遠大更是開始鼓動蘇氏企業的小股東,但是後來給於致命一擊的卻是和蘇宛兒的父親一起創業的第二大股東萬海。
這萬海持有公司11%的股份,和蘇宛兒父親的40%加在一起剛好是51%,足以控製股權。
由於他的倒戈,才使局麵逆轉,蘇宛兒的父親也在董事會上心臟病突發去世。
白雲非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場麵,這似乎就是他第一次創業時被人出賣情景的再現。
突然會議室裡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白律師,聽說企業被收購以後,我們這個工廠會被解散,是不是?”
白雲非抬頭一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豐滿女人,保養的不錯,皮膚白皙的很,正是這工廠的廠長趙彩明。
白雲非笑笑說:“當然了,看看對方的手法就知道了,他們是要弄垮蘇氏企業,消除競爭對手。”
趙彩明不滿道:“那蘇小姐準備怎麼和這些工人說?大多數人都在這裡工作了五年以上了,難道就這麼算了。”
白雲非看了看她,說道:“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趙彩明點了點頭。
白雲非道:“我看過你們的工廠高層的人員表,大約有26個主管,現在隻有你和幾個車間主任沒有走,為什麼呢?”
趙彩明幾人互相看了看,趙彩明才說:“我們是在這裡成長起來的,畢竟有感情。這個廠原來是國有的龍海製衣廠,我們幾個的長輩都是這裡的工人,後來被蘇氏企業兼並,當時鬨得很凶,後來資方答應保留原來所有的員工才解決問題。”
白雲非道:“是麼,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且不說遠大製衣的背後是你們市裡最大的私營企業,而且蘇氏企業也是私營公司,你們鬨得再凶,也沒用的。”
趙彩明臉色一暗,低聲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們這裡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一線員工就有3000多人,如果一下子解散了,他們的生活怎麼辦?”
白雲非道:“我到有個辦法,我看過你們廠的資料,銷售網絡和生產都沒有問題,目前隻是被抽走了流動資金。還有就是你們廠的最大股東蘇氏企業實際上已經被遠大製衣控製,母公司還有4000萬的短期債務需要償還。
不過蘇氏企業的總資產是2億1千萬,其中你們廠的廠房和設備大約價值7000萬,存貨1700萬,還有市區四海路服裝城大廈一棟價值1億1千萬,公司帳上現金1300萬。
蘇氏企業總負債1億5千萬,有4千萬是本月到期的短期借款,說實話我覺得你們的腳步太快,負債過高,早晚會出事的。
目前要解決這個困境,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把四海路的大廈變現,對付目前的局麵就沒有問題。
這也是對付遠大製衣惡意收購的基礎步驟。
如果你能暫時穩定住工廠的銷售生產,我可以保證渡過目前的難關是不沒有問題的。”
趙彩明想了想說:“四海路的大廈價值這麼高一時間恐怕賣不了呢?a市的話,如果遠大集團不點頭,誰也不敢買的。而且蘇氏企業的超過50%的股東倒向了遠大,這控製權已經沒有辦法爭奪了呢。”
白雲非暗道:這女人到還真精明,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笑道:“這個嘛,我當然已經想好了,不過現在還不能透露出來。”
趙彩明玉臉一寒,怒道:“你不相信我們嗎?”
白雲非暗道得計,笑道:“趙姐彆生氣,不是我信不過各位,商戰風雲變幻,誰也不知道遠大是否在我們廠裡做了手腳,比如******什麼的。諸位,讓趙姐和我出去走走,我先和她說,讓她回來再告訴你們。”
當下眾人也沒有異議,顯然趙彩明在這裡的威望很高。
白雲非帶著趙彩明出了工廠大門,在工業區的路上走著。
白雲非回頭盯著趙彩明看了幾眼,說:“趙姐,這件事非常重要,我能100%相信你嗎?”
趙彩明也沒有回避他淩厲的眼神,笑道:“你都叫我趙姐了,我至少也對得起這聲稱呼。”
白雲非笑笑說:“說實話,剛才在座的多半有遠大的人,試想一下,如果你是遠大的經理,難道發動這麼大規模的收購,會不去買通對方的高層領導嗎?蘇氏企業的副總裁萬海不就倒戈了麼。
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所以才叫你出來。”
趙彩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道:“為什麼我一定不是呢?”
