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咋死嘛……”我有些不解地問,“我現在就想死在這裡,和你沒啥關係吧?我的錢就夠買那一瓶百草枯了……你……”
“姐瞅著膈應。”她在短褲上擦了擦手,隨後拿起一根煙點上了,“找活是吧?”
“現在不找了。”我說道,“我想死在這,你賠我百草枯。”
“還挺你媽橫的。”她輕笑一聲,眼角的細紋也露了出來,“哎!死都不怕的話,跟我乾活去,怎麼樣?”
我看了她一眼,感覺格外可笑,在我想死的時候,居然有人主動來找我乾活。
“彆拿我逗樂了。”我蹲在地上看向他,“姐,我們非親非故,我需要很多錢,這不是擦桌子掃地就能應付的……”
“誰你媽不需要錢呢?”她搖搖頭,“你這樣的丫頭我見得太多了。”
“是嗎……”我心灰意冷地低下頭。
“看姐這樣你也知道姐是乾什麼的了吧?”她歎了口氣說道,“你要是乾過的話就跟我走,姐給你個住的地方。沒乾過的話就算了,我們這行不介紹彆人入行,姐給你十塊錢,你吃頓飯,早點回老家去吧。”
聽完這句話我又抬頭看了看她,她穿著超短褲和一個低胸上衣,可她不知道我才剛來省城沒幾天,又怎麼能夠憑一個人的穿著分辨她的工作?
可我不得不說,我被她說的「一天能有一二百」徹底吸引了。
如果一天能有一二百的話……那一個月豈不是有三五千?
“姐……什麼活……一天能有一二百?”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她吐了口煙圈,沒好氣地看了看我,“還能有什麼活?「技術工作者」啊,你到底乾過沒有?”
技術工作者……就能有一天一二百?
“我……我當然乾過啊!”我從地上站起身,眼裡已經逝去的希望逐漸燃了起來。
不必說給銅鐘組裝鐘舌是個技術活,我在車間裡學到的各種電子技術也能用上啊!
“乾過……?”她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仿佛不太相信,幾秒之後,她輕聲問道,“叫啥名?”
“我……叫甜甜。”我說道。
“操,聽這名字……你還真乾過?”她在聽到「甜甜」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放心了一些,“那行吧……那就先彆死了,跟姐來吧。”
所以……真的是這樣嗎?
「甜甜」這個名字會給我帶來好運?
“我在行內叫小雅,你叫我小雅姐就行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我領出了勞務市場,嘴裡念叨著,“真是奇了,姐來拿個檔案還能撿個丫頭。”
我跟著她,一路來到了馬路旁邊,那裡停了一輛老舊麵包車。
“走吧。”她拍了拍我,“車上還招了兩個丫頭,以後你們三個就跟姐吃飯吧,有我一口就餓不著你仨。”
她拉開麵包車門,我往裡看去,第一排坐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司機,第二排和第三排各坐了一個女娃。眾人都向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小雅姐示意我坐到第二排,她也順勢坐到了副駕駛。
“小雅姐……”司機扭頭問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