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將營。
劉耳批改軍務,愁眉不展。
他將最後一份軍務處理妥當,放置在桌上角,不由長歎一聲。
喚了下屬來傳達他的這些命令之後,劉耳掀開門簾,望了望營地大門,然後放下門簾,背負雙手,在營帳內步。
「怎麼還不回來呢?」劉耳口中喃喃。
寧拙此次赴雙淨的宴請,在臨走之前,就告訴了劉耳。
劉耳也因此,從早上開始,就神不守舍了。
一直到有屬下來通報,說寧拙歸來,劉耳這才展露笑容。
他立即掀開門簾,跑向營地大門。
和寧拙相遇後,他哈哈大笑,笑容熱情如火:「軍師,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劉耳一邊歡迎,一邊暗中觀察寧拙神色。
見寧拙愁眉不展,頗有愁緒,他心頭就咯一下,忙問道:「軍師,是否雙淨為難你了?放心,我等兄弟三人為你撐腰。”
寧拙搖頭:「這倒不是。‘
「是雙淨邀請我,想要招攬我做他的家臣。」
劉耳笑容一滯,心中頓時冰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但他還是勉強笑道:「這,這個事情需要謹慎對待。」
「雙淨雖然出身高貴,但軍師你的出身其實也差不多。」
「且成為家臣,就失去了自由——”
「哦,這倒不會。他直言,我隨時可以離去,並不禁止我的自由身。」寧拙擺手道。
劉耳笑容再次一滯,一顆心沉入穀底,還是拱手祝賀道:「這樣—這樣卻是很好的。畢竟雙淨的身世真的不俗。我要恭賀軍師了,軍師依靠雙淨,必更能為自己家族成功複仇啊。」
寧拙搖頭:「我並未當場答應。”
劉耳頓時雙眼一亮:「難道軍師你—————”
寧拙點頭:「我在考慮之中。」
劉耳再次神情一黯。
寧拙看了一眼營地中的訓練場:「怎麼不見關紅、張黑二位將軍練兵呢?」
「我軍草創未久,此次得勝,活捉元嬰修士,士氣正旺,更當爭分奪秒不斷練兵,為將來加入戰場的大會戰做好準備才是。”
劉耳深深一歎:「正要向軍師請教呢,士卒吵鬨,相當不滿,需要撫恤金,也想要更改之前的協約。三弟主動請命,處理去了。」
「至於二弟,他在營帳中吸取國力,增益修為呢。”
劉關張三將的封賞,除了升官之外,還有十塊國力。
寧拙頓時有了興趣:「關將軍的傷勢如何?」
之前,吳痕偷襲關紅,以至於關紅的右臂受傷。
正說著,一股神識傳達過來:「多謝軍師關心。我右臂的傷勢遠比想象中要麻煩得多,輪番嘗試了所有手段,都難見成效。”
是關紅。
顯然,他已經結束了此次修行。
劉耳眉頭一皺,當即和寧拙一同入帳,看望關紅。
營帳內一片昏暗,燃燒著幾根蠟燭。燭火鮮紅,散發著宛若血色的光。
關紅身著深綠長袍,但右臂裸露出來,傷口處明顯浮腫,皮肉帶著黑紫之色。
「怪道!」劉耳麵色一沉。
「怪道!」寧拙雙眼一亮。
劉耳忽然拱手,對寧拙致禮:「軍師是否也涉獵怪道?我見軍師有一柄鐮刀兵器,當是夜雨魔兵中的者。之前伏擊戰中,鐮刀輕鬆擊退吳痕,威能十足!還請軍師相助啊。”
寧拙點頭:「我對怪道並無多少兼修,隻是運道不錯,獲得了一柄夜雨魔兵罷了。」
「關將軍,能否讓我看看傷口?」
關紅點頭:「軍師請。”
寧拙看了他的傷口,神識滲透傷口內部,發現黑紫正在蔓延。
不僅是在皮肉中蔓延,還侵蝕了骨頭的表層。
「傷口雖然不大,但若是就得不治療,久而久之就會侵蝕出更嚴重的傷情了。」劉耳也投射了神識過來,憂心。
他和關紅看向寧拙,目光中暗含期待。
寧拙搖頭:「我有夜雨魔兵,隻擅長打殺,難以救治這等傷勢。”
「不過,怪道雖然難解,但此時傷勢仍舊局限在右臂上。或許,關將軍可以憑借國力,暴漲修為,一舉將其鎮壓、碾碎?”
關紅歎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劉耳則當即道:「二弟,那十塊國力都給你用,三弟那份我也做主了!我來給三弟補償。」
關紅心生感動。
寧拙卻有些好奇,不由問道:「十塊國力由王都賞賜,難道可以給你們當中的一人,集中使用麼?」
劉耳點頭:「聖旨中隻明確,這十塊國力封賞給我等三人,並未指名道姓,也沒有精準分派,
當是可行的。”
「但軍師的四塊國力,卻隻有軍師自己能用了。」
說到這裡,劉耳猶豫了一下,仍舊勸道:「軍師或可留待之後使用。若軍師成為雙淨的家臣,