白雲非笑笑說:“剛才我在會議上故意不信任你們,你如果是遠大派來的,你會站起來反對嗎?那不是太明顯了。”
趙彩明心裡對這個初次見麵的人頓時大感欽佩,說道:“白律師真是相當高的手段,如果你從商的話,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白雲非笑笑說:“叫我小白吧,我們現在可是同舟共濟的夥伴,不是對手。”
趙彩明從白雲非的笑容裡感到一種自然流露的灑脫,看得一呆,臉竟有些發熱。
白雲非接著說:“就說四海路服裝城大廈的出手吧,我決定把公司剩餘的1300萬現金拿出來一部分,三天內去香港搞一個規模大一點的拍賣會。
剩下錢都拿出來,給仍舊留下的蘇氏企業員工每人發三個月的工資。下午我就聯係還來上班的總部文職人員到這裡
辦公。
至於辦公地點,就麻煩趙姐給安排一下了。”
趙彩明眼裡再次閃過驚異的神色,說道:“這可是非常冒險大膽的舉動,蘇小姐能同意嗎?這樣她就一分錢也沒有了。”
白雲非笑道:“她本來也沒一分錢,昨天花的也是我的薪水呢。再說股權的問題,一旦我們的大廈脫手,手上就有了1億多的現金,還掉銀行貸款後,估計還有7000多萬。
幾天前,考慮到吸收合並的美好前景,股東大會上超過50%的股東投向了遠大製衣。
但是銀行債務到期的消息出來後,蘇氏企業的股價一直在暴跌。
我看過股市上這幾天蘇氏企業的成交記錄,遠大他們目前還在等待蘇氏企業倒閉的消息,妄想低價購進蘇氏企業的股票。
他們的貪心正是致命的弱點。
三天後他們得到我們蘇氏企業海外拍賣的消息,定然會瘋狂搶購股票,不過由於大陸市場有10%的漲停限製,又遇到周末的兩天休市,他們購買進來的股票數量會少的可憐,到下周一我們回來的時候,大家又在同一起跑線了。
我們大可以在公開市場和他們爭奪流通股,他們手頭隻有萬海的11%的股份,要先買29%的流通股才能和我們持平。
我們有40%,再買到11%就能把他們趕出去。”
聽完白雲非的計劃,趙彩明仿佛是聽天方夜譚一般,她雖然在工廠乾了這麼久,卻從來沒有想過現代商戰的奧妙,心道:這人太厲害,看來a市的商業奇才慕容德要有難了。
白雲非見趙彩明傻傻的看著他,笑道:“趙姐,覺得這個計劃如何?”
趙彩明喜道:“小,小白,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我現在很有信心。”
白雲非笑道:“還有一個需要你參加的重要環節。”
趙彩明馬上道:“我?你說,我一定全力以赴。”
白雲非笑道:“那我們就先給遠大上一課,你回去以後就說我要在這周內拋空手上的蘇氏企業的股票,來獲取現金。你猜得到內線傳來的這個消息,遠大會怎麼做?”
趙彩明疑惑道:“這方麵我不太熟悉,他們會怎麼?”
白雲非笑笑說:“那你就彆管了,把工廠的銷售生產穩定住就可以了。”
趙彩明點頭答應,白雲非才回去看蘇宛兒。
白雲非又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計劃講了一遍,蘇宛兒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盯著他看了一眼,幽幽說:“你自己決定就好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也不會去學設計了。”
白雲非見她心情不好,遂說道:“我有個朋友在美國當醫生,我問過了,如果安排你母親去那裡醫治的話,康複的可能性極大。”
蘇宛兒忙道:“真的嗎?”
白雲非點了點頭。
蘇宛兒想了想,低頭呢喃道:“不過,不過,要很多錢吧。”
白雲非摟著了她的纖腰,輕聲道:“彆擔心,我先借給你,等你們家的企業好轉了,再還我,如何?”
蘇宛兒身子軟軟的靠在白雲非懷裡,好半響也沒說話。
白雲非知道她並不反對,遂接著說:“那就坐下午的飛機走吧,那邊會有一個叫傅秋芳的姐姐到機場接你們的,一切事情她都會安排好的。好好養病,等你們母女回來的時候,說不定這邊也搞定了。”
蘇宛兒輕聲道:“那個姐姐是白教授的愛人嗎?”
