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_綜漫不會對大學生好一點的_思兔閱讀 

19 第十九章(2 / 2)

一個白色帆布袋被從驟然撕大的空間中丟出來,露出主人一截尖尖的下巴,手也很消瘦。

戚月白接了個滿懷,被沉甸甸的袋子砸的胸口生疼。

他‘謝謝’才發了個音節,就發現那塊空間已經閉合,就像從未存在過。

社恐?

戚月白沒轍,隻能低頭扒拉蟎兔送的第二份禮物。

越看表情越奇怪。

裝好消音器的小型手槍,彈夾,防曬霜,微型炸藥,竊聽器,耳機,匕首,以聖天錫杖大樓為起點的橫濱市旅遊景點地圖,遮陽傘,紙巾,創口貼,外傷藥,繃帶,還有瓶礦泉水。

甚至可能怕戚月白不認識,每樣東西上還都貼了便利貼。

還有張空便貼上畫了條畫風奇怪的簡筆小龍。

「請玩的開心」

媽……媽媽?

戚月白晃晃腦袋,把腦袋對非法分子的奇怪印象甩掉。

他把可能用得上的東西塞到雙肩包裡,背好,然後認認真真戴好頭盔,抬腿跨上機車,一擰油門,發動機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震顫,車子便在引擎轟鳴中駛離,將聖天錫杖的大樓甩在身後。

好耶,無證駕駛初體驗!

*

比起琴酒那份鬼畫符地圖,蟎兔簡直是降維打擊。

她甚至貼心的將旅遊點用紅圈標注好,還設計了一套最近路線。

靠著這份地圖,戚月白的旅途相當順利。

他很快到達紅磚倉庫附近。

房子相當漂亮,和它的名字一樣,充滿曆史沉澱的底蘊,由一塊塊磚摞起的高大建築,比平整的牆皮更給予人強烈的視覺效果,斜坡屋頂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沉穩的灰藍色。

但……突如其來的槍響打破了這份安寧。

不是隔著遙遠的夜晚偶爾響起的淅淅瀝瀝的聲音,而是近在咫尺的子彈紛飛,密集到像下雨。

戚月白跨坐在機車上,看見有黑色西裝的暴徒從十幾米遠的衝出來,與相反方向的一夥人互相開槍。

旅遊景點也淪陷了嗎?

他順手拿手機拍了張照做留念,隨後擰下油門,調轉車頭,伴隨著強烈的推背感,一個漂亮的拐彎,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發動出去。

機車的聲音吸引了火拚中人的注意,瞬間,雙方默契的各出了十幾挺槍朝著戚月白打過來。

戚月白隻管悶頭衝。

疼點就疼點吧,反正他挨幾槍又死不了。

但古怪的是,直到開出槍械的射擊範圍,他也沒感覺到疼。

人均描邊大師?

戚月白正尋思著,餘光突然瞥見路邊行道樹上,掛著什麼隨風飄搖的東西。

他:!!

機車一個原地漂移,轉彎回來。

“太宰君!”

戚月白從機車上跳下來,甚至來不及停好車,就朝著樹的方向跑去。

因為那樹枝上掛著,風鈴一樣隨風飄搖的繃帶少年,不是昨天晚上在他家蹭飯的太宰治是誰!

太宰治身上披的黑色風衣落在樹下,大概是掉下去的,他隻穿著單薄的白襯衣,粗糙的麻繩勒在纏著繃帶的柔軟頸部,蓬鬆黑發和樹葉一同飄動,皮膚因為窒息而泛紅。

聽見聲音,他眼珠向下動了動,映出戚月白的影子。

大概是聲帶被壓迫,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戚月白嚇得魂飛魄散,一刻不敢停的從包裡掏出蟎兔準備的匕首,踩上樹下的石塊,開始割繩子。

但掛樹枝的太高,他隻夠得到太宰治頸邊的麻繩,上吊的圈收的又太緊,戚月白隻能用自己的手從內圈穿插過去做墊,隨後用刀刃去磨,這是最快的法子。

功夫不負皮厚人,繩子很快斷了。

太宰治的身體在重力的作用下下墜,然後被戚月白眼疾手快的撈住,才免除摔個屁股蹲的命運。

看著懷裡的少年,驚魂未定的戚月白才後知後覺感覺到手上的疼痛,他低頭一看,發現手指內側全是刀刃無意間劃出的血痕,觸目驚心。

索性這些傷淺,短短十幾秒,便在歌聲的作用下恢複如初。

戚月白趕緊把人放在鋪開的黑色風衣上,攥拳摩挲,試圖讓血液均勻覆蓋愈合如初的手。

“治愈係異能者,難怪。”

太宰治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對他手上的傷口一覽無餘。

戚月白:“嗯?”

