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槐冷笑著望向眼前的五條悟。
“你們想要知道我的實力是吧,不過就算我開口說,我想你們也不會信,所以眼見為實,隻要和你們咒術界最強的人打一架,那麼我想你們應該就明白彼此之間的差距了。”
“有趣。”
聽到端木槐的說話,五條悟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既然如此,那麼我來和你打一場吧。”
“你確定?”
“當然,因為我是最強的。”
“哦嗬—————”
麵對五條悟充滿自信的回答,端木槐眯起了眼睛。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東京高等咒術專科學校表麵上看是學校,但其實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寺院,端木槐跟著五條悟來到了後山的演習場,這裡占地相當大,而且相當平整。很明顯,這裡應該就是咒術師平日裡訓練作戰的地方。
“你確定你可以?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幾個人一起上也行。”
“不,我一個人就夠了。”
五條悟搖了搖頭。
“你不怕我一失手殺了你?”
“哈哈哈……………”
麵對端木槐好奇的詢問,五條悟哈哈一笑,接著伸出手起來張開。
“來,把你的手伸過來。”
“???”
雖然不知道對方要乾嘛,但是端木槐還是好奇的伸出手去,對著五條悟伸出的手。
“然後呢?”
“握住我的手。”
“我可不是偶像,不賣握手券的。”
一麵說著,端木槐一麵把手向前———然後,他的手就在五條悟手掌前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
端木槐好奇的看了看手掌的距離,他可以感覺到的確碰到了什麼,但是又什麼都沒有碰到。
而此刻,五條悟也是笑著開口說明了起來。
“感覺到了吧,你碰到的,是你和我之間的無限。”
“無限?”
“其實也不是停住了,隻是越靠近我就越慢。無限本身是無處不在的,我的咒術隻是將它帶入了現實之中。所以,任何攻擊隻要靠近我,就會越來越慢,然後停滯於無限之中。說白了就是,我可以打到你,但是你無法打倒我。”
“說實話,我聽不太懂,感覺有點兒像是磁鐵的正極互斥?”
端木槐皺了下眉頭,他很討厭這種理論教學,而且對方說的什麼無限,也讓端木槐感覺頭疼,像是聽什麼微積分公式似的,下意識就困了。
“話說,你就這麼說出來好嗎?”
端木槐疑惑的開口詢問道,在他看來,開戰之前把自己的能力一一說明這種事情實在太蠢了不是?
“哈哈哈,所以小愛同學你果然不是咒術師啊。”
而五條悟聽到端木槐的詢問,則是哈哈一笑。
“什麼意思?”
“這其實是一種束縛。”
“???我不明白。”
“咒術師使用的是詛咒,詛咒彆人,詛咒自己。”
五條悟指了指端木槐,又指了指自己。
“而束縛,也是其中之一。”
“束縛?”
“是的,就像是你說的,如果我把自己的力量暴露給敵人,那不是很不妙嗎?但是同時,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束縛。通過自爆底牌,可以大幅度提升術式的效果。”
“呃………讓我捋捋。”
端木槐一手按住額頭,思考起來。
“也就是說,你通過暴露自己的底牌,給自己上了一層DEBUFF,而你的術式效果會因此增強?”
“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還是無法理解,這樣的話難道不能通過說謊來誘導對方嗎?”
“的確可以通過說的曖昧不明來誘使對方產生誤解,但是說謊的話沒有意義,因為人是無法騙過自己的。”
“所以你們咒術師在打架時都會說明自己的能力?”
“如果可以溝通的話。”
“真是奇怪又麻煩的習慣。”
端木槐歎了口氣。
“算了,我也懶得對你們咒術師這種做法提出什麼意見,總之我明白了,你覺得我絕對碰不到你,對吧?”
“沒錯,就是這樣。”
“那就簡單了,我隻要碰到你就算我贏?”
“是的。”
“很好。”
端木槐拉開了距離,再次望向五條悟。隨後,他彎下腰伸出手去握住劍柄。
“準備好了嗎?”
“當然。”
五條悟麵帶微笑,注視著端木槐。
“可以開始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
伴隨著端木槐的話音落下,忽然,猛烈的殺氣從天而降,直接壓在了整個演練場上。而剛才還麵帶著輕鬆笑容的五條悟,這會兒臉上也沒有了原本的悠閒,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與嚴肅!
端木槐握緊刀柄,然後抽刀。
幾乎在與此同時,五條悟猛然舉起手來。
“領域展開—————!”
仿佛要把他的話語一分為二般,閃耀的鮮紅劍光在這一刻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