白雲非一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對了以後叫我白大哥,或者小白,我現在又沒在學校教書。傅姐姐是一個孤兒,我照顧了她一段時間,算是家人吧。”
蘇宛兒這才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臉,從白雲非的懷裡一掙,說道:“好,白,白大哥,如果你辦好了這邊的事,要去美國接我們。”
白雲非笑笑說:“也有可能是你們先回來,記得給我帶些禮物回來。”
到了傍晚,白雲非將蘇宛兒母女送上了飛往美國的航班,又交代了傅秋芳在那邊照顧,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一天夠累的,他匆匆洗了澡,就穿了短褲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突然門鈴響了,白雲非心道:不是慕容靈那丫頭又逃出來了吧。
開了門,進來的卻不是慕容靈,而是對麵的林素雲。
她手裡端著一大鍋的食物,聞起來非常不錯。
白雲非笑著把她迎進來,笑道:“林姐,這是什麼啊,真香。”
林素雲臉一紅,說道:“樓下的燈也弄好了,白天又吃了你一頓,晚上剛好弄了些老鴨,有點多了,我吃不了,送你點。”
白雲非馬上接了過來,放到沙發前麵的茶幾上,笑道:“林姐人真好,一起吃不,一個人怪沒意思的。葡萄酒喝不?我這裡有。”
林素雲不好意思道:“喝酒啊,我不大會喝呢。”
白雲非笑道:“葡萄酒沒問題,在國外大多數人都經常喝一杯。女人喝了還美容的。”
林素雲臉紅道:“我都這個年紀了,還美容什麼。”
白雲非低頭看了看,見她腰身雖然不如何纖細,但胸脯卻高高的隆起,顯然衣衫掩蓋下定有傲人的雙峰。
笑道:“哪裡呢,我看林姐身材保養的不錯,換一身少女的衣服出去,也沒幾個人能認出來。”
林素雲嗤嗤一笑道:“真的嗎?儘說好聽的。”
白雲非給她倒了一杯紅酒,林素雲端起來,嘗了一口,笑道:“挺好喝的,我還第一次喝呢,不像白酒或者老酒,這酒好像有一股香味
似的。”
說著邊吃邊喝了起來,不一會兒,一杯就喝光了,白雲非又給她倒了一杯。
林素雲拿起酒瓶看了看,說:“都是外文呢,是進口的嗎?”
白雲非笑笑說:“我從法國回來就帶了一瓶這個,是1902年medoc產的,一個朋友送的。”
林素雲又喝了一口,才說:“什麼,1902年,那不是有100年曆史的酒了,天啊,我喝了這個。一定很貴吧。”
白雲非笑笑說:“也沒有,1902年也不是最好的年份,隻是時間久了點。”
林素雲認真道:“那到底要多少錢?”
白雲非想了想說:“大概7、8千歐元吧。”
林素雲一驚,嘴都合不上了,看著高腳杯裡的紅酒,說道:“那不就是7、8萬人民幣,啊,我瘋了,我剛才都喝了1萬塊了,天啊,這麼貴的酒能拿來喝嗎?快放起來。”
白雲非笑道:“來不及了,開了以後不喝的話,過幾天就味道壞了。”
林素雲聞言,趕緊又和白雲非碰了一杯,笑道:“天啊,那就喝吧,我一輩子還沒這麼奢侈過呢。”
兩人邊喝邊聊,不多時已經喝了一大半,林素雲的臉頰已經緋紅,醉眼朦朧的笑著。
白雲非酒量還不錯,不過見了林素雲高興的樣子,心裡也非常歡愉,笑道:“林姐,我看你脾氣不錯,人長的也挺漂亮的,怎麼會離婚的?”
林素雲大笑了幾聲,一口悶了一杯,道:“是麼,不過那時候我們三姐妹的日子過的很辛苦,十幾歲就沒了父母,我們好不容易撐了幾年,後來連房子也賣了。
我的學習不好,小學畢業以後就沒讀了。我們家的紅玉和小妹的成績卻挺好,總要想辦法弄到學費。
我出來打工打了一陣,後來21歲就嫁人了。
原來想以後就有依靠了,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男人整天在外麵濫賭,一回家就拉我上床,一不如意就拳腳相加,什麼東西嘛。
熬了一年,我就受不了了,跑了出來賣衣服,那東西還整天過來纏著我。
又過了兩年,才總算離掉,謝天謝地。”
白雲非沒想到她的經曆如此悲慘,安慰道:“你也夠苦的,來,我們乾一杯,為了全世界受苦的人。”
林素雲笑笑道:“彆逗了,還全世界呢,為了我們兩個人的認識乾一杯吧。”
白雲非笑道:“啊,好的,為了林姐和我的相識,來。”
兩人酒杯輕碰,相視而笑,一飲而儘。
林素雲眯著眼睛,看著酒瓶,笑道:“我們喝了多少錢了,有5、6萬了吧,哈哈,痛快。”
白雲非給自己倒了一點,把剩下的都倒給了林素雲,笑道:“好了,剩下1萬。”
林素雲笑著看了看白雲非,目光裡都快能擰出水了,說道:“小白啊,你的性格真好,可惜結過婚,不然我一定介紹我家小妹給你認識。”
白雲非笑笑道:“是啊,可惜了。”
林素雲咕嚕咕嚕把剩下的都喝了,呢喃道:“是啊,可惜了,可惜了。”說著竟然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了。
白雲非忍俊不住,笑道:“這人,真是的,酒喝完就倒。”
在她耳邊喊了幾句,一點反映都沒有。
才一下子想起來,怎麼把她弄回去呢。
當下又推了幾下,真的完全沒有反映。
心想:鑰匙應該在她身上,不過又不好在她身上摸索。
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遂也不管了,拿過一條毯子給她蓋上,便徑自去睡了。
次日清晨,林素雲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覺得睡得地方軟軟的,一翻身,頓時一驚,心道:怎麼了?啊,難道?