這哥命挺硬啊,腦袋這就供上血了?

太宰治一雙鴦色眼眸黑沉沉盯著戚月白,他捂住脖頸處深紅的勒痕,嗓音沙啞:“我說,你被聖天錫杖帶走的事情。”

戚月白豬腦過載,茫然眨眼:“這也是預測嗎?”

太宰治:“……”

他無語的看了一眼戚月白。

“聖天錫杖是怎麼放心放你出來的?”

“呃。”戚月白沉思片刻:“因為我善……善良?”

太宰治嘴角抽了下:“因為你傻還差不多。”

戚月白不樂意了:“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小茶野君。”太宰治抬眼:“除非你在裝傻,而且演技精妙到連我都看不出來,否則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氣質和眼神都是不諳世事的普通人。

來到橫濱後的行為履曆卻都驚心動魄,超乎常人。

其實被戚月白纏著強行推理後,太宰治並沒有產生太大的興趣。

對普通人而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能隻是從某個小組織手裡偷什麼文件。

直到太宰治收到車站被聖天錫杖包圍的情報。

在警局中的人傳來的車站入口監控裡,他看見了戚月白。

然後從不知為何被放過的人質們口中得到一個少年被帶走的事情也再簡單不過。

戚月白:?

他禮貌詢問:“能說人話嗎?”

太宰治沒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地上軟啪啪的斷繩,不知是不是戚月白的錯覺,他竟然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了明顯的惋惜和心痛。

接著,太宰治才看向他。

“野原怎麼樣了?”

“反正不會死。”戚月順口答完,反映了一秒:“你是港口黑手黨?”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太宰治鼓掌:“我很高興你知道港口黑手黨,省的我費口舌。”

已經被老實巴交的上班族是港口黑手黨震驚過一次的戚月白:“……”

他看了眼好像孱弱到風一吹就碎的陰鬱少年,艱難開口。

“那,織田先生也是嗎?”

“對。”太宰治承認。

港口黑手黨成員:好心的忠厚鄰居先生+1

戚月白不由感歎:“你們組織挺接地氣的啊。”

察覺到這似乎不是什麼好話的太宰治微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港口黑手黨?”

戚月白委婉道:“聽過。”

太宰治:“……港口黑手黨是黑暗和暴力的代名詞,是連橫濱吹進下水道的風都能精準掌握的恐怖組織。”

戚月白思考兩秒:“天眼老鼠?”

“我討厭老鼠。”太宰治麵無表情:“我現在確定了,你和織田作是一類人。”

戚月白眨眼:“指的是我們都淳樸善良?”

“都讓與之聊天的人感到辛苦。”太宰治說:“比被運輸炸彈的車撞斷骨頭養傷還要累。”

戚月白:“……好高的評價,所以你一身繃帶都是為了祭奠那輛肇事車輛嗎?”

否則為什麼沒受傷還要把自己裹成這樣,不怕曬成鴛鴦臉嗎。

太宰治:“哈哈。”

他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還不忘抓起那件立了大功——讓他不至於躺在冰冷且大概經曆過一場火拚,還有黑乎乎的火藥粉末的地麵上的黑色風衣。

“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他把衣服往肩膀上一甩,喃喃自語著讓人聽不懂的話:“不過看在全蟹宴的份上,稍微延後一點也沒關係,而且似乎會更有趣。”

戚月白目送太宰治消失在旁邊的巷子裡,方才輕鬆的神情蕩然無存,他側頭。

有數百名全副武裝的白袍人從路的儘頭跑來,頃刻間便將道路包圍的嚴嚴實實。

是聖天錫杖的人。

“您是蛇壹大人?”一個白袍人視線落在那朵金牡丹上,率先認出了他,隨後他看見戚月白血淋淋的手心、地上的匕首,和滿地樹葉、斷裂的繩子、倒地的機車上,驚奇道:“這裡發生什麼了?”

戚月白扯扯嘴角:“今天天氣不錯。”

“啊?”白袍人茫然。

戚月白本來想笑一個,但實在笑不出來,乾脆麵無表情:“很適合自殺。”

——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

所以太宰治原本的計劃是什麼?如果沒有他,聖天錫杖的這些部下就會發現掛在樹上的他,然後把他摘下來像野原先生一樣關到地牢裡去。

老天鵝,他這又是被扯到哪個錯綜複雜的糾葛中來了?

港口黑手黨,太宰治,野原先生,中原中也;

聖天錫杖,蝮蛇,聖主,燎野豬,十二生,奪嫡;

酒組織,琴酒,波本,原身的身世秘密,DA7655。

比起從這些中片葉不沾的脫身,然後重新高考升學修學分,他是不是自殺賭重開來的更輕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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