她一下子想起來這裡是白雲非的家,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倒是衣衫整齊,還蓋了條毯子。
自言自語道:“糟了,竟在他家裡過了一晚,以後人家會怎麼看我呢?啊,羞死了。”
這時白雲非從裡麵走了出來,親切道:“啊,林姐,你醒啦,昨天你醉了,我又不好在你身上摸鑰匙,隻好委屈你在沙發上一夜了。”
林素雲臉頰火熱,都快紅到脖子了,低聲道:“啊,是麼,我要回去了。”
當下急忙起身往外麵跑,剛開了門,突然樓下一個女子心急火燎的跑上來,正和她撞到了一起。
那女子抬頭一看,驚訝道:“啊,姐,你?”
林素雲更是羞得無地自容,結結巴巴道:“我,我,這個,小妹,你怎麼來了。”
來人真是她的妹妹,林依依。
林依依曖昧的笑笑,道:“姐,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是裡麵的白雲非走了出來,問道:“林姐,怎麼了,你和誰說話呢?”
林素雲更加尷尬了。
林依依見到裡麵出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不禁一呆,驚訝道:“姐,這位是?”
白雲非看了看這個年輕女子,的確和林素雲有些相像,不過個子要嬌小一點,樣貌更加的俊俏,兩個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牛仔褲,白襯衫,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數碼相機。
白雲非笑道:“你是林姐的妹妹吧,我是林姐的新鄰居,有空來坐哦。”
林素雲忙拉了林依依回自己家,剛進門,林依依就笑開了,問道:“姐,你老實說,昨晚是不是忍不住寂寞,去找隔壁的那個帥哥了。”
林素雲紅著臉,低聲道:“你要死啊,竟然開你姐姐的玩笑,那麼帥的男人能看上我嗎?”
林依依曖昧的笑笑道
:“誰知道啊,要不怎麼昨晚你家裡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呢,半夜2點,我還打過,你彆說深夜去隔壁聊天。”
林素雲羞道:“哪有,我隻是晚上去小白那裡一起吃點東西,後來喝了點紅酒就醉了。”
林依依笑道:“啊,叫的這麼親熱,小白小白的,還喝紅酒,真有情調啊,我都沒人陪我喝紅酒呢。快說,醉了以後,發生什麼了。”
林素雲急道:“真的沒有,醉了我就倒在沙發上睡了,醒來就遇到你了。”
林依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說道:“唉,你真是不會抓機會,這麼帥的男人,醉了還不趕快撲過去。我就是沒醉,也撲過去了。白白錯過了機會,真是的。”
林素雲俏臉一紅,想起昨夜和白雲非觥籌交錯的場景,心裡一甜,笑道:“他人挺好的,我哪有你說的那樣不堪啊,不過我昨天喝了一瓶價值7萬的紅酒,你相信嗎?7萬啊。”
林依依驚道:“什麼?7萬,那個帥哥這麼有錢啊,不行,我要去勾引他。”
林素雲笑道:“彆騷了,那是彆人送給他的,而且他離過婚,不適合你。”
林依依笑道:“誰說不能嫁給離過婚的男人的?不過算了,我看你挺喜歡的,就留給你吧。”
兩個姐妹嘻嘻哈哈的說著。
卻說另一邊,白雲非正看著電腦屏幕,心道:遠大的那些家夥真夠貪心的,一開盤就被打到跌停。定然在想,這樣我們就出不了貨了,拿不到錢,不就破產了,如果這樣的話,我就配合他們演演戲。
當下把手上的40%的蘇氏企業的股票,都掛到了跌停的價格上出售。
自言自語的笑道:“前麵全是他們的單子,哈,當然沒人會接手我們蘇氏企業的,遠大還不樂歪了。”
笑了一會兒,才撥通傅秋芳的電話,問了問蘇宛兒母女的情況,又吩咐從hbc總部派個人去香港參加拍賣。
商量好細節,才掛掉電話。
又拿著昨天弄來的蘇氏企業總部員工表,一一打電話過去,通知到製衣廠集中上班。弄好這一切已經是中午了,便打算出去吃午飯。
突然門鈴響了,白雲非一開門就見到一身便裝的司徒入畫站在門口,手裡還提了個袋子。
白雲非笑道:“原來是大美女來了,我說呢,今天中午怎麼餓的這麼快。”
司徒入畫笑了笑,說:“我就不進去了,這衣服已經洗好了,你拿好。”
白雲非接過來,笑道:“彆客氣,不過我也正要出去,要不你請我吃一頓?”
司徒入畫一怔,平時都是男人爭著請她,今天到遇到一個蹭飯的主,笑道:“好啊,你要吃什麼?”
白雲非放好衣服,出來說:“邊走邊想吧。”
這時對麵的門開了,林素雲探頭出來,見到兩人,打量了一下司徒入畫,心道:這姑娘真漂亮,像從保鮮袋裡剛拿出來的一樣。
白雲非朝她笑了笑說:“林姐。”
林素雲急忙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白雲非和司徒入畫下了樓,司徒入畫問道:“不是說是教授嗎?你怎麼住這裡,聽說治安不好。”
白雲非笑笑說:“誰說我是教授了,慕容靈那丫頭亂說的,現在的海龜都窮了,還不如你們空姐呢?”
司徒入畫微微一笑,心想:這人到真直率。
突然一輛黑色的奔馳急速的開來,一下子停在了他們麵前。
司徒入畫臉色一變,裡麵出來三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其中一個油頭粉麵的過來,瞪了一眼白雲非,轉頭對司徒入畫說:“這是誰?”
白雲非看了看司徒入畫,下意識的把她護到了身後。
司徒入畫躲在白雲非高大的身體背後,到覺得安全了些,嘴一撅,說道:“要你管。”
那男子見白雲非站在他麵前,足足高了一頭,更加火了,怒道:“小子,你乾什麼,找死嗎?”
白雲非笑笑說:“開玩笑,你們和這位姑娘認識嗎?”
那男子怪笑道:“什麼認識嗎?你想把她啊,太晚了,這是我的妞,我玩過了,你等著排隊吧。”
司徒入畫頓時俏臉蒼白,怒道:“吳可凡,你說什麼,混蛋。”
那男子笑道:“難道你忘記了嗎?前幾天我們還在一張床上呢。”
他背後的兩人聞言也是一陣大笑。
白雲非見他們越說越離譜了,回頭對司徒入畫說:“司徒姑娘,那人是你朋友嗎?”
司徒入畫瞪了他一眼,喊道:“不是。”
白雲非當然知道他們認識,隻是找個借口罷了,當下對那男子說:“聽見了沒,快滾吧,不然就不客氣了。”
那叫吳可凡的男子,頓時大怒,一揚手後麵的兩人就撲了上來。
白雲非冷笑一聲,手掌化刀,準確的在兩人身上連擊四下,隻聽見幾聲痛苦的慘叫,兩個男子便倒在了地上。
吳可凡大驚失色,退了好幾步,顫聲道:“你,你。”
司徒入畫也是一驚,沒想到白雲非談笑間就出手如此狠辣。
白雲非負手身後,向吳可凡走了幾步,說道:“你的兩個手下,手腳都斷了,是給你一個警告,我不喜歡說話太粗魯的人,你明白了嗎?”說著目光淩厲的盯著吳可凡。
後者頓時感到一種強大的壓力,仿佛是一隻兔子被猛虎盯住似的,弱弱的說:“我知道,知道,不過這姑娘的確是我的女友。”
白雲非笑道:“我也知道,不過無論是誰,還是給彆人留點麵子吧。”
說完,他又
回頭對司徒入畫說:“司徒姑娘,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以後有空再找我,如何?”
司徒入畫一怔,才驚醒過來說:“好的。”
她這才回頭看了看正戰戰兢兢的吳可凡,小嘴哼了一聲,也自顧自己離開了。
白雲非笑笑說:“吳公子,女人不好得罪啊。”說完才揚長而去。
走了不遠,拿出手機道:“秋芳嗎?現在財團在a市的辦事處是誰在管理啊?”
手機裡傳來傅秋芳嬌美的聲音,道:“是小三。”
白雲非笑道:“你馬上吩咐他去查一輛車牌為dd8866的奔馳,直接聯係我。”
聽見傅秋芳嗯了一聲,他才掛了電話。
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吳可凡的來頭應該不小,還是小心些,彆在陰溝裡翻了船。
他到了製衣廠的時候,見趙彩明遠遠的迎了上來,笑道:“小白,你這幾招還真不錯,車間已經開始正常生產了,總部的大多數職員都來了,就是領導層都走的差不多了,現在我把他們安排在那邊的大樓。”
白雲非笑笑道:“趙姐的工作效率挺高嘛。你先忙,我去那邊看看。”
趙彩明點了點頭才走開。
白雲非進了大樓,便召集了二十多個中層乾部,看了看眼前的眾人,笑道:“我是蘇小姐全權委托的白律師,你們可以叫我白大哥或者小白,都可以。眼下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你們這裡有什麼難處嗎?”
一個頭發像雜草一樣亂蓬蓬的小姑娘突然說道:“那個答應的三個月工資,今天就發嗎?”
白雲非笑笑道:“是啊,等下趙廠長就會來發,你缺錢嗎?”
那小姑娘說:“廢話,不缺錢我還會回到這個快倒閉的公司嗎?”
白雲非大笑一聲,道:“說的好,你叫什麼名字,職務?”
小姑娘小嘴一撅,道:“丁曉梅,行政助理,怎麼?要炒我嗎?”
白雲非笑道:“哪能啊,好了,丁曉梅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丁曉梅見單獨自己被留了下來,倒有些害怕,忙說:“你要乾什麼,沒事的話,我也走了。”
白雲非笑道:“我如果給你三倍工資的話,你能做些什麼?”
丁曉梅聞言,眼裡一陣發光,笑道:“三倍?你要我乾什麼?”
白雲非笑道:“以後你就是蘇氏企業新的總經理,如果能保證目前總部的正常運行,我就給你3倍的總經理工資,如何?”
丁曉梅頓時眉開眼笑,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你交我好了。”
白雲非冷笑了一聲,道:“過幾天我來視察,如果生產銷售流通沒有正常運作,你就馬上滾蛋,如何?”
丁曉梅聞言,想了想才說:“你什麼時候過來?”
白雲非道:“下周三,能做到嗎?”
丁曉梅弄了個ok的手勢,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交代好這邊的事情,白雲非便往機場去,準備坐下午的航班到香港策劃拍賣。
a市這些年發展很快,儼然是東南亞聯接世界的橋梁,國際機場規模非常大,已經和阿姆斯特丹的不相上下。
白雲非來得還早了一點,遂在機場的咖啡吧坐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一群空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正是司徒入畫,她也看見了白雲非,正想著是否要過來打招呼。
白雲非笑著向她招了招手。
司徒入畫回以溫柔的一笑,走了過來,道:“這麼巧,白,白先生,你出國嗎?”
白雲非示意她坐下,笑道:“叫我白大哥吧,我們還挺有緣的,我到香港去一趟。”
司徒入畫臉微紅,她心裡對這個人是相當的好奇,心道:這人的舉止談吐對女人是太有吸引力了,屬於危險級彆的。怪不得慕容靈對他迷的不行。
想著說道:“是嘛,我也去香港,真巧。”
白雲非笑笑說:“你那個男朋友後來如何了,對於那件事我還真的很抱歉,我就是見不慣有錢公子的這個模樣,他們家公司再大,也不能太囂張嘛。”
司徒入畫驚訝道:“你知道他嗎?”
白雲非道:“知道一點,吳可凡,海日集團吳天佑的兒子,對嗎?”
司徒入畫問道:“那你還敢惹他,他們家在a市勢力大的很。”
白雲非笑笑道:“我無所謂的,反正隻有孤家寡人一個,那天我看你很生氣的樣子,所以便想和他們玩玩。”
他這樣一說,司徒入畫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呢喃道:“這個,這個。”
白雲非笑道:“不像平時你的個性啊,我說笑的,彆在意啊,你雖然比陳圓圓更漂亮,我怎麼也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吳三桂。”
司徒入畫靦腆的笑笑,大眼睛盯著他說:“你怎麼知道我比陳圓圓美,男人就會信口胡說。”
白雲非道:“我見過,她比你矮一點,容貌雖然不相上下,但是你的身材比她更好一點。”
司徒入畫撲哧一笑,道:“你逗我呢,你見過陳圓圓?”
白雲非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似的,低聲道:“是個可憐的女人,我去的時候太晚了,可惜了。絕世佳人,亦是可憐人。皇圖霸業儘付流水,青春年少終歸黃土。”
說著仿佛完全陷入了沉思,不再和司徒入畫說什麼。
司徒入畫一時間竟也被他迷漫著回憶的眼神吸引,呆呆的看著全然不知所措。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過了好久才有個人過來叫道:“入畫,走了,要過去準備了。”
白雲非和司徒入畫才驚醒
過來,白雲非抱歉的笑笑說:“真對不起,我有些入神了,等下飛機上見吧。”
司徒入畫勉強笑笑,說:“好,我走了。”起身走了幾步,下意識的又回頭看了看,見白雲非正望著她。
兩人目光在瞬間交彙,女人在瞬間從白雲非的眼裡看到了一種孤獨,是沉甸甸的孤獨,覺得自己心裡仿佛多了一點什麼似的,又說不清,思緒不免混亂了起來。
上了飛機,司徒入畫推著小車走著,機艙裡的人都在弄行李,一片嘈雜,不時還有嬰兒的哭聲。
但是卻遠遠看見白雲非正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仿佛如同清晨荷葉上的露珠一般,這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孤獨氣質。
司徒入畫心裡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過去和他說幾句,又覺得不妥,正呆呆的站著。
白雲非倒是回頭剛好看見了她,笑笑招了招手,道:“小姐,來杯紅酒,謝謝。”
她看見白雲非的笑臉,心裡竟然有些莫名的喜悅,走了過去,給他倒了一杯。
剛想說些什麼,突然飛機劇烈的搖晃起來,手裡的酒杯差點就掉了,還好白雲非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
小手這男人握住,覺得有一種特彆溫熱,司徒入畫臉一紅,才說;“謝謝。“
白雲非卻一反常態的嚴肅道:“快進駕駛室看看,情況不尋常。”
司徒入畫一怔,剛要轉身。
白雲非突然握著的手一緊,把她拉了過來,頓時女人整個身體都倒在了白雲非的懷裡。
司徒入畫頓時大羞,剛要說話,白雲非捂住了她的小嘴,低聲道:“彆出聲,看前麵。”
司徒入畫抬頭一看,隻見前麵兩個中亞人種的麵孔,站了起來,喊道:“都彆動,這飛機已經被我們劫持,機長已經掛了,我們的兄弟現在控製了駕駛艙,如果你們還要小命的話,都乖乖的彆動。”
頓時乘客一陣喧嘩,一個正站在過道上的男子更是被他們捅了幾刀,鮮血留了一地,倒了下去。
司徒入畫雖然上過應對劫機的課程,卻沒想到會真正遇上,當下不禁一陣驚慌。
突然耳邊一個聲音道:“彆怕,沒事的,你聽我的,待這裡彆動,我們見機行事。”
正是摟著她的白雲非,司徒入畫被他嘴裡吐出的熱氣烘到耳垂上,身子一軟,驚道:“彆。”
白雲非疑惑道:“彆什麼?”
司徒入畫好不容易壓住狂亂的心跳,低聲道:“沒什麼。”
白雲非雙手摟著女人腰間,覺得司徒入畫的身體柔軟極了,笑道:“你的腰身真細,平時一定都沒怎麼吃吧。”
司徒入畫回頭瞪了他一眼,道:“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白雲非看著她修長的**,想了想說:“我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你裡麵穿什麼?還有衣服嗎?內衣不算。”
司徒入畫怒道:“彆鬨了。”
白雲非笑道:“發什麼火啊,我是讓你去把那兩個家夥引誘一個到那邊的衛生間去,好讓我對付剩下的一個。”
司徒入畫才驚訝道:“引誘?”
白雲非笑道:“是啊,你是見過我的身手的,但是過道太狹窄,很容易傷到旁邊的人,如果隻有一個人的話就沒有問題。”
司徒入畫這才有些相信,問道:“怎麼引誘?”
白雲非道:“你難道沒去過夜店嗎?勾引男人不就那幾招。不過我再給你加些猛料,不讓那邊的小子噴血才怪。”
司徒入畫聽了,臉頰飛紅,剛想說些什麼。
白雲非突然將她的上衣開到了第三個紐扣,隱隱約約已經能夠看見裡麵紫色的內衣和雪白的乳峰。
司徒入畫一驚,低聲道:“你乾什麼啊?”
白雲非笑道:“誘敵之計,隻好委屈一下了,那幾個家夥一定受不了,你現在站起來說要去衛生間,記得神情勾魂一點,就是和男朋友上床時的表情就對了。”
司徒入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乖乖的站了起來,嬌聲道:“我能去下衛生間嗎?”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看見眼前的美人,倒也沒有拒絕。
繼而顯然發現了什麼,睜大了眼睛,盯著司徒入畫胸前襯衫間的縫隙看了好一會兒,咽了咽口水,才說:“好吧,我陪你去。”
一眾乘客都是悲哀的看著司徒入畫,心道:這姑娘是毀了,這時候應該躲的遠遠的才行,哪有出來送上門的。
司徒入畫腰肢擺動,手指撫過長發,千嬌百媚的從那男人眼前走了過去,往另一邊的衛生間而去。
後者暗暗高興的跟了過去。
不多時,裡麵就傳出來司徒入畫淒厲的叫聲。
白雲非暗道:這家夥也太心急了吧。
當下馬上站了起來,一邊的另一個劫機犯見了,急忙拿著刀子衝了過來。
白雲非裝作害怕的樣子,縮回了座位,那人嘿嘿一笑已經到了跟前,說:“你小子要乾嘛,待著老實點,不然你身上便多了幾個洞洞。”
白雲非冷冷道:“是麼?”說著手指一戳,正中男人的咽喉,他連最後的慘叫都沒能喊出來,就軟倒在了地上。
那邊司徒入畫的喊聲更加淒慘了,白雲非急忙跑了過去,見衛生間的門開著,那男人正撕扯著司徒入畫的衣服。
裙子已經被拉到了大腿上,露出裡麵半透明的絲質內褲。
衣服更是完全被撕掉了,幾乎已經被扒開一半胸罩,略微遮掩著豐滿堅挺的酥胸。
白雲非鬼魅般的閃到男人身後,對著後腦重重
一擊,他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司徒入畫瞪了他一眼,笑道:“你怎麼來的可真快。”
白雲非笑道:“我聽見你那嚇人的喊聲,還以為那家夥都已經得手了呢?”
司徒入畫調皮的笑道:“我不叫的逼真些,你怎麼會來的這麼快呢。”
白雲非上下看了看這幾乎**的嬌軀,笑道:“那個吳可凡的運氣真不錯,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看他多半要腎虧了。”
司徒入畫一怒,道:“說什麼呢,走開,去那邊櫃子裡,給我拿套衣服來。”
白雲非伸了伸舌頭,笑著離開了。
等司徒入畫穿好衣服出來,才問道:“現在怎麼辦?”
白雲非道:“估計駕駛室至少還有一個,也有可能是兩個,你先呼叫一下機長,我去把倒下的兩個藏起來,他們聽到了你呼叫不出來才怪呢。”
說著處理好兩個倒下的,自己就又回到了位置上。這時其他乘客還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完全不知道後麵發生的變故。
白雲非拿了一瓶紅酒在手上,果然駕駛艙的門開了,裡麵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新疆人,喊了幾聲,見沒人回答,他遂又向前走了幾步。
白雲非看準時機,手裡的紅酒就扔了出去,剛好不偏不倚砸在他的額頭上,不過那人卻沒有倒下,隻是瞬間呆住。
白雲非等的就是這個,腳尖一點,急速閃了過去,對著他的下身褲襠間就是重重一腿,一手同時閃電般的擊打在咽喉上。
眼看著這男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後,白雲非滑進了駕駛艙。
隻見副駕駛倒在地上,機長的背後站了個人,正拿著明晃晃的刀子,他本來就警惕的來回轉頭,雖然白雲非並沒有發出聲音,還是一下子就被他看見了。
那男子驚慌間,本來頂在機長脖子上的小刀一抖,頓時機長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白雲非暗道不妙,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那男子跟前,手刀幻影般的擊中了他的脖子,一軟,這男人就紙糊般的倒下去了。
白雲非扶起地上的機長,見他頸動脈不斷湧出鮮血,忙用手按住,又點了他身上好幾處穴道。
不過血還在指縫間滲出,白雲非當下焦急非常,不過卻沒有辦法。
還好,司徒入畫走了進來,看見這情景一下子驚呆了。
白雲非喊道:“彆發呆了,你們機長快掛了,把衣服脫下來,在他的脖子上包紮一下。”
司徒入畫這才驚醒,航空公司是教過急救的,她急忙用衣服快速的包紮了一下,又跑回去拿了急救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